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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共有五匹馬,如颶風版席捲而來,瞬間便到了徐茂等人近前。
徐茂感覺著那隨風而來的冰冷殺意,臉色也沉了下來,全身肌肉虬起,雙目展現出熾熱的戰意。
而他的身邊的毛於海早就汗毛直立,雙眼煞氣無比濃郁。
一隊羽林軍立即拔出刀,眼神冷厲的盯向直衝而來的拓塞等人。他們都是百戰之兵,因為各種原因從前線退換下來,能加入羽林軍本身就說明他絕不是泛泛之輩。
拓塞立在高頭大馬上,看著他的那幾個手下,被打的奄奄一息滿臉是血的倒在血泊里,當即雙目殺機閃動,渾身冒著血氣,一臉猙獰的盯著徐茂,臉龐抽搐,嘴裡更是要將牙齒咬碎。
’忍,忍,忍!為了汗王的大事,為了我匈奴人的大業,忍,我一定要忍!’
拓塞臉上漲的通紅,胸口被他壓抑的極其輕微的起伏著,只是馬背上不知道為何緩緩滴出血來。
徐茂目光悄悄瞥了眼周圍的匈奴人,對比了一下力量,當印眯著眼冷哼一聲,衝著拓塞道:“拓塞,你要幹什麼?”
毛於海當即也神色厲狠的盯著拓塞,冷聲道“我大齊街道嚴禁縱馬傷人,你還不下馬!”
而其他羽林軍士兵也紛紛呵斥,他們大多數來自塞外,對匈奴人那自是憤恨無比,可不管他是誰。
拓塞眼角狠狠的抽了抽,神色無比陰寒的跳下了馬,眉頭緊擰,直奔後面被壓著匈奴人走去。
“放肆!”毛於海一見他無視自己等人,當即冷哼一聲,手握刀鞘直接上前一步,迎上了拓塞。
拓塞眼角橫肉暴起,拳頭握的格格響,身上的煞氣前所未有的濃烈,他是真的想殺人了!
他本是個殺人脾氣,如今一忍再忍一忍再忍,不想齊人卻得寸進尺越發的不將他當回事!
拓塞雙目血紅,鼻孔在不斷的放大,地上的腳也緩緩的移動,儼然就是要暴起的前兆。
徐茂一見,當即也雙目圓睜,全身肌肉凝結,整個人處於蓄勢待發之態。只要拓塞敢動,他便立即撲殺過去!
徐茂不是沒殺過人,只是跟著衛樵用不著,如今用到了他也毫不手生。
拓塞後面的人一見當即也將手放人懷裡,全身處於進攻勢態。而徐茂身後的羽林軍也紛紛手握刀柄,雙目戰意沸騰。
雙方劍拔弩張,儼然大戰一觸即發!
“慢著!”
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在拓塞身後,一輛馬車急速跑了過來,更是從馬車裡傳來一聲沉穩的大喝。
隨在他們後面的,還有一隊兵馬,身上有著黑底白字,大大的’兵’字。
今晚通宵值班,先碼了。
(未完待續)
第兩百六八章 李元芳致仕(一)
徐茂心裡一驚,這來的是誰,喊的這麼霸氣凜然,竟然連兵部的人馬都動用了。!
即便是拓塞也心裡一驚,充盈的殺氣為之一泄,也轉頭看向來的馬車。
很快,馬車就在徐茂身側不遠處停了下來,徐茂雙眼微眯,同時悄悄的給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那手下輕輕點頭,悄然退了出去。
馬車停了下來,它身後的兵卒卻迅速的圍在馬車前面,長槍直指徐茂與拓塞等人。
馬車上,先是一個年輕馬夫跳了下來,然後雙手豎著,帘子里,在眾人目光灼灼中,一個老者緩緩走了出來。
他面色冷沉,雙目威嚴,渾身都是冷肅的煞氣。
一一內閣閣老,李元芳。
徐茂一見心裡就悄悄一跳,他可是知道的,衛樵一直在調查西北難民的事,雖然沒有證據指向李閣老的大公子,但明眼人都知道,這件事跟李家脫不了關係。
拓塞也是微微皺眉,.瞥了眼有些警惕的徐茂一眼,眼神看向緩緩走過來的李元芳,眼神微微閃動。
李元芳雙目厲然,冷冷的盯著徐茂與拓塞,推開兵卒,走到了徐茂身前,目光直視,威壓逼人,道“你是什麼人?”
徐茂嘴唇一動,隨即一陣語塞,他雖然一直都待在羽林軍衙門,掛了個羽林軍衙門司曹的頭銜,但這個並沒有兵部的文書,更沒有皇帝的玉璽用印,只能說是羽林軍內部心知肚明的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而在李元芳眼裡,徐茂一張口估計就會被李元芳揭穿。
見徐茂說不出話,李元芳目光掃過眾人,冷哼一聲,道:“羽林軍現在誰主事’?”
毛於海心驚膽戰,這李元芳他也是見過的,那可是傳說中的大人物,想著今天的事,他心裡一陣發抖。悄悄瞥了眼筆直站立神情肅色的徐茂,毛於海悄悄縮了縮脖子。
李元芳見沒有回話,微微皺眉,目光看向毛於海,道:“你說。”
不得不說李元芳眼神毒辣,一下子就逮到了毛於海。
毛於海頭上悄悄留下冷汗,心裡有些後悔逞這次威風,如今被閣老抓到,估計他一小隊150個兄弟挨板子然後滾回家都是輕的。
毛於海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道:
“羽林軍七十八小隊毛於海見過李閣老。”
這個就是比較軍方的敬禮方式,實際上按照羽林軍的傳統,除了見到皇上,一般只用抱掌躬身即可。
似乎是很受用毛於海的態度,李元芳淡淡點頭,臉色緩和道:“說吧,今天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