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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辰咬牙道:“我早就說過,你惹到我了!這仁川是老子花了兩百萬……”吳辰突然頓口,這兩百萬兩銀子買地的事只有他和閔妃知道,雙方雖然簽了密約,但是仍舊沒有公布,這是吳辰的一張王牌,藉以威脅閔妃的,自然不能隨意說出來。
金大成頹然癱坐椅上,低聲喃喃道:“是金某錯了,請大人給金某一個贖罪的機會,讓士兵們不要再開槍了,我會勸百姓們回去。”
“晚了!”吳辰拍案道:“有些事可以亡羊補牢,但是有些事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有機會,你當我不敢殺人,難道不知道我姓吳的在漢城的作為嗎?你敢算計我,難道我就不敢行兇?這是你逼我的!”
外面的槍炮聲轟隆隆的響個不停,清脆的馬特林機槍的噠噠聲徘徊在金大成的耳畔,金大成臉色青的咬了咬牙:“你如此暴虐,早晚有一天仁川百姓會向你討還血債的。”
吳辰嗤笑一聲,不再理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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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個星期是一天兩章的,但是因為推薦的因素,所以只能一天一章,下個星期才能爆,請見諒,朋友們如果覺得這本書寫得還看得下去,就推薦收藏吧。
第二十七章:敲詐
郡守府的槍聲一響,附近的軍營立即出動,他們的方向不是郡守府,而是搶占仁川城門以及一些重要的街道,在另一邊,一支臨時徵募的流氓、無賴提著木棒開始走上街頭,對結夥的朝鮮人進行驅趕,當地的朝鮮兵被迅繳械,並且被命令禁止出大營半步。
等到那些從郡守府逃回來的亂民分流至各個街道,又迅的被那些持著木棒的流氓無賴拆散,所有人被要求分隔一丈的距離,迅回家,緊閉房門。
半個時辰之後,整個仁川便立即陷入了一片死寂,一群群的當地無賴開始指引著團勇巡視街道,任何上街的人立即逮捕,全部送至營區看管,重要的地段也駐紮了小隊的士兵,築起了沙壘。
一些人被團勇們從屋子裡拉了出來,他們被懷疑是這次動亂的煽動者,他們被迫令蹲在牆角,隨後便是一陣亂射,這些人的屍體將會被吊在各個街口。
這種做法雖然野蠻,短期之內卻極為有效,很快,一場看似轟動的民變瞬間消失的無影無形,朝鮮百姓鬆了口氣,因為至少那恐怖的拍門聲和槍響已經不見了,他們暫時還是安全的。
這個時候,敲著銅鑼流竄於各條街道的流氓無賴開始扯著嗓子大吼:“郡守大人寬宏大量,對叛亂者除惡之外其餘脅從者一概不究,望爾等莫再受亂黨欺瞞,安分守己做良善百姓……”
所有人鬆了口氣,這場動亂如暴風驟雨一般來的快去的也快,至少一切看上去都結束了,參與動亂的不擔心被團勇們抓捕槍殺,而吳辰方面自然也希望人心儘快穩定下來。
不過一些仁川的高門大戶人家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一隊隊的團勇出現在他們的大門前,他們被要求前往郡守府‘議事’,至於這議的是什麼事嘛,大傢伙都心知肚明,許多暗地裡參與其中的大戶少不得一頓戰戰兢兢,吳辰的手段他們算是見識了,他們偏偏怕的就是這個,所謂秀才遇上兵,人家直接跟你玩橫的,你縱有千般的手段恐怕都沒有用。
一個個家主神色莊重的與自己的妻兒告別,他們不知道這一去還有沒有機會回來,妻子牽著兒女淚眼婆娑的倚在門前揮手致別,場景自然是悽苦無比。
………
府外的槍聲、喧鬧聲漸漸的平穩下來,吳辰冷眼望著金大成道:“自作聰明的把戲該收場了,現在咱們不妨來商量商量善後的問題吧。”
金大成默然不語,喃喃道:“還有什麼可善後的,大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吳辰卻突然大笑起來:“這是什麼話,金大人是閔妃欽定官員,是吳某的左膀右臂,吳某如何捨得殺你?若是朝廷王庭問究起來,吳某如何交待?你的錯誤已經有千百個仁川百姓用鮮血給你洗刷了,此次既往不咎,若你還有些良知,應當明白不要再耍花樣,否則不知多少人又要為你去死。”
金大成眼眸中閃過一絲痛楚,滿臉的愧色,他並非是個壞人,至少幾百上千人因為自己的錯誤決定而被死狗一般的斃命足夠讓他夜夜都被噩夢折磨,他垂著頭,狠狠的握著拳頭,到現在他甚至都不知道他應該恨的是吳辰還是他自己。
吳辰竟恢復了以往嬉皮笑臉的模樣:“好啦,我的金大人,咱們之間鬧了些誤會,那也是有小人挑撥的緣故,如今小人已然伏誅,大人與吳某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金大成不知吳辰的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垂著頭沉默不言。
吳辰靠過來親昵的拍了拍金大成的肩膀,笑道:“大人自覺地愧對仁川的百姓,何不打起精神為他們多做些實事呢?”
金大成被吳辰說動,他嘆了口氣:“郡守大人果然好手段,金某班門弄斧,實在慚愧。”他長身而起,抱了個拳,默默的走了。
王二蛋恰好這個時候進來,與金大成交錯而過,他小跑著走到吳辰身邊,對著吳辰的耳畔低聲道:“大人,您請的客人都到齊了,在偏廳候著,現在是不是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