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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心裡鬆了口氣,胸脯開始劇烈的起伏起來。
過了許久,衛樵平了氣息,卻有些疑惑,最近李惜鸞的氣色一直很好啊。
衛樵思忖了一陣,看著魚兒道“魚兒,是不是家裡的生意出了什麼麻煩?”
魚兒俏臉稍稍猶豫,蹙著眉頭低聲道:“少爺,我猜是崇州那邊出事了,夫人沒跟我說。”
衛家在金陵的生意已經基本被陳楚兩家占據,大部分生意轉向了崇州。崇州商業發達,也很好的消化了衛家積累下的庫存,漸漸成為衛家商業的核心銷售地。
衛樵想了想,淡淡一笑,道:“不用擔心,沒什麼大不了的。”有了那兩塊牌子,衛家的危機就穩穩度過了,只要再拿下商會會長,衛家三五年內,基本無人可以撼動。
魚兒抿著小嘴,見衛樵還笑的出來,心思里一陣不滿。
衛樵也猜到了魚兒心裡想什麼,呵呵一笑道:“怎麼,少爺我在你心裡就這麼沒心沒肺?”
魚兒一愣,大眼睛眨了眨。她沒想到,衛樵竟然能猜到她想什麼,而且還這麼坦白?
“少爺,拿來了。”小丫頭髮絲貼在臉上,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衛樵接了過來,感覺兩個牌子上濕漉漉的,對著香菱笑道:“你先休息下,我去見嫂子。”
香菱上氣不接下氣的彎著小蠻腰,胸脯起伏的在階梯上直接坐了下來。她可是累壞了。
魚兒小臉有些糾結,不知道該不該攔著衛樵。最他們近兩人的關係非常的古怪,小丫頭心思里疑惑不少。
衛樵踏了進去,李惜鸞的房間他倒是來過一次,駕輕就熟的直奔臥室。
屋內淡淡的藥味瀰漫,還有一股特有的女子氣息飄蕩。
衛樵輕步走了進去,隔著門隱隱能看到李惜鸞躺在床上熟睡。
衛樵稍稍猶豫還是邁了進去,靜悄悄的坐的床沿,緩緩坐了下來。
熟睡的李惜鸞眉頭緊蹙,俏臉蒼白中帶著疲憊憂慮,眉宇間濃濃的愁緒絲毫不減。
衛樵伸手在李惜鸞額頭上試了一下,點了點頭,不是很熱。
回想著兩人之間的幾次交集,尤其是最近彼此心照不宣的打情罵俏,嘴角不經意掛起淡淡微笑。
“我是該做些什麼了。”衛樵伸手輕輕抹平李惜鸞凝結的眉梢,輕聲道。
熟睡中的李惜鸞忽然抿了抿櫻唇,囈語道:“混蛋……”
衛樵一怔,旋即輕聲笑了起來。看著李惜鸞如花似玉的俏臉,伸手理了理她凌亂的秀髮,輕輕給她掖了掖被腳。
天漸漸黑了下來,李惜鸞一睡就沒有醒,衛樵讓魚兒弄了點吃的,在外面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看著手裡的筆記,他已經比較出三家的差別,正在試驗能否將衛家的布料做成既色澤光鮮絢麗又耐用持久。雖然化學知識忘的差不多,但還是讓他取得了一些進展。
魚兒站在他邊上,看著他手裡的書上各種各樣字符橫七豎八亂七八糟,小嘴嘟了嘟,雖然不敢直接說,心裡也難免腹誹。小丫頭對衛樵有多少才華不關心,就關心她家小姐是不是受了委屈。
衛樵專心的盯著筆記看,自然不會想到邊上的小丫頭一肚子牢騷埋怨正在腹誹自己。
屋外群星閃爍,屋內靜謐無聲。
“魚兒。”忽然間,李惜鸞閨房傳出一聲輕喚。
魚兒小臉一喜,急切的奔了進去。
衛樵也連忙放下筆記,跟著走了進去。
李惜鸞斜靠在床框上,兩眼暗道,神色蒼白,眉宇間全部都是愁緒。
“給我倒杯水。”李惜鸞喘著氣,有些有氣無力道。隨即看著跟進來的衛樵,俏臉一紅,連忙理了理脫落的的衣服,拉著被子蓋在胸口,神色勉強的喚道“小叔。”
衛樵輕輕一笑,在李惜鸞的床邊坐了下來,伸手就試試了李惜鸞的額頭,輕輕點頭,又見她俏臉異樣好似斜靠在那裡不舒服,伸手將李惜鸞抱著坐了起來,枕頭墊在她身後,將她緩緩的放了下來。
本來一心沮喪的李惜鸞被他這麼一搞,頓時面紅耳赤,不知所措。
坐在床邊,探她額頭,抱她,這些完全不應該是他做的的!
魚兒大眼睛眨了眨,旋即眼神一亮,連忙將杯子在李惜鸞床邊放下了下來,悄悄的退了出去,關上了門。
衛樵見她俏臉通紅,加上熟睡剛醒的慵懶,衣衫髮髻凌亂,當真是格外美艷,心裡轉動著,隨手將茶水遞了過去,笑道“嫂子,你這會兒更好看。”
這句話立即讓李惜鸞回想起那天被他戲弄的時候的尷尬羞惱,俏目圓瞪,遞過杯子,賭氣般的咕咕咕似要全喝下去。
衛樵見李惜鸞喝水,便低頭沉吟起來。
李惜鸞喝完水,酥胸輕輕起伏,瞪著俏目,鼓著臉龐。
衛樵忽然抬頭說道“嫂子,要不咱們成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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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惜鸞目瞪口呆,直愣愣的看著衛樵,怎麼也沒想到衛樵沉默一陣就會說出這句話。
衛樵見李惜鸞錯愕,呵呵一笑道:“你還想瞞我,爹的遺言你也不是答應了嗎?”
這個不是秘密,雖然李惜鸞下了封口令,但還是讓衛樵知道了。
李惜鸞一聽登時俏臉通紅,手足無措,慌亂的眼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