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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在越南戰敗之後,大新的勢力開始逐漸滲透南洋,並且早在吳辰未稱帝前便在南折建立了殖民行省,因此,泰國也就從英法之間的緩衝國轉化為新英之間的緩衝國,雙方一直都沒有提出對泰國的領土企圖。英國方面是因為泰國人一向親英。因此也不願意落人口實,再加上近來國際風雲變幻,英國人亦沒有足夠的精力,至於大新,也一直沒有動作。
可是眼下歐州的戰場紛亂如麻。此時晝好給了吳辰一個機會。
事實上,若是進攻泰國,新軍並非沒有藉口,當年英法聯軍與新軍在廣東開戰,軍艦就曾在泰國暫歇,泰國方面的輿論也是一面倒的支持英法,甚至對本地的華僑進行打擊。有不少華僑喪生,原本大新建朝之後。北析、中折那兩個,國王都曾上了賀表,泰國卻對大新叫囂過一段時日,無非是仗著背後有英法撐腰,若是動戰爭藉口,這些理由倒是充分,再說了,歐洲已經混亂,美國人的觸手還伸不進來,整個東部亞洲,大新國是一家獨大,現在不找茬還等什麼?
吳辰先是派出使者,給泰國送去了譴責聲明,大意是拉瑪五世你個,龜兒子的曾經損害過我的利益,還有十七個華僑的人命,今天咱們好好算算帳。
這只是第一個步驟,話說古今中外,不管是任何戰爭,總得有個開場白,中世紀歐洲的開場白很簡單,那就是我代表的是上帝,要滅了你丫個異教徒,到了近代,歐洲又流行牧師、僑民什麼的,吳辰這方面是歐洲人的學生,大有青出於藍勝於藍的趨勢,這種居高臨下滿口正義人文的一套用的多了,也就越來越成真了。 現在所需要的就是等消息,看泰國人怎麼反應,若是不予理會則正中吳辰的下懷,直接可以宣戰了。還可以向世界疾呼,大家快來看,泰國這個流氓國家居然這樣欺負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只有被迫還手了。這些該死的泰國戰爭狂們挑起了戰爭,應該給他們一點教。
雖然大家都明白,這不過是一場演出,但是,這個時代的舞台原本就是為強者搭建的,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所有人都只會為強者喝彩,而絕不會憐憫那些弱者。
泰國方面的回應出乎吳辰的意料,牲川止世的回音是謙卑的。不但聲明道歉。並且還希望給予 一郵民足夠的補償,並且一再申明,將來再不會生這種事生云云,並且拉瑪五世還聲明,將帶領一支龐大的代表團,帶著禮物前來北京,大有重新認宗主國的意思。
吳辰接到泰國的國書,在寢室里氣的臉色青,泰國人的謙卑令他找不到藉口難,這個拉瑪五世,還真是圓滑透頂,讓人抓不住一點小辮子。
吳辰只好暫時作罷,等到拉瑪五世來到北京之後再另謀他策。
不過喜訊還是有的,上海至北京城的鐵路總算開通,此外武漢至四川、至上海、至北京、至廣州的鐵路也都已經有了眉目。鐵路對於大新這樣的6路大國來說至關重要,大動脈的聯通,就意味著整個國家都將活絡起來。
此時正好又是大新建國三周年即將來臨,各地的巡撫、將軍紛紛進京。現如今政局穩了下來,三周年算是大日子,交通比之從前便利了太多,因此,都準備了賀表入京城慶祝。吳辰先做的自然是宴請那些“老兄弟” 袁世凱、王秋、李霄、張有德、胡六等人率先入宮覲見,這些人都是帶兵分駐各地的軍事頭頭,平日裡並不進京,當年動政變給吳辰來了個黃袍加身的也是這些人,吳辰意識到,當他被這些傢伙綁架登基的那一刻,他已經沒有了退路,在東方,下台的皇帝的下場一般不怎麼樣。因此,既然帝制已成,他也無話可說。只能硬著頭皮跟著這夥人一條路走到黑。
他明白這些人想要什麼,他們立下了汗馬功勞,從新軍建軍伊始,他們就為了這支吳辰的武裝奔波。十幾年下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大家所要的不過是一份爵位罷了,而作為他們利益代表的吳辰若是不能稱帝。他們誰好意思要爵位?因此。吳辰這個皇帝必須坐下去,而吳辰亦明白雙方的關係,也知道自己其實和他們不過是一條線的螞炸,不管他願意不不願意,他也已經是這個利益集團的代表了,因此,在登基的第二天,他便立即將這些人敕封為了公侯,歷史的潮流或許可以改變,但是趨勢卻絕不是某一個人螳螂擋車就能改變的,就如一條大河,或許你可以將其改道,但是它永遠是浩浩蕩蕩的向東流湍。有些人不明白這個道理,硬要作出改變,恐怕只會被衝擊的粉身碎骨,吳辰總算明白了這一點。
利益雖然是紐帶,但是情分仍在。沒有吳辰,這些人或許永遠沒有出頭之地,因此,宴會仍然十分熱鬧,敘舊的言語聲中仍然飽含著許多感情,王秋喝的大嘴,一個勁的要給吳辰三跪九叩,說什麼禮儀不可廢。吳辰真是好笑,這樣的大老粗居然也談禮儀,另一方面也折射出數千年的傳統確實很難扭轉,吳辰一腳將坐視要跪的王秋踹了個仰馬翻,笑罵道:“就你這混帳也談禮儀,人來,把這傢伙架去歇息,拿點茶水給他醒酒。”
胡六醉眼慢怪的道:“皇上萬歲。皇上聖明,皇上說的對,現在該用新禮。咱們是大新帝國,哈哈
吳辰亦是瞪了他一眼,倒是半醉的袁世凱最是明白,咋咋呼呼的道:“新煮不是做表面功夫,是自內心,上下尊卑要有,可是主子奴才卻不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