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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心裡還困惑不解的衛樵心裡轟然一震,心裡剎那間也想起來,當初楚山的確跟他與李惜鸞講過,他們那一輩本有四個兄弟,衛重,衛山,衛樓,衛嶺,其中衛樓本名衛峻,四人名字意為:重山峻岭。
莫非,常頌便是衛嶺!?
衛樵眼神滿含詫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武徒。但也瞬間明白了,傅瀝高崎這些人紛紛現身,恐怕也只有未來的首輔有這個面子,畢竟他們門生故吏遍及天下,需要人關照!
武徒淡淡一笑,眼神深邃,幽幽道:“不用懷疑,這個秘密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估計在這之前,整個大齊知道的人也不過三個之數。”
衛樵口乾舌燥,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件事實在是太過驚奇了。
怪不得那日常頌會對自己習『泫熱情,想來他已經知道他要做首輔了,等等,不對!
衛樵臉色一變,轉頭看向武徒,道:“岳父,那傅閣老?”傅閣老,這裡自然說的就是傅瀝。
武徒一聽,也微微皺眉,眼神里閃過一絲憂慮,道:“是他提議的。”
衛樵腦中已經沒法思考了,今天的事情太過雜亂,給他的衝擊實在太大,他完全沒有頭緒去思考什麼了。
傅閣老提議常頌接替他?可是按照他的身體狀況,不是還可以再做幾年嗎?
武徒似乎也看出了衛樵的心裡所想,神色淡淡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恐怕皇上已經找到先帝遺詔,知道先帝後手了。
衛樵神色一變,但隨即便強迫自己冷靜,眼神閃動著搖頭,道:“不會,這個世界除了我與印空大師,沒有人知道遺詔茬哪。n武徒看著衛樵,心裡的想法似乎也在動搖,但隨即卻還是轉過頭,漠然皺眉道:“不要低估了皇上。”
衛樵還是不相信,這件事不可能被人知道,他一直都很小心,那首藏中詩他只寫了一遍就塗掉了再也沒有提及過,根本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武徒見衛樵低頭沉吟不語,忽然笑著道“不用擔心,即便皇上知道了,也無關緊要的。實際上,這些年,我們幾個一直都在尋找。我,皇上,傅瀝三人恐怕都是一個心思,那就是毀了先帝後手。如今皇上得到了,恐怕也不會怎麼樣。不說他大限將至,為了大齊穩定他也不會大動干戈為新皇帝留下後患的。”
衛樵若有所思的點頭,但心裡卻不平靜,他知道,隨著皇帝再無顧忌,恐怕大事已經不≯遠了。
武徒也心有所感的看了衛樵,然後又看了眼靜靜立著的武清寧,眼神里閃過一絲安慰與不舍。
衛樵剛剛抬頭,便看到了武徒那一閃而逝的複雜目光,他心裡一動,皺著眉看向武徒。
武徒笑了笑,看著他道:“最近幾天出門多帶些侍衛。”
衛樵會意的點頭,心裡卻愈發肯定了武徒似乎有什麼在瞞著他跟武清寧。
大紅燈籠高高掛起,響天徹底的鞭炮將整個衛府映照的一片朦朧。
衛府大院裡,來的人不多,從首輔傅瀝,到六部尚書侍郎,備寺大理寺980,以及在金陵的幾個大將軍,也就三十幾人,再加上衛樵李惜鸞的一些親朋好友,總共也不過六十人,比起動輒五十桌八十桌的大場面,趣府可以說是相當的低調了。
但衛樵看著滿院子的人,心裡哭笑不得。
恐怕大齊過去十幾年,未來十幾年,誰成親都沒有這個場面,何況,他算起來娶的還只是平妻。
已經知道了真相的衛樵,看著常頌笑眯眯的眼神,怎麼也沒有見到四叔的那種親切感,總覺得這個人在他身上下了許多陰謀一般,渾身不舒服。
衛樵昨晚還在猜測,以當年皇帝的目光恐怕不會注意到他,是不是這位三叔在裡面攙和,把他逼到了這份上?
衛樵端著酒杯,挨個敬酒,葉胖子噴著酒氣拍他肩膀,傅明理一個勁的跟他稱兄道弟,牛一郎拍著他肩膀笑而不語,至於傅瀝高崎等人,則是笑呵呵的點頭,而秦勻等人則是一臉讚許掩飾著心裡的複雜。
常頌的事根本瞞不住,大多數人都知道了,那些內閣閣老六部尚書侍郎都是火眼金睛,哪裡看不出情況,常頌登頂那是遲早的事,衛樵的身份,將愈發的凸顯!
當然,他們還不知道傅煬已經是內定的皇帝了。由周彥昭,傅瀝,武徒三人默認支持,他不是皇帝也得是皇帝!
噴著酒氣,衛樵一臉通紅的被送進了洞房,躺在大紅被褥上,衛樵一臉得意笑容。
雖然今天場面大的有些讓他不適應,但作為男人,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還是讓衛樵心裡得意的非常。
李惜鸞褪去披冠,纖細玉手拿著毛巾在衛樵臉上擦著汗,俏臉淺笑,眼神里充滿了幸福味道。
衛樵伸手拉著李惜鸞的手,笑著打嗝道:
“來,咱們說會兒。”、李惜鸞笑著給他擦了擦,卸去他身上的累贅,將他放好,才慢慢褪了衣服,輕輕的倚靠在衛樵懷裡。
衛樵輕輕摟她,頭倚在床框上,笑著吐了口氣,幽幽道:“總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李惜鸞也笑了笑,輕輕的拉了拉兩人身上的錦被。
衛樵摟著李惜鸞,心裡大是滿足,話語有些凌亂,道“我昨夜翻了半天的書,終於給咱兒子找到了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