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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芳當即臉色一沉,目光厲然的盯著衛樵,沉喝道“衛中丞,莫非你要違抗老夫的命令?”
閣老的威嚴就是內閣的威嚴,李元芳完全可以抬出內閣,甚至是傅瀝出來壓人,衛樵自然沒那麼傻,一臉燦爛的沖他笑著道:“閣老莫要誤會。”說完,他轉頭向毛於海道:“毛隊長莫要擔心,問心無愧秉公執法誰也不敢拿你怎麼樣,你放心跟他們去。本官剛才已經收到皇帝旨意,即可進宮,如果誰敢為難你們,本官就在皇上面前好好說道說道。”
毛於海一聽,當即一顆心放回肚子裡,滿臉激動的看向衛樵,單膝跪地道:“大人放心,下官曉得。”衛樵當眾這麼說,明顯就是死保他們了,事情由衛樵去頂著,他們還怕什麼!
李元芳一聽當即眼神一冷,雙目微眯的看向衛樵,他沒想到,衛樵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胆的落他的面子。
“也好。”李元芳神色冷漠一閃,隨即淡淡道:“老夫也正好要進宮,就與衛大人一起吧。”
衛樵忽然瞥了眼李元芳,有些驚訝道:”哦忘了跟李閣老說了,皇上讓我也通知您一聲,皇上也傳召了您的。”
李元芳瞬間臉色陰沉如水,雙目泛著道道森冷的寒意。
而一邊的拓塞卻臉色鐵青的要崩裂一般,整個人渾身部是濃烈的煞氣,胸口急劇的起伏。
一一他完全被人忽略了,匈奴人完全被男人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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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兩百六九章 李元芳致仕(二)
皇宮內,御書房。.
御書房,這個時候來了不少人。
皇帝坐在龍椅上,神色威嚴,眼神里怒氣隱忍不發,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的盯著站在書房裡的人。
下面李元芳常頌在前面,後面常志江辭劉聰牛一郎等人也一應聚齊的站在後面,衛樵悄悄掃了一遍,心裡不禁‘咚‘的一跳。
除了跟他親近的就是以前晉王的人,這,皇帝打的什麼主意?
衛樵小心翼翼的站在牛一郎邊上,不動聲色的與牛一郎對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牛一郎也點頭,心裡卻不禁暗嘆,這次估計又要有麻煩了。
文正皇帝雙目威嚴,全身都是高高在上的皇者風範,他目光沉肅的掃過所有人,冷哼一聲,道:“人來齊了,說吧。”
皇帝聲音落下,卻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李元芳是閣老自恃身份,衛樵也不習慣衝鋒在前,其他人又都善於明暫保身,很自然的讓皇帝冷場了。
文正皇帝神色又冷了一分,目光看向牛一郎,道:”御史台監察金陵,牛愛卿,你說說吧。”
牛一郎心裡暗叫一聲苦,神色卻不動的上前一步,躬身抱拳道:“啟稟皇上,不過是一件小事….“哼,”結果牛一郎還沒說完文正皇帝就冷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極其不滿道:“小事?小事備番邦都來替匈奴人喊冤?小事需要調集一隊羽林軍?小事需要兵部卸了羽林軍的兵器?小事用得著閣老中丞一個個親自去處理?小事用得著朕將你們一個個都喊過來?”
皇帝一聲比一聲重,下面朝臣心裡紛紛一驚,心裡驚恐莫名,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任憑皇帝在那裡怒喝。
而牛一郎也滿心苦笑,他還沒來得及轉折呢,就夭折了。
“啟稟皇上,”過了一會兒,眾人等皇上稍稍緩過氣,江辭率先站了出來,抱拳躬身道:“啟稟皇上,臣認為此事全部都是衛中丞怠慢匈奴人引起,臣懇請皇上徹查。”
“臣不敢苟同”江辭話音一落,劉聰便站了出來,沉色道:“回稟皇上,匈奴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果我們再好吃好喝的供著,豈不是顯得我們大齊太無傲骨了嗎?”
劉聰振聾發聵的話音一落,眾人一陣語塞。匈奴人明年春夏會再次入侵,這個是大家眾所周知的事,誰也反駁不得,何況還是在皇帝眼前,更不能隨便表態圖惹猜忌。
眾人被劉聰話音一震,誰也沒有在出聲,李元芳眉頭一皺,向著皇帝抱拳道“兵者,兇器也,聖人不得已而用之。如今匈奴人並沒有起刀柄,老臣認為還可以談判。不然一旦烽火起,那便是將千萬生靈拖人火海萬劫不復,懇請皇上三思。”
“皇上,”既然李元芳開口了,衛樵也不能再沉默,站出一步道:“皇上,臣認為此事關係重大,應該聽聽各位將軍的看法,尤其是關外的幾位將軍。”
大多數將軍都還是強硬的主戰派的,衛樵這麼說自然是有心阻止朝堂干預軍事,也有心將來戰事交由那些戰陣經驗豐富的將軍們的。
衛樵話音一落,常志便冷聲開口,道:
“粗鄙武夫大字不識如何懂得天下大勢,李閣老乃老成謀國之言,臣請皇上多加採納。”
“放屁”葉胖子驀然間一臉憤怒的大聲道:“沒有關外將軍們守著,你能安身活著,能安身安穩站在這裡,能安身安穩安心的站在這裡指責他們?”
衛樵一怔,聽著葉胖子義正言辭的話音,看著他盯著常志憤恨的神情,如果不是兩人了解極深,他都不敢認他了、眾人也都被葉胖子突如其來的莫名其妙的大喝弄的有些糊塗,這膽小怕事的胖子什麼時候這麼有膽子了,何況還說出了這麼有‘文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