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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笑著沒解釋,但轎子邊上的南濤卻驀然臉色微變,眼神閃爍,皺著眉頭似在擔心著什麼。
倒是徐茂,一副沒心沒肺模樣,一臉憨笑的跟在衛樵轎子邊,昂頭挺胸大搖大擺。他本來是黑幫人士,後來做夥計因為吃的太多被趕了出來,後來跟了衛樵,如今黑幫人士一轉身成了朝廷命官,他心裡不得意那是假的。所以每次走在衛樵轎子邊,他都忍不住的抬頭挺胸,憨厚的臉上難掩得意笑容,恨不得所過之人都能看到他的笑臉。
衛樵自然看不到三人的笑容,他心裡正在計較著如何處理羽林軍的事情。明顯現在主事的幾位都不把他放在眼裡,想要重新奪權難免要行霹靂手段,他沒有軍隊的經驗,卻需要好好斟酌行事。
“姑爺,羽林軍衙門到了。”沒有多久轎子便停了下來,秀兒在轎子前脆聲喊道。
衛樵將各種念頭壓下,整理下衣服,神色從容的跨出了轎子,側頭看著頭頂巨大牌匾:
’羽林軍衙門’,嘴角一笑,暗暗的吸了口氣。
衛樵本身的侍衛就是二十人,後來又來了二十,加上徐茂司馬盛昌等人一下子就是四十多人,除了衛樵是一個文弱書生白臉像與秀兒一臉純真可愛像,其他人都是一臉‘惡狠像’。這讓守衛羽林軍衙門大門的守衛嚇了一跳,連忙飛奔向裡面稟報。其他人雖然沒有舉槍動刀,但一臉戒備之色卻無比的明顯。
衛樵走出轎子,看著幾個守衛淡淡一笑,對著徐茂擺了擺手。
徐茂連忙從懷裡掏出文書以及令牌,給幾人遞了過去。
幾人一見,當即臉色一變,其中一個看似小隊長模樣的守衛慌忙向衛樵走了過來,單膝跪地抱拳道:”末將見過都尉大人,末將不識大人還請大人見諒。”
衛樵淡淡點頭,道:“嗯,立即通知五位中尉,無論是巡邏還是其他,在半個時辰內務必回來,本官有事宣布,遲到不來者後果自負!”
那小隊長一聽心裡一跳,這都尉大人雖然話語平淡,但明顯就是藏著殺機啊。他連忙答應一聲,立即回頭對著幾人揮手安排,很快,五個守衛就大步跑了出去。
衛樵對著他點了點頭,抬步向羽林軍衙門走了進去。
羽林軍衙門不過是大將軍左右都尉護軍的辦公之地,其他五個中尉都備有駐地,分布在金陵東西南北中五個方位。
衛樵坐在主位上,拿來花名冊,細細的看了起來。
五個都尉,一個名叫鄭坦,是鄭家的直系,當今鄭家家主的侄子,算起來要喊皇后一聲姑奶奶。此人掌管金陵中央,脾氣最大,’威望’也最高,其他四人根本不能與之對抗。
東面盧澧,西面嵩明,南面唐河,北面元冉,這幾人衛樵都大致有些了解,盧澧,元冉跟鄭坦走的最近,在這兩人的幫助下,鄭坦在羽林軍儼然就是都尉護軍,壓的其他幾人毫無辦法。
衛樵細細的看著,對於下面的小隊長衛樵倒是沒有過多關注,只是大致看了看,記得名字。
“大人,嵩明,唐河到了。”沒有多久,外面的守衛進來報告。
衛樵放下花名冊點了點頭道“嗯,請他們進來。””末將嵩明/唐河見過都尉大人。”兩人進來立即抱拳躬身,對著衛樵道。
衛樵雖然是都尉護軍,但還算不得將軍。
衛樵神色淡淡的打量兩人,兩人俱是一臉冷靜,看不出任何表情。
衛樵暗自點頭,看著兩人道:“你們轄區最近有什麼事發生沒有?”
兩人本以為新任的都尉大人會給他們來個下馬威立威,沒想到竟然是不輕不重的問起轄區的情況。兩人悄悄對視一眼,唐河抱拳道:
“回稟大人,除了難民越來越多,其他都還正常。”
難民?衛樵眼神閃過一絲疑惑,他記得前不久朝廷剛剛下撥了賑災餉銀。
衛樵心裡疑惑便問了出來”是從哪裡來的?”
嵩明唐河心裡就更疑惑了,還是抱拳道:”大部分是從西邊來的,也有從北邊南邊來的。”
北邊倒是不出奇,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匈奴要捲土重來,逃難的不少。南邊,因為晉王被囚,南邊也不平靜有難民正常。可是西面,不是剛剛撥下了三百萬兩嗎?這筆銀子可是戶部最後的存銀,如果不是明年年歲將近也不會撥下去。
幾天也等不及?衛樵眼神里疑惑重重,看著兩人道:“你們可知道後面還有沒有了?”
羽林軍都尉護軍不問巡城政務問起了災民,尤其還是剛剛上任的時候,擱誰覺得迷惑。好在下面的兩位心裡都有準備又問心無愧倒也不急不忙,抱拳道:“有,末將派人查探過,綿延近百里。”
綿延近百里?衛樵的眉頭當即皺了起來。
難道這些難民不知道有銀子撥下去,為什麼都向著京城湧來?
不過眼前不是管這個的時候,衛樵對著兩人點了點頭,又看向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羽林軍衙門主事道:“鄭坦什麼時候來?”鄭坦不在,一般羽林軍衙門的事都是由這位主事處理的。
這位主事頭上冷汗直冒,他不是鄭坦,面對衛樵的強大背景,他心裡直發毛。
主事一邊擦汗一邊連連道“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