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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好似完全看不出連袂已經到了憤怒邊緣一般,轉頭對著陳卓道:“我說陳卓,好歹你陳家也是僅次於我衛家的金陵第二商戶,帶這樣的人出門你不覺得丟臉嗎?就算你不覺得,那你也要為我們其他兩家考慮一下吧,這丟的不僅是你們陳家的臉,丟的主要的還是作為商會會長我們衛家的臉,你們陳家無所謂,可我們衛家還要臉呢。這樣的狗,不,人,下次還是不要帶出來了,實在……哎!蔣兄,你說是吧?”
陳卓神色已經黑的可以滴出墨來,他心裡不停的告誡自己忍耐,忍耐,論佛大會開始後,有衛樵的好看。但是看著衛樵丰神俊朗,從容淡定的神色,他胸口憋的就好似要炸開一般,疼的讓他十分難受。
蔣友神色微怔,沒想到衛樵突然之間的將火燒到他身上,悄悄掃了眼冷芒四射的陳卓,他神色尷尬的答應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而那位連公子早已經怒火衝冠,無法遏制。他胸口劇烈起伏,雙目寒芒爆閃,惡狠狠的盯著衛樵。
“衛樵,我要和你比!”連袂臉角抽動,瞧見蔣友那猶豫不定的神色,忽然衝著衛樵神色陰沉的大聲冷喝道。
這一聲冷喝,頓時將周圍的人給鎮住了。但是很快眾人便反應過來,蜂擁而至,里里外外的將幾人圍了起來。
“咦,這不是陳卓嗎,不是聽說他在家養病嗎,怎麼又出來了?”
“是啊,那個,是連袂!聽說他在家苦讀了三年了,今年一定要高中的?”
“嗯嗯嗯,三年前進士落榜,想來今年肯定能中的……”
“那人是誰啊?好像跟陳卓他們對上了?”
“恩,有點面熟好像在那裡見過?不過看樣子,那傢伙似乎不懼陳卓他們啊……”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目光更是肆無忌憚在幾人身上打量。
衛樵看著圍的水泄不通的四周,不由得嘆了口氣。終於明白書里那些書生為什麼別人一挑釁就接著,看這模樣,不接也不行啊。
“那就論佛吧,每人提三個問題,誰答對的多,誰贏。”衛樵想著速戰速決,便率先開口道。
連袂臉色陰沉的四周看了一圈,轉頭雙目冷閃的盯著衛樵,喝道:“就依你又如何,冒牌才子!”
衛樵眼神微眯,旋即嘴角微翹,四周果然轟然間炸響。
“我想起來,他是衛樵衛立遠,就是傳說被印空大師請入禪房的那人?”
“啊啊啊,對我也想起來了,聽說他還隨口做了兩首詩,都是上上之作,使得印空大師視為知己,引入禪房手談……”
“嗨,別聽那些胡亂傳言的人,我可是知道,這個衛樵啊,是個冒牌的,根本就不會作詩……”
“啊?真的嗎?那傳言都是假的,印空大師的事也當不得真?”
“那是自然,我親眼看到,這衛樵在薈文樓做了首三鵝詩,連三歲孩童都不如,當場羞憤而逃……”
“嗷嗷嗷,兄台,這是真的嗎,快,快講講,講講……”
四周潮水般的聲響,此起彼伏,瞬間在幾人頭頂波盪起來。吵吵雜雜,誰也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衛樵輕輕轉頭看了眼兩個氣憤無比的小傢伙,香菱與傅煬立時偃旗息鼓,一怔之後,又露出古怪笑意對視一眼,目光在陳卓三人身上掃來掃去,頗為玩味。
陳卓聽著周圍的議論聲,直覺喝了六月蜜雪,從腳底一直爽到頭髮梢,身上的傷勢更好似一下子好了一般,渾身都輕快了,看向衛樵的目光,更是笑容款款如百年知己。
第二十五章 戲耍
陳卓儘管在笑,但眼神里的怨毒卻無比的濃郁。,衛樵不僅搶了他進入印空大師禪房的機會,更是與他的心中人同進同出,交頭接耳。這讓他恨的牙齒咬碎,恨不得生吞活剝衛樵。本來一心想著在論佛大會上羞辱衛樵,但是封有禮的一番話,又讓他重拾信心,認定衛樵是假冒,是抄襲!
現在,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兩個時辰!他神色笑容滿面,眼神里的怨毒卻滔天。
周圍議論聲一浪蓋過一浪,此起彼伏,鼎沸如湯。
衛樵看著陳卓蕩漾的笑容,也笑了。
衛樵轉頭看向一臉陰沉的聯袂,目光悠然道“這位連公子,可否需要裁判?”
連袂冷笑一聲,猛然雙臂一聲,大聲道:“這麼多人,都是我們的裁判,你覺得還需要嗎?”
立時,周圍的人群立即大喊:“不需要,不需要……”人聲沸揚,漫天傳動。
這個時候,不遠處的閣樓之上,也出現了許多人,男男女女,和尚道士,官員白衣,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
依韻,印空大師,那個茶樓里出現的中年人,赫然在列。也有些陌生人,都目光玩味的看著被圍在中央的幾人。
連袂雙手抬起,輕輕一按,此起彼伏的聲音驟然安靜下來。連袂神色滿意的看了眼四周,雙目陰冷的盯著衛樵,大聲道:“我連袂三年前進士落榜,今年得吏部侍郎汪峰汪大人推薦,不用大比,直接參加殿試。今日,衛樵衛立遠在論佛之地,第一個挑釁在下,還請大家做個見證。”
連袂一說完,立即四周轟然響應,看向衛樵的目光紛紛不善,更有冷嘲熱諷夾棒洶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