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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也不是完全意氣終,應該說,在某種程度上而言,這就是投名狀了。
衛樵已經將各種可能想了個遍,那種情況下,也唯有初露鋒芒,震懾一些人了。
“走,少爺帶你去見金陵第一才女,開開眼界!”衛樵得了好東西,也有了自己地盤,今天很開心,一揮手,頗有豪氣道。
徐茂立即點頭笑道“好。”
說著,幾人也不回府,直接奔著郊外方向走去。
在下一個路口,人群密集處,一頂轎子四個轎夫,還有一個老者與一個青年男子站在那裡,青年人他瞪大眼睛,咬牙切齒,雙目噴火。
周泰心裡的恨根本掩飾不了,他是誰,他是未定的皇儲,未來太子,未來的皇帝!接二連三的被一個‘賤民’羞辱,不但可恨的要低三下四的去討好道歉,竟然連喜歡的女人都被搶走,這讓他如何受的了!如何忍受下去!
三番兩次他對衛樵都動了殺心,如果不是洛彤發現及時,他甚至都得手了!
周泰拳頭緊握,頭上青筋暴露,臉龐抽搐著,心裡更是一陣陣怒火噴涌。他是被洛彤逼來的,他心裡千不肯萬不願,卻被失去金牌的那絲恐懼所嚇倒,強壓著怒火來的。可是見了衛樵,他發現他的怒火根本壓抑不了,他雙目血紅恨意滔天恨不得當即衝過去將衛樵撕碎!
衛樵慢悠悠的踱著步子,不時與身邊的徐茂說幾句,兩人談笑風生,從從容容。”我們走!”拳頭握的格格響,周泰強壓了半天的怒火還是沒有壓住,厲喝一聲,轉身就要走。
“少爺,夫人交代…”
周泰身後的老者還沒有說完,周泰驟然神色猙獰的轉頭低吼道:“我說走!”
那老者一怔,連忙點頭,對著轎夫連連揮手:“走走走。”
周泰冷哼一聲,調頭就走。
衛樵並沒有注意到來來往往的人群中有人注意自己,與徐茂談笑著,走著。
“哎。”不遠處一家茶樓內,一身淡紫色長裙,猶如雙十年華美艷的洛彤看著樓下不遠處的場景輕輕嘆了口氣。
如果周泰能夠走出那一步,在她看來這個兒子還可以教導,那個位置還有機會。但見周泰調頭走了,心裡不由得涼了半截。即便這樣的人真的被硬扶上去,面對紛擾不斷的國家,他真的震的住那群群驕兵悍將,老成謀國的大臣嗎?
洛彤不施粉黛的俏臉猶如露滴般晶瑩剔透,粉致欲滴,但這一刻卻被深深的愁容侵擾。她以前為了周泰可以說是付出了全部心血,得罪的人遠遠大於施恩的人。當今皇帝在還好,可是一旦皇帝不在,而周泰又扶不起,那他們母子的下場,洛彤自己都不敢想像。
“金牌,金牌,哎。”
許久,洛彤倚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疼的厲害的眉心,無聲的嘆了口氣。”不對!”剛剛閉目的洛彤驀然間雙眸又猛的睜開,眼神里一道精光閃過。
旋即,洛彤便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眼神里劇烈的閃動起來。
“究竟是什麼,我想到了什麼,那個究竟是什麼?”剛才一道讓她驚恐無比的想法划過腦海,但她想回憶起來的時候,卻如何也回憶不起那一閃而逝的到底是什麼。
洛彤眼神劇烈閃動了許久,卻絲毫沒有想到,她有些頹廢的嘆了口氣,靠在椅子上,揉著額頭,低聲嘆道:“罷了,這個還得落在這衛立遠身上,即便將來泰兒真的扶不起,也可以留條後路。”
想到這裡,洛彤神色一變,高貴,冷傲,睿智的禮王妃一掃剛才頹廢,身體坐直,目光冷然,全身的氣質陡然大變。
“來人。”
“夫人。”
一個俏麗的婢女悄步出現在洛彤身後,輕輕躬身道。
洛彤輕輕端起茶杯,雍容典雅的淡淡道“派人請衛大人去禮王府,就說我在府里恭候。”
俏麗婢女答應一聲“是。”便轉身離去。
周泰沒有爵位,她為了給周泰造勢,一直避用’禮王’。王妃’這些字眼。可如今發覺周泰機會渺小,她又覺得‘夫人’‘少爺’這些稱呼很不適應。
洛彤目光看著衛樵漸去漸遠的背影,又失神的想了一陣,便起身回府了。
而剛剛走出沒多遠的衛樵卻是一愣,看著站在邊上巧笑輕輕的俏麗婢女,有些詫異道:
“姑娘,你是說,禮王妃…娘娘請我?”
俏麗小婢輕輕點了點頭,心裡有一句話沒說:‘這還是娘娘第一次請一個男人去府上。’
衛樵抬頭看了看天色,又思索一陣,對著俏麗婢女點了點頭。
否管為什麼,今天部是必須要走一趟就是了。
又與這婢女交談了幾句,衛樵便跟著她向禮王府走去。
婢女心裡滿是古怪,但慢悠悠踱步的衛樵絲毫不覺得。
於是,大街上出現了一幕比較有趣的現象。
男的一身官服,女的衣服也堪稱華麗。後面跟著一個家丁,牽著一匹價值不菲高頭大馬,後面兩個轎子,同樣是一般人望塵莫及的,而且看轎夫神色就知道轎子還是空的。
前面兩人誰也沒有說話,放著轎子不錯,就那麼慢悠悠的踱著步子。
禮王府說不上牆高院深,但也算是鶴立雞群。精緻不華麗,清雅不媚俗,在東郊外,可以說是頗豎一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