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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瀝神色露出一絲複雜之笑,道:“是啊,不僅特別,恐怕大齊整個動向都要由他主宰了。”
傅明正眼神里震驚莫名,隨即皺著眉頭不停思索著傅瀝的話,雖然感覺有些不同尋常,可以他的身份地位,竟然還是看不出任何的頭緒!
傅明正在佩服父親目光高遠的同時也暗暗疑惑,衛樵的位置究竟特殊在哪,為何連他父親都隱隱的有一種無力感?
傅瀝沒有再給傅明正解釋,今天他只是點一下他身邊的兩個兒子,他轉頭看向傅明理,淡淡道:“聽得差不多了?”
傅明理一腦子漿糊,差點就睡著了一聽傅瀝的話,當即猛然跳了起來,連連點頭,道: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傅瀝也懶得和他計較,道:“你明天選好禮物,選的好一些,在府上選一些先帝賞賜,後夭送到李府去。””李府?”傅明理一聽先帝賞賜心裡就是一驚,隨即又冒出’李府’,他腦子有些轉不過彎,隨即小心翼翼的看向傅瀝,道:“是李元芳府上?”
傅瀝目光深邃,淡淡道”是李承。““李承?”傅明理小眼睛不停的眨,腦子裡急速的思索’李承’是何許人?他傅公子在金陵橫行多年,凡是有頭有臉的沒有他不認識的,但這個李承,他真沒聽說過。
另一邊的傅明正也疑惑不解,什麼人竟然勞動他父親親自吩咐送禮,要知道,這麼多年,傅瀝真正給人送禮的次數屈指可數。
傅瀝看了兩人一眼,有心解釋,隨即又是一嘆,擺手道:“按我說的去做吧。”
傅明正傅明理對視一眼,向著傅瀝躬身道“是父親。”
傅明正傅明理走出傅瀝的書房,傅明理一臉疑惑的看向傅明正,道“老五,我怎麼覺得今天父親有些奇怪?”
傅明正也感覺到了,卻苦思良久茫然無所得,嘆了口氣,道:”也許是因為李閣老的事,父親有些感慨了吧。”
傅明理深有同感的點頭,道:“是啊,兔死狐悲,如今李元芳都致仕了,父親也差不多了。”
傅明正臉色一黑,暗暗吸了口氣,艱難的將心裡那股打人的衝動給壓了下去。他這位四哥當真沒心沒肺到了極點,這裡離他們父親的書房只有十幾步之遙,他怎麼就說的這麼坦然?
傅明理絲毫沒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問題,忽又道:“老五,你知道著李承是誰吧?這麼大來頭,竟然讓父親親自吩咐,更是讓要選先帝賞賜,什麼來頭?”
傅明正心裡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隨即也思索起著‘李承’來,他對大齊有頭有臉的官面人物那也是基本熟知,可是要點出一個能夠讓傅瀝重視,並且親自備禮到先帝賞賜這種程度,實在是太難。當然不是沒有,比如現在宗室里殘留的一位老王爺,那是比當今皇帝還高一倍的人物,還有就是高崎的父親,這位當年做過當今皇帝的幾天老師,勉強算是帝師,也值得傅瀝這麼做,可要是再找,就要勉強了,畢竟到了傅瀝這種層次,送這種禮物,那是臉面問題,整個大齊能收下敢收下的,扳著手指也不過五數。
可傅明正想了許久,還是想不出,他將大齊那些德高望重的大佬,甚至閒賦在家的他都想了一遍,可還是想不到。
當今朝廷自然沒有人受得起傅瀝的禮,可是朝堂外又有誰讓傅瀝如此重視呢?
傅明正許久,搖了搖頭,沉吟著道:“四哥,你派人去查一下吧,篩選一下,如果最後還是取決不下再來找我。”
傅明理一聽,連忙點頭,道:“這個你放心,交給四哥,你去看著父親吧,別讓他有什麼事。”傅明理對於這位弟弟一直處於比較鬱悶心裡狀態,能在他面前充一次大頭,他那是再樂意不過。
傅明正心裡又起了打人的衝動,但隨即他就轉身走了。他畢竟是弟弟,又是當朝閣老,要是他在自家院子裡對哥哥飽以老拳,傳了出去那還得了。
傅明理看著傅明正的背影,嘿嘿一笑,大步邁出門外。
晚上,駙馬府,衛樵摟著武清寧,靜靜的坐在涼亭里,抬頭看著天上有些寂寥的月亮。
兩人都沒說話,就相擁著,靜靜的。
衛樵蹭著武清寧的頭髮,聞著那淡淡的幽香,心裡一片平靜。
武清寧將離去的時間延遲了幾天,自然那件事也延遲了,名義就是衛樵娶妻,她這個正妻必須要在場。
誰也反駁不了,兵部皇上立即同意了,武清寧便順利的回了駙馬府。
衛樵將蓋在兩人身上的毯子拉了拉,給武清寧掖了掖腳,輕聲道“成親後,惜鸞也跟著你去南方吧。”
武清寧俏目眨了眨,轉頭看向衛樵,抿了抿嘴,道:”你要不要一起走?”
衛樵笑著搖頭,給了武清寧一個自信的笑容,道:“暫時沒事,後天你成功了,我就去岳父那去住。”
武清寧看著衛樵,似乎有種懷疑的神色,但衛樵神色坦然,她便輕輕點頭,道:”好。”
於是,兩人便相擁著,說著一些無關緊要,卻又津津有味的悄悄話。
不遠處的兩個小丫頭借著月光在地上下著五子棋,不時轉頭看一眼兩人,大眼睛閃動,滿是羨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