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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唔’了聲,若有所思,估摸著有時鍛鍊的意思,點點頭,道:“唐兄,你今天是奉誰的命?”
唐耀再次一怔,有些詫異的看著衛樵。這個問題,可是問到點子上了。
唐耀猶豫一下,還是低聲苦笑道:“是府里的一管事看到,告訴了那位姑奶奶,這不,我就來了。”
衛樵淡淡然一笑,道:“你回去告訴青瑤,讓他壓一下,雲崖說幾天就能搞好。”
唐耀擰著眉頭,有些疑惑道:“衛兄弟,你既然知道傅家,為什麼還堅持讓七少爺去做,衛家也不小,如果這件事讓老爺知道了,就麻煩了。”
衛樵嘴角輕輕一翹,笑道:“你確定他不知道?”
唐耀一愣,臉色瞬間精彩起來。
第八十五章 布局(求收藏)
第八十五章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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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唐耀,衛樵又走到了後院。
使用五種原色混合多次染色,便能得到其他顏色。衛樵也已經記不得色譜色值,只能憑藉記憶,不停的實驗了。
李惜鸞休息了半天,再次出門去了。對於崇州的事情,她完全不放在心上,一個小小的刺史憑藉衛老爺留下的關係還能疏通,即便無法疏通,那兩個象徵著關係後台的牌子也足夠嚇死不少人。
香蘭節已經過去不少日子,金陵的各種風波也漸漸平息,但隨著十二月初九的進士大考的不斷逼近,各地士子進入金陵的越來越多,各種事情麻煩也一樁一件的多了起來。
有不少人挑戰楚瀚,畢竟那種轉尾迴文詩只是‘偶得’,許多人都想踩著他的肩膀功成名就,但無一不是落敗而回,反而愈漲了楚瀚的名聲。
似乎是同樣收到了封口令,楚瀚對於高台上的一切閉口不談隻字不提,很多人都知道兩人在台上的比試,但版本太多,加上楚瀚莫名奪冠,一時間卻也真假難辨。
自然也有人上了衛家大門賴著不走,於是衛樵直接寫了個對聯掛在了門口,能對上來再說。
五個字:風定花猶落。
看似簡單,簡單之極的因果聯,其實也不好對,蟬噪林愈靜這是動中有靜,鳥鳴山更幽同樣也是以動襯靜,而風定花猶落,卻是靜中有動,看似絕配實際南轅北轍。
也有人對湖靜魚還游,船停水照流,可惜看似對仗,實則禁不起推敲,大多數敗走。
也有堅持不懈的勉強過關的,結果被家丁引進客廳,卻又看到了一副對子的上聯。
書臨漢帖瀚林書。
看似簡單,前後一顛倒進來的幾人也傻了眼。
全軍覆沒後,眾人集體冥思苦想,依然得不到滿意的答案,便再次聯袂找到楚瀚,結果,楚瀚也苦思半天而無果。
這下子也將衛樵的名聲的陡然抬高,加上先前的各種版本的愈演愈烈,直接給衛三步冠上了‘大齊第一才子’的頭銜。
衛樵對於這些只是淡淡然一笑,絲毫不加理會。
過了不少天,九月十六,衛樵帶著香菱出門了。
廟會據說被推遲了,好在衛樵興趣也不是很大,倒是小丫頭辛辛苦苦勤溜了不少天,滿腹怨言,小臉糾結一天都沒說話。
兩人大模大樣的走在街上,衛樵一身淡灰色長衫,與以往大不相同,手裡一把摺扇,緩步走來,當真是濁世翩翩公子,一副瀟灑自如之態。
當初高台之上看清他的相貌的人極少,稍微變換一下,倒也不擔心人認出來。
香菱見衛樵儘是在一些石頭上流連,奇怪的問道“少爺,你要買什麼啊?”
衛樵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神情專注的盯著路邊的各種奇形怪狀的石頭。
“公子,我這是從深山來挖出來,無論是雕刻還是養魚,都是極品啊……”
“公子,我這個顏色純正,光滑清新,無論是做石椅還是圓桌都再好不過……”
“公子,我這個堅硬質密,做一些小工程非常合適……”
每個老闆都極其熱情,逮著衛樵就說個不停。在他們眼裡,大概衛樵這類富家公子就是獵奇的可以狠狠宰的冤大頭。
衛樵一路淡淡的笑著,對於他們的熱情最多就是擺擺手,感興趣的就問幾句,然後在他們熱情挽留中瀟灑離去。
小丫頭跟在衛樵身後,也伸著脖子睜大眼睛盯著石頭瞅來瞅去,卻看得一頭霧水。
“咦?”忽然間衛樵眼神一亮,一塊藍色的石頭在一堆碎石中極其顯眼。
衛樵走了過去,伸手拿了過來,仔細端詳則,小心翼翼扣下一塊,果然,是從裡到外都是藍色的。
“夥計,這個怎麼賣?”衛樵對著攤子對面一個無精打采的少年道。
那粗布衫的夥計睡眼惺忪的看了眼,呵欠連天道:“十文錢。”
衛樵對著香菱招了招手,香菱立即掏出十文錢遞了過去,那夥計眼神一掃,揣入懷裡,繼續蹲在那裡睡。
衛樵又仔細的看了一眼,沒有發現其他新奇之物,便將石頭用紙包起來,遞給了香菱,兩人再次漫無目的的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