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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惜鸞笑而不語。
“一個字,錚,錚錚鐵骨的錚字。”衛樵頭腦有些發燙,道:“字就留給他,將來他長大讓他自己取。”
李惜鸞一手放在衛樵胸前,俏臉貼在他肩膀。”咱那四叔太不靠譜,不能信……”
“還是江南風景好,風景舊曾詰…,”後天你也矗艮清寧南下……衛樵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李惜鸞只是靜靜的聽著。
大紅的蠟燭突突跳動,燃燒的極其旺盛,而床上的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漸漸起了輕輕的呼吸聲。
衛府的小河邊,兩個小丫頭正興奮的放著河燈,據說這是傳統,是為了給還未出生的小小少爺祝福。
李惜鸞剛才也放了一隻,這會兒正雙腿上放著針線匾,手裡一隻極其漂亮細緻的小鞋漸漸有了模樣。自從知道懷孕了,她便漸漸放下了心思,生意也漸漸的交給了那七人,每兩天去視察一下,其他時間則很少理會生意的事了。七而衛樵坐在李惜鸞邊上,卻一臉皺眉的看著手裡的幾封請帖,第一封吏部尚書方倉,第二封是禮部尚書秦勻,第三封是兵部尚書楊宗天,第四封是鹽運使林豐正。
看著這個四個人的請帖,衛樵苦笑著搖了搖頭。
李惜鸞正好一個線到頭,看著衛樵搖頭,輕聲笑著道:”怎麼了?”笑容極其燦爛,無疑,李惜鸞今天是開心的。
衛樵將幾封信遞了過去,自嘲的笑著道:
“你夫君現在是個人物了。”
李惜鸞抿嘴一笑,接過來一看,隨即也微蹙了黛眉。三個尚書,加一個前任御史台徒0史大夫同一時間發來請帖,這裡面本來就透著微妙,而且去哪一個都不合適,明顯就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李惜鸞也不看請帖內容,看著衛樵低聲道:“要不要都不去?”
都不去是都得罪也是都不得罪,這個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但衛樵卻輕輕搖頭,看著四封請帖,嘆了口氣,道:“現在內閣閣老空缺,這幾個人都是盯著那幾個位置的,今天不去,恐怕明天就會登門了。”
他們都是堂堂尚書一部之長,拿捏一下身份是自然,但明天他們登門拜訪當朝駙馬恭賀新婚,誰也說不出個不是。
衛樵見李惜鸞蹙著眉頭,便笑著擺手道:
“不用想那麼多,現在咱們是人物,人物就要有個譜。”
李惜鸞俏臉怪笑的看著他,衛樵拿架子,她還真沒看過。
“香菱。”衛樵也不管李惜鸞的古怪笑容,直接對著河邊玩的不亦樂乎的小丫頭喊道-“誒,”香菱一聽,連忙擦了擦滿是水的小手,飛快跑了過來。小丫頭興奮的小臉通紅,一臉的意猶未盡。
衛樵從懷裡掏出一封請帖,遞給她道“去,讓人將這封請帖送到驛館交給司馬將軍,就說我晚上請他喝酒。”
司馬長一直住在驛館裡,雖然偶爾去武帥府’串I’]-,但大多數時間還是很守規矩的待在驛館等待調令。
李惜鸞一怔,隨即會意一笑。
衛樵看著李惜鸞嘴角那抹淺笑,也笑了起來。這也是巧了,拿司馬長打一個太極。
但隨即衛樵臉上的笑容又慢慢斂了起來,眼神里閃過一絲複雜。
李惜鸞是極其敏感的人,很快就捕捉道了衛樵的神色異樣,心裡一動,輕聲道:“可是在擔心清寧?”
衛樵抬頭,也不避諱的點了點頭,隨即微微皺眉,沉吟許久,道:“明日,你跟她一起南下吧。”說著是商量的語氣,但裡面卻透著不可改變的堅決。
李惜鸞輕輕抿了抿嘴,她很捨不得現在的感覺,但她知道,現在是必須要走的。
李惜鸞輕輕一笑,點頭道“好。”
衛樵看著她,笑了笑,道:“沒事,就是圖個心安。”
李惜鸞道:“我知道的。”
見李惜鸞答應了,衛樵心裡也稍稍吐了口氣,在金陵他就這麼兩個非常重要的人,在這個非常時刻,她們不在金陵,可以讓他省去後顧之憂,放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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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兩百七七章 刺殺(一)
站在城外,看著滿地的落葉,再抬頭看著光禿禿的樹梢,衛樵第一次感覺到,秋天是這麼的蕭索,寂寥。、
遠處一個車隊緩緩的駛離,外面幾十個侍衛,馬車裡兩個女人。
武清寧去城外禁軍點將,然後便直接南下。
衛樵看著漸漸消失在眼前的車隊,神色惆悵的嘆了口氣。”算了老衛,人都走了。”一向沒心沒肺的胖子難得的在衛樵身前也嘆了口氣,臉色悵惘的說道。
這次分別,即便再有相聚,恐怕也是物不在人是非。
衛樵臉色僵硬的笑了笑,道:“沒事,走,咱們再去送送高閣老。”
高崎也在今天離開金陵,他率先南下,然後在江南與武清寧匯合,一同掃平安撫江南。
高崎的儀仗並沒有多少,一輛普通的馬車,百十個侍衛,然後就是一些家謄,簡單方便。
高崎知道,他這一去,能不能活著回來還是兩說,倒不是說江南有多危險,而是他今年也六十多了,人生七十古來稀,他高崎又能長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