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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耀卻不以為然,高聲道:“想走,沒這麼容易,來啊,將這洋人拿了,他是奸細。”
眾綠營清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一擁而上,反正是提督大人下的令,他們只是依令行事也沒什麼好怕的。
佛朗斯被逮住,此時已火冒三丈,高聲抗議道:“我是法國公民,是傳教士,法國政府和教廷會關注此事,我要求你們立即釋放我,並且賠禮道歉”
“帶走!”方耀毫不為所動。
“此事過了些吧。”待長善和佛朗斯押遠了,譚鍾麟頗有忌諱的道:“老弟,抓捕洋人可不是鬧著玩的,出了事你我都要擔待。”
方耀笑道:“大人,這已不是大清朝了,當今皇上是什麼出身想必大人應當知道吧 更何況現在大新已向洋人宣戰,更沒有什麼可忌諱的,這個洋人必定有問題,咱們帶回去審出個結果出來報上去,誰會說咱們一個不字,時局變了,咱們的手段也應當變一變。”
譚鍾麟還是有些不放心,不過逮捕了那個洋人,他心裡頭也滿是快意,其實像他這樣的保守派之所以保守,不願意接觸洋務,其實還是有著自尊心在裡頭,他們對洋人不屬於顧,可是在現實中卻又不敢得罪這些橫行的洋人,心理和現實的矛盾使得他們對洋務極為敏感,仿佛學了洋務,就真正的比洋人矮了一頭,幾千年傳下來的孔孟之道便一下子成了糟糠,心底的最後一絲驕傲也被錄了個體無完膚。
說來說去,這些保守派並非是頑固,而是繞不過自尊兩個字,天朝上國幾千年來都是文化經濟的中心,孔孟之道用了幾千年,怎麼就會比那些夷人要差?基於這樣的心理,再加上寒窗苦讀了十幾年好不容易混入官場,好不容易成了人上人,可是在洋人面前卻是灰頭土臉,這還不掉價?
這是徹徹底底的將讀書人的腦袋當尿桶嗎?就這樣還向洋鬼子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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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鍾麟便是這種情況,他一方面不敢得罪洋人,一方面對洋人又帶著深深的驕傲,這種驕傲既是祖先代代相傳,又是一種文化上地高高在上,正是這種矛盾,使譚鍾麟對抓捕弗朗斯既小心翼翼,又感到快慰,方耀既然這樣說,譚鍾麟亦不好說什麼了:“既是如此,咱們連夜審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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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斯的被捕無異於在火上澆油,一萬一千名英軍和四千名法軍組成的聯軍迅北上,一路上擊潰幾路廣東鎮守軍,開始向廣州挺進,憤怒的法國人揚言要用整個廣東來報復,而英國人也樂於佛朗斯事件挑起法國人的怒火,使法國尖加主動與他們合作。
新軍團第三、第四師團作為先遣隊已經抵達了廣東,浩浩蕩蕩的兩萬人迅的接手了廣州防務,直到此時,譚鍾麟才鬆了口氣,而從佛朗斯與長善的口中,他們也得到了確鑿的證據,譚鍾麟向北京電請示處置,北京方面的回電是長善裡通外國應予重判,至於佛朗斯主導煽動
這就是吳辰的態度,既然敵對不可避免,戰爭必須爆,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後路斬斷,到了這個份上還妄想著妥協是不可能的,戰爭對他只有兩個結果,要嘛勝利,要嘛死亡。
在廣州街頭,佛朗斯被帶到法場,恰子手在給他喝了一碗辛辣的酒水之後舉起了屠刀,
大新的“野蠻。幾乎令法國人狂了,他們原本以為吳辰只是想拿佛朗斯做籌碼,如何也想不到竟如此的不留餘地,不過震驚已經沒有用了,只有勝利,徹底的將吳辰踩在腳下才能洗刷恥辱,法國內閣通過了一項增兵計劃,戰爭還未開始,他們便決心孤注一擲。
在番離。一支英軍的先頭部隊與衛戍的三千新軍交戰,這一仗的規模並不大,可是英國並沒有得到戰爭的預期,兩千多名英軍在傷亡了四百人之後,竟沒有拿下番離的一個據點。而接下來的戰鬥更是令聯軍頗為喪氣,數次戰鬥之後,聯軍幾乎現,眼前的新軍似乎並不比任何強國6軍要差,甚至官兵的戰鬥經驗還要比聯軍更強一些,唯一欠缺的是戰術不能收放自如,不過作為守方,這個缺點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整整進軍了半個月之久,英國也只不過在番離向北推進了幾十公里而已,雖然廣州城已遙遙在望,可是損失也十分大,已經有過一千七百人死亡,傷者更是數不過來,聯軍司令西摩爾中將震怒,對當前的時局頗有些沮喪。
西摩爾 驟年加入英國海軍。
五年後他作為中尉見習生,參加英法侵華的第二次鴉片戰爭。西陣在上海與太平軍作戰。回國後,後升為中將。這個有三十年軍齡的中將曾多次參與遠東的戰爭,對這裡的情況豐分熟悉,也非常有經驗。可是現在他才現,闊別十年之後,自己現在所看到的士兵和從前那些清軍有著本質上的區別,這支軍隊勇敢而善戰,而且能夠熟練掌握槍械火炮,很令人刮目相看。
西摩爾很是頭疼,如果戰爭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不妙,別說占領廣州,若是被這群東方猴子打敗那就有的瞧了,自己一生的聲譽也將葬送,可是該怎麼辦呢?西摩爾決心找出一個辦法來,現在最要的是找到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扭轉現在的局勢。
他與法國的幾個高級軍官商議之後,決心找一個對新軍有一定了解的人來詢問,從前他是不需要了解他的對手的,因為這裡是遠東 是一群只懂得拿鳥統和長矛的敵人,可是現在。他不得不謹慎一些,如果出了差錯,後果實在太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