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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辰點點頭,袁保初這小子確實是個不安分的主,歷史上這個傢伙跟著譚嗣同這些人去搞變法,差點兒沒給官府拿了,吳辰對什麼維新變法不抱任何希望,維新就要切動幾百萬滿人的切身利益。變法的步子越快,反彈越大,與其這樣。不如乾脆將這些傢伙趕去通古斯餵豬更實在些,時局到了這份上,懷柔的手段已經切切不可行,唯有用槍桿子鬧出一片天來。
“爹,不如你和姆媽一道去朝鮮吧,我也好照應著。”
吳長慶搖搖頭:“落葉歸根,我死之後,還希望葬在廬江呢,也不稀罕去什麼朝鮮。那裡太冷了,戾氣也重,你姆媽這樣膽的婦人如何經受的了?我也沒有什麼好囑咐你的了,只希望你不要顧念我這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去干你的事,哎,,帶了一輩子兵。終究還是有厭倦的時候。你來了上海波有拜會這方方面面的人物?這上海可是最魚龍混雜的,南下的京官。海關道的道員,招商局、製造局,還有租界裡的領事,這些都不是輕易能得罪的,別看他們的官兒不能小覷
吳辰苦笑,老爺子舉出的例子他今日就教颳了兩個,還有什麼得罪不得罪,要得罪早的罪了。只是當著老爺子的面,他也只有點頭的份:
“今個夜裡,英國領事正好有個宴會,剮情邀請兒子參加。”
老爺子點點頭:“你大了,真的能獨當一面了,去吧,去吧,好好的和人套套交情,說不準哪天就要。
奶年英租界在上海縣城以北的洋涇渙北岸建立,隨後美租界在蘇州河北岸的虹口建立,法租界也在上海縣城與洋涇渙之間的土地上建立。這些租界是為避免“華洋雜居”容易生華洋衝突而劃出和建立的洋人居住區,因當時稱洋人為“夷”所以華人稱租界為“夷場”到了,璇年,署上海知縣王宗鐮曉諭百姓,今後對外國人不得稱“夷人”違令者嚴辦。於是改稱“夷場”為“洋場”
上海最繁華的所在便聚集於此,洋人買辦們住著洋房、蓋著絨毯,鶯歌燕舞,燈紅酒綠。在這洋場之外,則是另一番景象,鴉片館裡一個,個皮包揉瘦,臉色青黃的菸鬼,賣白蘭花、梨膏糖的小販,走街竄戶的磨刀匠、修綜繃人、寺廟前課命館的先生,黃包車夫、剃頭挑子,這些衣衫襤褸的社會底層自然與洋場無緣,甚至於過於靠近都會被阿差巡捕們用棍子打回去。租界裡不止有洋人,也有少部分華人居住,除了買辦之外,還有一些官場失意的宮翁,巴納德領事邀請吳辰赴宴,在租界裡便掀起了一陣議論。
洋人們這個近來在報紙中出現過多的名字主人有些好奇心,而那些買辦、寓翁們卻是感覺到了什麼信號似的,一個個巴望著能有個入場的機會。
買辦們有想多條門路的,朝鮮如今比之上海洋人更多吧結上了吳辰,自然身價就不一樣了。那些黯然從京城南下的官兒們想找個晉身台階的,這些官兒們一個個作出清心寡欲的模樣,其實這名利心最重,一個個懷著以退為進的心思,想在上海瞅到機會。
還有些江淅一帶的巨商大賈,前些年江南不太平,將家底都搬進了租界,託庇于洋人,現在也到處都在鑽營。
吳辰這個人物這些人都聽說過的,大家對他開始時都是不以冉然,可是如今巴納德領事親自宴請他,這就完全不同了,天底下能讓英國領事宴請的大清官兒還真不多,李中堂算一個”其他的”,嘿嘿,”
吳辰這愣小子還真抖起來了,瞧這局面,似乎連英國人都願意和他結交呢,到了後來。風聲又傳出來,說是美國領事、義大利參贊、西班牙代表、德意志公使都會赴宴,據說都是衝著吳辰面子去的,嘖嘖,,這倒是稀罕了,愣小子搖身一變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既讓人大跌眼鏡又有些眼紅心熱。
這年頭,朝廷都靠不住,真金白銀才是腰杆子,若是有了洋人支持賞臉,那就准不是這麼回事了,瞧這吳辰的排場和做派,倒走出乎人的意料,難怪這傢伙在上海連海關道都不給面子,盛懷仁見了他都矮了一頭,這是什麼?這就是本事。看誰吃香不吃香,只需從做派上就能一眼瞧出個實在來。
看來,這風向。似乎又要變了。
第三章送到,一天又結束了,對於樓主來說是最快活的時候,總算可自休息了,打打魔獸。看看電影,嘿嘿”
第二百一十三章接觸接觸
租界領事館此玄只聚集了不少的賓客,洋人也有,剔哦請來的一些上海有名望的鄉仲,三三兩兩的記者抬著相機守候多時,吳辰從一輛馬車出來的時候,便是一窩蜂的衝過去,鎂光燈一陣炫目,那相機如放鞭炮似的鬧出很大的響動,巴納德帶著幾個重要的客人親自過來迎接,吳辰仍舊是一個頂戴,一個補子,在這洋場中顯得有些滑稽。
該穿什麼不該穿什麼他還是掂量的清的,一個不好就可能鬧出猜疑來,現在多少雙眼睛兒在盯著,不就等著抓他的把柄嗎?風頭越勁,反而要多懷一份謹慎和小心。
幾個鄉伸、買辦、京城裡黯然退場的官僚、江淅的富戶也紛紛圍攏過來,一個個道:“小的給大人請安。喲”吳大人龍馬精神哎。”之類的話。
巴納德請這些人來,也是怕吳辰寂賓,遂讓他們也來湊熱鬧,這些人許多是第一次出席租界這麼重要的場合,一個個紅光滿面得瑟的沒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