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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丫頭一愣,連忙收拾東西,答應一聲。
香菱本來還有些好奇,一聽說是男的便興致缺缺,將紙張放入書房,便奔著李惜鸞的小樓走去。
婉兒自是奔著廚房走去,衛樵小院裡有獨立廚房,不過飯菜一般都由婉兒張羅,衛樵還真沒去過幾次。
很快,婉兒就端來幾碟小菜,外加七八個饅頭。
衛樵剛要拿筷子,門口的香菱又跑了進來,脆聲道:“少爺,夫人出門了,要晚上才回來。”
衛樵也不意外,點了點頭,道:“嗯,待會兒幫我…對了,少爺我今天賺了銀子,待會兒你們出去幫我買點東西,也給自己置辦兩身衣服。”
終於有點少爺氣魄了。衛樵掏出那一萬兩的銀票,心裡感嘆著。
婉兒看著衛樵手裡的銀票,俏臉一笑,伸手接了過來,一看卻是俏臉一愣,大眼睛眨了眨,看向衛樵道:“少爺,這銀票……”
衛樵豪氣的一擺手,拿起筷子道“你們不用管,家裡這麼多銀子我還能搶去偷去,待會兒我寫個單子給你們,你們按說我說的買,再給自己買點好看的衣裳,漂亮的胭脂,小姑娘要好好打扮,不用替少爺我省。”衛樵說完,心裡頓時舒服了不少。
香菱眼睛瞪的大大的,盯著銀票道:“少爺,你是怎麼賺的的?”
衛樵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道:“想什麼呢,你以為銀子都是天上掉下來的!”
小丫頭嘻嘻一笑,不說話,也知道衛樵猜到了她心思。
衛樵正吃著,門房就領著徐茂走了過來。
徐茂一身家丁服,洗了一遍,整個人清爽利落許多,只是看人的時候明顯低著頭,小眼睛閃亮。
“徐茂。”衛樵喊了一聲。
“是,少爺。”徐茂一聽,連忙跑了過來,一躬身,身體筆直的大聲應道。顯然是有人剛才教他了。
衛樵點了點頭,道:“這個是婉兒,這個是香菱,都是我院子裡的。婉兒,他就是徐茂,你們叫他大山,先給他安排房間,然後帶他院子轉一圈,熟悉一下。”
婉兒在徐茂身上看了一遍,見是個憨厚人,便輕輕點頭,對徐茂道:“大山,跟我來。”
徐茂連忙對著衛樵躬身點頭,然後轉身跟著婉兒走了出去。
衛樵吃完後,便走向書房,在紙上寫了珠子,細木,釘子,又要了幾樣其他東西,疊好塞給香菱,道:“待會兒和婉兒一起,出去買點女兒家的東西。就當少爺我犒勞你們的。”
香菱現在熟知衛樵性子,一聽連連點著小腦袋,對著衛樵甜甜笑道:“謝謝少爺。”
衛樵呵呵一笑,伸手就想摸她小腦袋,小丫頭身子一閃,飛速溜了出去。
小丫頭剛剛跑了出去,又跑了回來,道“少爺,門外一位錢掌柜來訪。
衛樵剛要轉身,一愣,道:“嗯,你請他到前面的客廳。”
小丫頭答應一聲,又飛奔出去。
衛樵手托著下巴思忖一陣,轉身從抽屜里拿了幾樣東西才轉身出門,向著客廳走去。
錢放他已經打聽清楚,他在肅州雖然不是第一大商戶,卻也是舉足輕重,尤其是珠寶商中,已然稱霸整個肅州。不過在一年前卻在潭州遭到了失利,在潭州被當地大商戶聯合抵制,失敗退了回來。因此對於崇州與金陵,他籌劃許久,卻還是不敢輕易踏入。
衛樵眼神閃動著,金陵,肅州,崇州,潭州,是大齊四個最發達的地方,其中尤以肅州為最,崇州次之,金陵隨後,潭州墊尾。
潭州最南,金陵最北,肅州與崇州倒是很接近。
衛樵眼神閃動間,笑呵呵的踏入了客廳,看著正端茶的錢放,笑道:“錢掌柜,抱歉抱歉,最近事情比較多,家嫂甚少在家。“錢放放下杯子,起身呵呵一笑,道:“那找衛公子難道不是一樣的麼?”
衛樵笑著擺手示意‘請坐’,卻也知道,在錢放眼裡估摸著自己才是衛家真正的主事人,衛樵卻也不解釋。
兩人坐了下來,衛樵淡笑的看著錢放道“錢掌柜就這麼相信我們衛家?”
錢放一愣,旋即也明白了衛樵的意思,一臉自信,目光灼灼道:“我不相信衛公創下的基業就這麼容易倒下,而且,我更相信衛公子!”
雖然面上這麼說,但心裡對於衛家能否度過此次危機,他心裡其實也是七上八下,沒有定數的。
衛樵也不點破,輕輕一笑,從懷裡摸出一塊碎布,遞了過去,笑著道:“錢掌柜看看這個。”
錢放有些好奇的接了過來,伸手摸著眼神打量著,雖然他不是布商,對染色不了解,但是他穿的儘是上等衣服,一摸一看便能知曉大概。
錢放眼神愈奇,抬頭看向衛樵道:”衛家新出的染布?”
衛樵淡淡一笑,道:“不錯,不過這種方法的確很好,但染料極其稀缺,我們還在尋找關鍵的染料,目前還不能大批量生產。”衛樵說的都是實話,卻不影響誤導別人。
錢放一臉激動的點頭,肯定道:”這個不要緊,只要有了這塊,衛家進入肅州,阻力要減少大半!”他也知道衛樵拿出這款布的意思,想了想,道:“第一批來金陵的貨物,我會拿出幾件我們壓箱底的寶物,一定不會讓衛家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