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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漢城號與浪號之間,一枚魚雷如靈蛇一般朝著浪號飛快移動。隨後撞入浪號艦板,轟的一聲,整個浪號劇烈顫抖起來,艦身逐漸傾斜。
東鄉平八郎大驚失色,邊上一名少佐道:“閣下,右舷動力出現故障。艦身有一處缺口,再這樣下去
“不要再說了!”東鄉平八郎滿是猙獰,浪號與漢城、仁川號相比。實在落後,原本以為水兵的技術上可以更勝一籌,可是看這兩艦的操作,炮手的精度都與日軍不遑多讓。此時艦身受妥雷重創,眼看敗局已定,現在要做的只有奮力一搏了,就算是死,臨死也要拉個墊背,,
日本聯合艦隊趕到事海域時,整個海面已是一片瘡癮,到處都是散落的鋼鐵板屑,漂浮著無數的屍體,浪號已經調轉了一個個,只有艦底露出海面,而秋津州號不知所蹤,各艦紛紛派出小艇尋找生還者,可是事已經過了一天,哪裡還有什麼人生還,艦隊司令伊東佑亨眼紅耳赤,直愣愣的竟說不出話來。
伊東佑辛明白,第仁游擊隊的覆沒,日本聯合艦隊對朝鮮已沒有任何優勢,甚至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第一游擊隊就是聯合艦隊的一柄武士刀,當聯合艦隊失去,聯合艦隊就再沒有殺傷力,現在該怎麼辦?他非常明白,現在日本可戰的戰艦隻有九艘,而這九艘既不是快艦,又不能與朝鮮那邊的樂浪、帶方、定遠號相媲美,仗打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
想不到一場東北亞最大規模的海軍對決,竟是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只短短的八個小時,就已註定了敗局。
“全部回釜山港!”伊東佑亨無奈的下達命令,現在艦隊孤零零的在這裡實在太危險了,若是北洋、朝鮮的艦隊一到,那麼他們隨時可能被殲,現在要做的,是儘快回港休整,藉助岸上的工事準備做好防禦,現在的問題已經不再是能不能打贏。而是能不能保存日本最後這一點 十具二十三日,日本聯合艦隊進入釜山港。
十月二十七日,北洋聯合水師抵達南韓海域,攻擊日本運輸船隻。
十月三十日,北洋聯合艦隊攻擊南韓沿岸港口,並且一路抵達日朝海峽,並且伺機襲擊釜山港,最終無果而終,是役,躲在釜山的日本聯合艦隊亦受創嚴重。
十一月二十三日,休整之後的北洋聯合水師繼續南下,這一次他們的目標不是釜山,而是日本各港口,神戶、大隊、東京灣、橫濱,這些走在日本維新前列的港口城市都遭受了炮擊,滿是瘡癆。
日本聯合艦隊已經到了風口浪尖上,所有的海上優勢全部在北洋水師手中,海上補給線被切斷,港口被轟炸,不單工業遭受了極大的損失,就連在朝的日本6軍因為得不到補給也已經陷入了僵局。
日軍只能在南韓實施就地補給的策略,開始肆意搶掠,而南韓在遭受無休止的搶掠之後,活不下去的朝鮮人的反抗也加劇起來,更為重要的是,糧食或許可以通過竭澤而漁的辦法勉強維持,可是槍彈卻得不到補充,士氣也開始低落起來。各地爆的反抗令日本占領軍不得不從前線抽調大部分兵力進行鎮壓。在這種局勢之下,南韓日軍被消滅也只是時間間題。
6軍的壓力大,聯合艦隊的壓力更大,因為本土被轟炸,6軍的困局歸根揭底都是因為海軍的原因。若是不能奪回制海權,不出一個月,整今日本的軍政體系將迅崩潰,縱然海軍省認為聯合艦隊若走出擊。甚至連一成的勝率都沒有,最多只是加快死亡而已,可是在這種壓力之下,就算是只有百分之一甚至萬分之一的希望,日本也必須賭下去。海軍省下達了出擊的命令,無可奈何的伊東佑亨只好抱著必死的決心。率領艦隊出港,在釜山外海與北洋聯台水師進行決戰,海戰持續了整整兩天之久,最終的結果沒有出乎人的意料弈旬書曬細凹口混姍不一樣的體蛤,一扒艦隊全軍覆沒,兩艘戰艦沉艘戰艦被俘。艦馴略共鞏死者過一半,其餘全部被俘獲,這場悲壯的對決更像是日本方面窮途末路之下進行的自殺行動,自此之後,日本聯合艦隊正式退出舞台。
活躍在朝鮮、日本海域的北洋聯合水師更加肆無忌憚,瘋狂轟炸日本各港,繼續封鎖日本與朝鮮之間的海路運輸,而朝鮮總督府也向日本方面下達了最後通聯,限期日本儘快無條件投降,接受朝鮮總督府裁處。
美國人亦站出來調停,希望能夠在朝鮮瓜分日本的新一輪狂潮之中分一杯羹,美其名曰:利益均沾。
而在日本,由於戰爭的失敗,失望情緒開始蔓延開,有人開始站出來抨擊維新,理由是所謂的維新壓榨了日本數十年,而如今卻全部付諸東水,比之幕府更加不如。
而內閣、軍政以及各縣的官僚亦開始進行了討論,一些民眾開始進行反思,反思的日本聯合艦隊的失敗。
在伊藤內冉遭受了強大的壓力之後,伊藤博文處在被呼籲下台的風口浪尖上,他緊急與內閣進行磋商。最後決心壯士斷腕。
既然失敗,就必須有人站出來承擔這個責任,伊藤博文沒有承擔責任的勇氣,也不想承擔這個責任的後果。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出一個替罪羊來背黑鍋。
這個替罪羊必須有一定的威望,是個大人物,能夠平息民眾的怒火。另一方面,又必須能夠羅織足夠的罪名,至少必須令人信服,這個。人就是一 山縣友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