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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看眼身後的魯湖,向著衛樵笑道”今天天氣不錯,風景也很好,立遠,怎麼樣,要不要來一場?”
晉王的意思很明顯,要不要跟魯湖比一比?
晉王說的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衛樵還真不好找藉口推脫。”殿下,”衛樵正琢磨著,邱江上前一步,躬身道:“我足艮衛公子還有一場沒有結束,還請殿下應允,讓我們比完再開始。”
晉王一愣,看向衛樵笑著道:”看來是我攪了你們的比試,也好,你們就當我不存在好了,繼續比試,我也跟著看看。
邱江嘴角一笑,看向衛樵道:”先前不知道是衛公子還請見諒。不過,想來以衛公子的才華,對這三個對子肯定是手到擒來吧?”
衛樵淡然一笑,目光轉向一直站在晉王身後的魯湖,道:“魯兄,這三個對子,想必是你出的吧?”
邊上的眾人一聽,紛紛一怔,然後目光怪異的看向邱江。衛樵名聲在外,既然他當眾說出來,肯定不會無的放矢。可,拿別人對子為難別人,這要傳出去,那可是要聲名狼藉的。
邱江眼神也一變,卻強自鎮定,餘光看著魯湖,嘴角扯出一絲從容微笑。
但旋即,邱江臉色驀然一變,雙目圓睜的不可思議的看向魯湖。
“不錯。”魯湖神色淡淡看向衛樵道。絲毫沒有在意到邱江瞬間僵硬的神色。
衛樵點頭一笑,這三個對子,一看就不是邱江能夠想得出的。
“不過,想要很我比試,就必須要先對得出那三個對子,否則你沒有資格。”魯湖餘光看了眼晉王,又道。
聲音冷漠,-眼帘高抬。
衛樵輕輕點頭,轉身向圓桌,拿起筆。
依韻站在他邊上,連忙將已經摺疊在一起的宣紙攤開,鋪平。
衛樵餘光看著一盲神色不動,從容微笑的晉王,暗吸了一口氣,驀然下筆。
筆勢溝痕,稜角圓潤。
“雙木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時入山林。“衛樵寫完最後一個字,依韻輕聲念道,俏目微亮。
衛樵再次提筆,寫在第二張宣紙上。
筆力道勁,磅礴有勢。
“伊有人尹無人伊尹一人元宰。”
依韻俏目亮光大閃,同樣念出。
邊上的眾人開始安靜下來,目目相覷,眼神里忍不住的露出驚異之色。這兩個對子一個比一個難,一般人沒有個一兩個時辰根本想不出頭緒,但衛樵似乎是_觸而就,好似答案早就在腦中,隨手寫出一般,這讓他們如何不,涼。
衛樵再次提筆,落在第三張宣紙上。
勾畫橫直,筆力勁猛。
“六六七七八**”
依韻黛眉微蹙,輕聲念出。這個對子,跟衛樵在論佛小院寫的那個遊戲對子很相似,卻又不同,更加的怪異。
衛樵寫完,悄悄呼了口氣,轉頭看向魯湖,淡笑道:“魯兄,在下對的可滿意?”
魯湖從晉王身邊走出,冷冷的掃了眼滿臉枯敗絕望的邱江,道:“收起你的浮躁,你那點小伎倆只能在那些三流才子面前擺弄。”
邱江嘴角一抽,似哭似笑,無地自容的低著頭。
魯湖的目光落在宣紙上,掃了第一聯,面無表情的點頭道:”對仗工整,意境相合。”
說完,又拿起第二聯,微微皺眉,旋即道:“這個也算對出了。”
他又拿出第三聯,目光一掃,轉向衛樵,神色冷清道:“這個聯子是我年輕時遊學一番邦,那番邦國師所出,至今對不出。”
魯湖聲音冷淡,神色更是一直秉持著高傲,似沒將所有人放在眼裡。而他說出這句話,用意很明顯,是在懷疑衛樵投機取巧。
衛樵淡淡一笑,道:“上聯隱’缺衣’下聯隱’少食’,這個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不過最關鍵的是它還隱了橫批,二四七三,隱喻:
兒死妻散。”
眾人一聽,紛紛暗自點頭。在這裡的都是多少有些才華的人,一下子明白過來,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這衛樵果然有些才華,沒想到番邦所出的怪對他都能對出來……”
“不愧是我金陵第一才子,詩才無雙,當真名副其實……”
“是啊,這樣的對子,我一個也對不出,他一口氣對出三個,真是奇才…魯湖聽著周圍人的議論,神色依1日漠然,瞥了眼衛樵,道:“現在你有資格挑戰我了。”
衛樵卻搖了搖頭,道:“我也有三副對子,如果你對出了,我給你挑戰我的機會。”
“挑戰你?”魯湖神情好似看到了什麼極其可笑的事情一般。
衛樵淡然一笑,道:“我為官你為民,難道你要讓我這個當朝四品大員向你這一介白衣挑戰?何況我這個四品大員還是皇親國戚,公主駙馬。”
魯湖眼孔微縮,看向衛樵的眼神冷漠中多了一絲冷厲。
衛樵卻沒有理會他,鋪好宣紙,自顧自的在宣紙寫了下來。
魯湖胸口忽然一漲,雙目微眯,臉龐輕輕抽搐。這些年他縱橫大齊南北,從來高高在上,即便是晉王也禮遇有加,何時受過這種挑釁與無視。
但是,他可以不怕衛樵所謂的當朝四品大員,卻不得不在意衛樵的那句‘皇親國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