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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摩爾道:“譚先生的話與我不謀而合,我也認為在6地取勝已經非常困難了,但是請不要忘記,英國最大的優勢是海軍力量,如果6地不能取得勝果,我們會在海上奪回來。”
譚嗣同笑了笑:“如果英國對付的是日本,海上取勝自然無往不利,可是要對付大新單憑海軍恐怕不易,中國的土地太廣褒了,就算英國艦隊夷平了一個。港口對於大新也只不過是癬足之患,要讓大新屈服。恐怕並沒有這樣容易吧。”
西摩爾倒是不服氣起來,道:“我們可以征服大清,就可以征服現在的大新王朝,我們從前怎麼做的,現在就可以怎樣做。”
譚嗣同嘆了口氣,笑吟吟的道:“從前的英國海軍在大沽口登6,從天津打到北京城,直取大清朝的心臟自然是無往不利,可是現在呢,就算你們占領大沽口,你們的6軍還是要上岸,京畿不比廣州,廣州有兩萬新軍,援兵還在持續增加,可是現在的北京城,至少有十萬精銳新軍盤踞在京畿周圍,難道閣下認為英軍占領不了廣州就能拿下北京城嗎?”
西摩爾一時愕然,很快他就接受了這個現實,只是他明白,這些理由內閣和民眾是不會聽的,縱然他有一萬個理由,內閣也必須打下去,因為一旦失敗,那麼英國的形象將遭受毀滅性打擊,這對於英國統治制衡的世界極其不利,除此之外,還有英國民眾的憤怒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若是戰敗,內閣只有倒台一途,因此,內閣就算明知失敗也必須打下去,而西摩爾明知失敗也必須接受內閣的委託,這是一個僵局,沒有人能找到解決的辦法,只能硬著頭皮打下去。
對譚嗣同,西摩爾已經頗為欣賞了,他忍不住讚嘆:“譚先生果然對遠東的時局有深刻的了解,那麼,您認為,我們應該怎麼辦?”
譚嗣同道:“這場戰爭如果是英法兩國聯合起來的侵略戰爭,那麼必然失敗,因為你們沒有任何的優勢,唯一的優勢是海軍,可是海軍並不能主導整場戰爭的大局,在軍心士氣方面,你們作為侵略的一方,也同樣不占上風,恰恰相反,因為你們的侵略,使得才網建立起來的大新朝軍心同心同仇敵愾起來,天時地利人和,貴軍沒有任何優勢 閣下認為勝算幾何?”
西摩爾憂心仲仲的點點頭,其實他早有這樣的預感,只是仍然心存僥倖而已,此時聽譚嗣同的分析,再與聯軍踏入產東境內的遭遇比較,也就更加深信了幾分。
譚嗣同繼續道:“要扭轉勝局,唯有
“請說下去。”
“人心!”譚嗣同侃侃而談:“大清朝已經亡了,並非是完全失盡了民心,當下遺老遺少各省都有,若是聯軍打出復辟大清朝或為大清復國的旗號必然會得到一部分人的支持,有了這些人,他們就會在大新朝之中製造事端,傳播謠言,必然會使現在緊緊團結的局面出現裂接,也正是聯軍的可趁之機,在另一方面,南方各督撫雖然紛紛倒向大新朝,可是搖擺不定者仍有之,若是聯軍能占領廣州,在廣州為大清復國。各省必然會群起響應,屆時割據的形勢一成,大新朝也無力回天了。 ”
西摩爾點點頭,道:“這個方案我們曾討論過,不過內閣已經否決,但是我們不能放棄這個嘗試,我會再呈一份電報給倫敦,讓內閣重新考慮吧。不過,如果內閣同意了這個方案,譚先生能不能混入廣州。與廣州城內的反新份子會合,以協助聯軍的行動?”
譚嗣同道:“這個自然,只要能復興大清,譚某自然盡力而為,廣州城內不少前清的官員現如今改換門庭之後卻沒有得到實權,再加上還有一部分旗人,若是聯絡起來,相約起事,必然對貴軍有很大的助益。”
西摩爾笑道:“這實在太好了,如果是這樣,廣州城陷落之後 我一定不會忘記譚先生的,譚先生需要什麼?我可以給您申請太平仲士的容易,您還需要什麼?”
譚嗣同滿是倦意的道:“譚某什麼都不要,只望將軍能夠旗開得勝吧。”
西摩爾點點頭,親自將譚嗣同送去休息,回到指揮部之後,他連忙將法軍統帥凱樂請來,將自己與譚嗣同的談話複述了一遍,隨後頗有疑寰的道:“這個中國人一點都不簡單,我認為他的辦法行之有效,不過有一個疑問,這個中國人為什麼要幫助我們,我明白,他和大新有仇恨。可是卻為什麼甘於不取分文的樂於為我們效力呢,東方人十分狡猾,我想,在這個問題不弄清楚之前。我們還是保持觀望態度。”
凱樂笑了笑:“閣下,您有所不知,這位譚先生是光緒皇帝最忠誠的臣子,他一直在呼籲大清國的復辟,對於他來說,只要我們能重新建立大清國,就算只是一個形勢,也是對他最大的獎賞。”
西摩爾隨即釋然,哂笑道:“東方式的忠誠嗎?”
凱樂亦笑了起來:“算是吧。說實在的,我們現在已經深陷這個泥潭,譚先生的主意我認為可行,既然如此,那麼還是及早施行吧,再拖延下去,法國國內恐怕又會出現波折了。”
西摩爾點點頭:“我立即向內閣寫信,我希望法國當局也能夠在這個問題上施加一定的壓力,讓我們攜手一起解決這個問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