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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啟立一聽臉色又是一變,卻臉色豬肝硬是香下了胸中澎湃的怒意,不敢有一絲違背。
武徒的威嚴在他們心裡是根深蒂固的,即便武徒十年不出門,杜啟立依然沒有敢跟他頂嘴的勇氣。
而其他兩人也部默然點頭,目光有些奇異的看了衛樵一眼。這還是武徒第一次言明要罩著誰,而且還是他女婿。這在外人來看是理所當然,但在大義凜凜的武徒身上卻如奇蹟一般!
武徒淡淡的看了三人一眼,隨即打開了摺子,一眼看去,卻也有些目瞪口呆。
上面的摺子是傅明正簽署的,要調杜臻去御史台做侍衛。理由冠冕堂皇,就是御史台前一陣被圍攻,需要一個精明能幹的武將守衛,而衛樵作為御史中丞推薦了一下,傅明正隨手就簽了。
這是內閣閣老簽署的,按照程序來說完全沒有問題,如果想要反對,那必須是內閣閣老集體附議。內閣附議肯定不成,杜臻沒這個資格讓內閣集體附議,而皇帝駁回的條件是正三品武將,但杜臻目前只是從六品。
也就是說,事情已經定了。
讓一個野心勃勃的將軍之後去守一個文人聖地御史台?
虧衛樵想的出來!
(未完待續)
第兩百三四章 幹掉杜臻與南濤
武徒拿著這本摺子,抬頭看向杜啟立,卻沒有出聲。!
雖然調將的權力明面上是在內閣,但實際上,軍隊的調動根本就繞不過武徒。可一個是他剛剛開口護著的女婿,一個是他手下第一大將,還真不好處置。
杜臻臉色漲紅,雙眼滿是憤怒的盯著衛樵,但旋即就一臉擔心乞求的看向他爺爺杜啟立。
杜啟立臉色也鐵青,他一生縱橫,沒想到在一小輩這裡吃了個悶鱉。可這件事,現在能解決的偏偏是武徒,正是這小輩的岳父。加上武徒剛剛給了他一個嚴厲的警告,轉頭就去求他,即便是他跟了幾十年的老大他也拉不下老臉。可另一面又是他最疼愛器重的孫子,要是讓杜臻去守衛御史台,那他肯定是千不肯萬不願的。
司馬長的笑容更多了一些,悄悄對著身後的孫子點了點頭。
司馬盛昌的眼神也越發的對衛樵感興趣,他本就對杜臻不服氣,如今衛樵讓杜臻吃癟,他自然無比高興。
而南征依然神色沉默,但眼神里卻精光一閃。
他身後的南濤微微皺眉,眼神閃過一道冷厲之色。
衛樵將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對著杜臻淡淡一笑,道:“杜賢侄,我們御史台雖然不比六部,但六部見到我們都得客客氣氣,絕不會辱沒你的身份。嗯,事情就這樣說定了,我回去後讓我們牛大人給你下文書,明天你直接來御史台點卯就可以了。”
司馬長等人本來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麼事,一聽就是臉色古怪起來。
兩個爺爺輩的倒是很鎮定,而司馬盛昌與南濤聽到‘杜賢侄’就是臉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待聽到調杜臻去御史台,俱是一臉好似開花了一般的看向杜臻,眼神里充滿幸災樂禍。
杜啟立臉色鐵青的看了眼衛樵,喉嚨咽了咽,硬著頭皮低頭看向武徒道:“大帥,我覺得杜臻…,“杜叔啊,”衛樵不給杜啟立說話的機會,淡笑著道:“年輕人就應該鍛鍊一下,總是打打殺殺的也不好。既然杜兄也喜歡讀書寫字,那就來御史台好了。雖然立遠不是如何出眾,但我御史台文書行字好的人不少,想來杜賢侄一定會受益匪淺的。”
剛剛杜臻還冷嘲熱諷的書生無用,如今衛樵一個反手就說打打殺殺不好,完全就是反抽一巴掌。而且杜臻不但要默認矮了一輩的事實,而且還不能對衛樵的話有所反駁,只能悶著氣忍著,一臉陰沉又外加可憐兮兮的盯著杜啟立。
杜啟立也一口氣悶在肚子裡,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被衛樵一打斷,卻再也鼓不起來了。一臉鐵硬的坐在那裡,雙目噴火般的盯著衛樵,擰著劍眉,隱隱還抽搐著老臉。
武徒眼神里笑意一閃,淡淡的將摺子放在邊上的桌上,面無表情道:“好了,事情就這樣了。“事情就這樣了。
武徒話音一落,杜臻當即心裡一沉,驀然雙手拉著杜啟立的胳膊,就差一臉哭腔的哀求了。
杜啟立也雙眉緊皺,可武徒已經開口,按照他的性子事情定然難以更改了,他一臉陰沉不滿的聳動著喉嚨,一陣咬牙,極其鬱悶的抽搐著臉龐,一肚子悶氣上涌。
武徒又道:“立遠,這個是昨天傅老頭送來的。”說著,從懷裡拿出一本摺子。
秀兒立即乖巧的跑去接了過來,然後遞給衛樵。
衛樵眼神帶著疑惑接過摺子,是什麼東西竟然讓傅閣老親自跑一趟?
衛樵打開一看,一眼掃過去神色不變,心裡卻狠狠的震動了一把。文書是給他的,上面蓋了內閣首輔的官印,前面更有皇帝的玉璽,任命他為金陵羽林軍都督。
羽林軍拱衛金陵跟守衛皇宮的御林軍幾乎是一樣的重要,而他已經聽說羽林軍大將軍似乎一直在空置,也就是說,兩個都督在執行大將軍的權責。
在這麼關鍵的時刻,為什麼要讓他節制羽林軍呢?而且還是首輔親自送給武徒,這裡面又是什麼意思?
衛樵心裡念頭轉動著,心裡琢磨著晚上一定要跟武徒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