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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本是玩笑口氣,沒想到武清寧卻認真道“沒事。”還沒等衛樵反應,又道:“有我在沒事。“即便衛樵骨子裡是大男子主義,可是聽到這句話,心裡還是泛起了一絲欣喜的異樣,腳步都有些飄飄然。
“好。”衛樵豪氣頓生。
衛樵兩人走到客廳的時候,裡面已經坐了六七個人。坐在首位的自然是衛樵的老丈人,武帥武徒。
左邊的是杜啟立,隨後是一個面色黑黝,眼神凌厲,卻神色沉默的老人。而右邊,是一個臉角柔和,從容帶笑,面色白淨的貌似中年人。一個是南征,一個是司馬長。
而三人身後,分別坐著臉色倨傲的杜臻,而另兩個都是年輕人一個神色激動,一個臉角陰鷥,都是身上帶著硬氣,一看就是久經武場之人。一個是司馬昌盛,一個是南濤,分別是兩人的孫子。
衛樵一眼掃過三人,隨即帶著武清寧上前,對著武徒抱拳躬身道:“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武徒目光打置著衛樵,如鷹般銳利的雙眸露出一絲欣慰,意外的對著他笑著點頭:”嗯,最近的事都做得不錯,在我這住幾天,咱們翁婿聊聊。”
武徒幾乎從來沒有對衛樵說過特別的話,尤其是照顧之類。但是今天卻在他三個最重要的手下面前說出這種話,無疑就是向外表示以後要罩著他了,以後有人再敢找衛樵麻煩,招子放亮點。
武徒話音一落,下面極其了解武徒的三人,神色各是不同。杜啟立微微皺眉,眼神-一閃而過的冷意。司馬長有些好奇的將目光落在衛樵身上,神色帶笑的若有所思。而南征也是轉過頭,眼神默默的看著衛樵,眼神里絲絲光亮閃過。
衛樵豈會不知這些,躬身抱拳笑道:”是。”
武徒點了點頭,道:“坐吧,晚上再說。”
衛樵笑了笑,拉著武清寧在司馬長下邊坐了下來。
“衛兄弟身子骨似乎不怎麼硬朗。”衛樵還沒坐下,杜啟立身後的杜臻忽然笑容滿面的看著衛樵道。
這句話要看怎麼理解了,一般來說,是指身體不好,命不長久。但在這裡,卻是說衛樵不是武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文武從來都是相互看不起,杜臻這句話充滿了挑釁挑撥歧視意味。
杜啟立目光淡淡的看著衛樵,卻並沒有開口訓斥阻止之類。而武徒也猶如事不關己的好似沒聽到,其他兩人也各有表情,倒是另兩個小輩頗有些挑釁不屑的看著衛樵。想來是家學淵源,與文人相輕。
衛樵看了杜臻一眼,又淡淡掃了眼其他人,笑著道:“身子骨還行,能吃能睡,就是不太會騎馬,不太會耍槍。”
杜臻見衛樵‘唯唯諾諾7,‘毫無骨氣’,當即輕輕冷哼一聲,暢笑著道:“男兒生當跨馬行天下,豈能枉然空度歡場夢,衛兄弟,有空我帶你去騎馬。這騎馬沒有天賦,而且我還是一個粗人,當初練馬術不但摔斷過腿,還曾經被馬踩斷過肋骨,不過衛兄這麼聰明的人,想來會容易許多。”
對杜臻這種小伎倆衛樵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可是第一次正式見老丈人就被掃的面子全無,不但自己憋屈,連帶著武清寧,甚至武徒心裡也都會不舒服。
衛樵端起手邊的茶杯,淡淡一笑,道:”文武各不相同,備盡其事而已。””是啊”杜臻在衛樵話音一落後便笑著道:“我爺爺從小就逼著我練字讀書,我一邊練刀騎馬一邊讀書寫字,呵呵,就跟清寧一樣。”
衛樵笑了。
如果香菱那小丫頭在這裡一定會發現,衛樵這個笑容就是有人要倒霉的標誌。
杜臻見衛樵笑了,嘴角也閃過一絲冷笑,眼神里投過來一絲挑釁。
而其他人,也紛紛將目光盯在衛樵身上。
杜臻已經事過其三,如果衛樵再不作為,就真的是軟蛋了。
衛樵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了起來,眼神閃過一抹淡淡笑意。
幾入神色各有變化,就在眾人神色露出不屑的時候,忽然間門口跳出一個活潑纖巧的身影。
奔進來才身形一頓,然後連連對著武徒躬身,悄悄吐了吐小舌頭,隨後直奔衛樵走去。
衛樵從她手裡接過東西,嘴角玩味的瞥了杜臻一眼,然後低頭打開手裡的東西。
杜臻一見衛樵的神色便微微皺眉,旋即又低低的冷哼一聲,一臉的不屑。
衛樵抬頭看著他笑了,道:“恭喜杜兄了。”然後他將其中一個摺子遞給秀兒,秀兒立即將摺子送給了杜臻。
杜臻{[申色不屑,然後接過來打開,一眼掃過去,頓時臉色大變驀然扔掉摺子猛然站了起來,驚聲道:“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絕不同意!”
杜啟立微微皺眉,撿起摺子一看,眼神立即閃過一道殺氣,驟然抬頭看向衛樵,眼神冷芒閃爍。
武徒微微皺眉,淡淡道“什麼事?“武徒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卻有著一絲嚴厲的警告在內。
杜啟立神色微變,眼神里的冷芒立即退斂,不動聲色的將臉上的怒氣壓回了肚子裡,神色微帶不滿的將摺子遞給了武徒。
武徒接過摺子並未打開,劍眉凌厲道:
“我應該清楚的告訴你們,衛立遠是清寧的夫婿,是我武徒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