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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也就是告訴滿殿朝臣,一一這才是重點,其他都是浮雲。
諸位大人一聽,也紛紛擰眉看向衛樵,眼神頗為不善。的確,這才是重點。剛才的那大不敬最多也就罰俸三個月,沒有什麼值得大家抓著不放的。如果顏儀說的是真的,那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衛樵早已經習慣了周彥昭的動作表情,這人從來都是站在’大多數’的一邊的,從來不會將自己與朝臣敵對,立在不利地位。但衛樵心裡卻也明白,表面的東西最是不能代表心裡所想的,尤其這位還是當朝的文正皇帝,心機城府俱是當世無雙。
衛樵躬身抱拳,不卑不亢的說道:“回稟皇上,臣當時一接到匈奴使者到的消息,立即馬不停蹄的趕向北城門去迎接,卻被告知匈奴人走的是西門,臣又風塵僕僕的趕向西門,可是路上災民遍地餓殍滿路,臣步履艱難,直走了一個多時辰才走到西門,卻被告知匈奴使者已經進城了,臣只好又不辭勞苦的掉頭,可災民一樣的多,臣又用了一個多小時趕到驛館,卻又被告知匈奴使者不在驛館。臣當時就急了,到處詢問四處打聽,後來才知道在太常寺,臣不顧飢腸轆轆的疲憊之軀又趕去太常寺……”
諸位朝臣聽著衛樵嘴裡全是馬不停蹄風塵僕僕不辭勞苦飢腸轆轆疲憊之軀之類的詞彙,紛紛一陣抽搐嘴角,心裡更是鄙夷萬分。金陵城就這麼大,四五個時辰都足夠你來回跑五六趟了,何況又不是讓你跑步騎馬,坐著馬車你辛苦什麼?
葉胖子聽得嘿嘿直笑,衛樵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比他還厲害。
衛樵絲毫不理會眾人的異樣眼神,繼續道:“臣與拓塞大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相見恨晚,剛準備帶拓塞去休息,不想羽林軍突然來到,說匈奴人身帶利器違反我大齊律法,要求匈奴人交出利器,臣無法,只得退後讓羽林軍辦事。後羽林軍與匈奴人交涉,起先雙方都很激烈,差點發生衝突,不過還好鄭閣老及時出現,很快調解威功。也幸虧拓塞大人深明大義,交出了所有利器。後來臣便帶著拓塞大人去找房子,可是找遍金陵,哪怕是驛館都沒有足夠的空房供他們居住而且臣也考慮到他們的安全問題。最後,臣實在無法,便在西南郊租了房子給他們,雖然小了點但一個月也要三百兩銀子。並且,臣還要求羽林軍派兵保護,蓋因為我大齊仇恨匈奴人的不在少數,如果發生點事情,想來不是任何人想看到的…,顏儀心裡怒火騰騰直冒,衛樵明明乾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偏偏舌燦蓮花說的自己跟菩薩一樣,簡直是人氣的壓根痒痒!
葉胖子捧著肚子哼哧哼哧,臉漲的通紅。
牛一郎在邊上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該是怎樣的表情才是對的。
衛樵不理會他們,繼續埋頭道:“皇上,拓塞大人對我大齊頗有怨言,因為他在大街上站了兩個時辰沒有任何人搭理,後來在大理寺兩個時辰也沒有任何人出現,實在是萬分失望。他還說他對我們大齊官員,很是失望,並且保留向皇上申述以及如實轉述給匈奴大汗的權利。”
衛樵太能掰了,而且從他嘴裡的話一套一套的,有理有據完全讓人反駁不得。
葉胖子感覺自己的臉都硬了,雙手在臉上使勁的揉著,兩隻小眼睛已經看不見,只覺得肚子裡的腸子都糾結在一起,疼的十分辛苦。
而牛一郎等人也目瞪口呆,他們以往只覺得衛樵事事求穩,任何沒有把握的事都不會去碰,卻萬萬沒想到衛樵不但言辭犀利,臉皮也這麼厚,說起假話來臉不紅氣不喘,一副理所當然的正義模樣。
說假話不難,但假話說的像真的一樣就難了。
衛樵,實在是讓人佩服!
而另一邊的顏儀卻是嘴巴抽的老長,一臉憤怒扭曲。衛樵大言不慚,明明將什麼事都幹了,明擺在那,卻顛倒黑白說的冠冕堂皇,正義凜然,連他都覺得自愧不如!
常志卻在一邊冷笑連連,他昨天已查探的明白了,而且,他還進去,與拓塞見了!
哪裡有什麼狗屁的一見如故,相談甚歡,相見恨晚,雖然拓塞沒有明說,但常志從拓塞的眼神里也看得出,拓塞是將衛樵給恨透恨死了!
常志看著衛樵冷哼一聲,大聲道:“啟奏皇上,臣昨日見過匈奴使者拓塞。”
“哦”文正皇帝神色露出一絲詫異,隨即淡淡道:”常愛9即說。”
常志絲毫沒有在意文正皇帝的詫異,躬身道:“是,皇上,據拓塞說,當時羽林軍強迫他們交出隨伸攜帶的武器,他們不肯,羽林軍便要射殺他們,後經鄭閣老調解,他們才不情不願的交出武器。隨後,衛大人帶他們去駐地,卻沒想到是一個小的可憐只夠十人住的院子。而且羽林軍還在時時刻刻的監視他們,進出人數言行都受到嚴格控制。皇上,拓塞很憤怒,他說大齊這是在向匈奴挑釁,是在宣戰!”
“啟奏皇上,”常志話音一落,凌棠也站了出來,道:“臣查過,金陵的驛館大多空置,並不緊張。”
“啟稟皇上”凌棠話音一落,令沖又道:
“皇上,金陵府曾告急難民增多,需要要人手幫忙,這個時候羽林軍不在,實在是讓人難以理解。”
三人一唱一和當即讓朝堂大臣一陣沉默,眼神怪異的看向衛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