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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緒聽完,心裡也篤定起來,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頭:“是這麼個理,聯還年輕著呢,等得起。對了,法國洋人那邊有什麼新消息,不是說要給咱們派技術師傅嗎?什麼時候到?。
康有為笑了笑:“已經到了,一共七百多名熟練的工人,都給分派到一些朝廷辦的工廠里去做顧問。法國人這一次沒虧待咱們
光緒抿抿嘴:“法國人也不是什備好東西,當年打進北京城也有他們的一份,聯記著這筆帳呢,和他們廝混在一起,也只是權宜之計
康有為道:“所以說皇上要有耐性,咱們慢慢的等,現在是忍氣吞聲了一些,卻總有翻身的一日。
光緒負著手走澗書曬細凹曰迅姍不一樣的體蛤,閱讀好去外引川方下,精神奕奕的道!”康井生放心,聯不是不知好歹 ,等一日,咱們的實力就增強一分。對了,遼東延伸入關內的鐵路怎麼樣?說要動工這麼久,怎麼還不見動靜?。
“皇上,這倒不是下頭地人怠慢,皇上最看重的就是這個,下頭的人比皇上都急呢,問題出在鐵軌上,遼東的是四尺多的英式鐵軌,請來的那個法國設計師卻一直堅持要用法式的三尺窄軌,一頭是四尺的鐵軌。另一頭是三尺,這對不上啊,咱們派人去遼東斡旋了幾次,張之洞皇上還記得吧?如今他被吳辰帶到遼東去了,這遼東現在是他管著的,他堅持說遼東的鐵路已經修建完畢。關內的鐵軌應當按遼東的制式,幾個委員碰了一鼻子的灰,那個法國設計師又不認同,說是三尺的窄軌最科學,法國人都用這個,關內的好幾條鐵路都走向法國銀行借貸修建的。法國人硬要用窄軌,朝廷若是順著張之洞的意思,也不好向法國人交代,這事兒討論了很久。也沒有個定論出來康有為一說起這個,就皺起了眉。
光緒倒是來了脾氣:“這是怎麼說的?咱們向法國人借貸是給自己修鐵路,和法國人沒有多大幹系,咱們要選什麼軌,也愕法國人同意?這事兒不是遼東那邊的錯,遼東的鐵路都已經修了,總不成讓他們扒了重修吧,去跟法國人說,就說是聯說的,這是大清朝的事兒,他們不能插手。”
康有為點點頭:“臣盡力去說,就怕引起他們的不快,法國人近來出了不少的力,用這樣的言辭,難免會寒了他們的心。”
光緒沉吟道:“好吧,你抓緊辦,也辛苦你了,這些瑣碎的事兒也得讓你毒做。”
康有為道:“臣能得皇上賞識。能盡心去為朝廷做事,已是萬幸。哪裡還會有什麼怨言。皇上。朝鮮那邊恐怕就要開戰了,朝鮮的電文昨個兒夜裡已經出了,一些西洋的報紙也都在分析,我看就是這一兩日的事兒
光緒嘆了口氣:“聯現在想起朝鮮的事兒就頭疼的厲害,吳辰輸了,日軍就進去,整個,關外拱手相讓,聯不甘心,可是吳辰贏了,他的威勢還有誰能掩蓋過去?哎”這事兒聯不去想,他們要打,就隨他們去吧。”
康有為微微點頭:“軍機房那邊還有事兒,臣就先告退了
光緒嗯了一聲:“聯再打一趟拳。就過去。”
光緒的立場明白無誤,對朝鮮的這場戰爭,他是一點兒也不想去管。管他誰贏誰輸,和他沒有關係,他現在滿腦子想的事兒都在關內,外頭的事兒就算生他也只當沒看見。
光緒的新政已經開始了四五個月。這四五個月里,整個關內生了極大的變化,洋人多了,開工廠的工人也多了,不多比起朝鮮的度來。仍是差的多,關內開的工廠,有的是規模不大,有的是銷售艱難,反正大多數賺的銀子都沒有想像中的多。一些士伸的心也就淡了,不再像從前那樣趨之若驁。
究其原因,還走出在朝鮮那邊。朝鮮的貨物現在是源源不斷的往關內運,質量方面剛剛還在蹣跚學步階段的關內工廠競爭不過,更重要的是連價格都拼不過朝鮮那邊的。一匹洋布,關內的工廠是三吊錢。可是朝鮮那邊的生產的洋布。往往價錢要比關內低一些,人家的東西又好又便宜,也不怕斷貨,誰還願意光顧你?況且朝鮮、關內生產的工業品大多數只能供應人數極少的富戶,這些人人數不過數百萬,市場沒有完全開拓的情況下,哪裡還有關內工廠的份兒?
其實朝鮮的貨物之所以便宜,背後的推手就是吳辰,吳辰一看光緒要開禁關內的漢人辦工廠,立即噢到了不對勁的味道,他採取的手段走出口退稅,但凡出口到長江口岸的貨物,都給予退稅作為補貼,鼓勵朝鮮的工廠降低價錢運到關內去。這玩意毒的很,是搶占市場的法寶,後世的說法叫傾銷,也既是擠壓對手的工業製造能力,關內的工廠在既便宜又上等的朝鮮貨面前哪裡還有抵擋能力,有的勉強維持,大多數只能關門大吉。
對於吳辰,關內多一家工,將來他與光緒對決時就少一點兒優勢。不擠壓對手的工業競爭力,他還有活路嗎?
這些事兒維新派看出了端倪。可是卻一直沒有說,他們對吳辰奉行的手段是儘量少打交道,既不要巴結,也沒必要惹惱了他,只能在這艱難的時局下儘量創造機會。
光緒的新政還未開始,就遇到了麻煩,可是光緒卻還蒙在鼓裡 維新黨現了問題也不以為然,他們以為。只要朝廷頒布了旨意,下頭去做就不會錯,卻不知道,吳辰在對日本開戰的同時,與朝廷的貿易戰也已經打響,只是在這種貿易戰里,吳辰已經做下了部署,而朝廷卻是一無所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