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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神色不動,胖子倒先是一驚,兩眼詫異的看向衛樵。他沒想到,衛樵也有衝動的時候。
對於胖子天真的眼神常頌視若未見,反而饒有興趣的看向一直神色不變的衛樵。
衛樵又豈會沒想過他這番話出來會有多大影響,但讓奇怪的是,常頌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
他心裡轉動著,面上淡然一笑,霍向常頌道:“閣老教訓的是。”
常頌眼神訝異一閃,衛樵既沒有回答也沒有辯解,只是淡淡的這麼一笑,卻偏偏又將他的話給堵了回來。
常頌眼神詫異,隨即又忽然笑著道“可想知道李元芳為何最近處處針對你,更是不顧臉面的在大街上與您為難?”
衛樵一聽,心裡忽然想起司馬長與武徒的話,心念微轉,神色誠懇的抱拳向常頌,道:
“還請閣老指教。”
常頌笑著點頭,受了他一禮,道:”他那兒子做的這些可以說是天怒人怨,又豈會沒人彈劾,皇上的案頭早就堆滿了各地滿朝文武的彈劾奏章,只不過留中不發,在看李元芳的態度而已。而李元芳他之所以針對你,一來你御史中丞的身份使然,二來你的身份背景夠厚。
你,足夠讓李元芳寨來殺雞儆猴!”
衛樵若有所思的點頭,隨即又皺眉的看向常頌,道:“李閣老真的有把握拿下我?“衛樵不說是武徒的女婿,足艮傅家的關係也千絲萬縷,手裡有兩塊金牌的事恐怕也瞞不過李元芳,他恐怕還沒那個本事將自己一舉拿下吧?
常頌讚賞的笑了笑,隨即若有深意道:
“不錯,李元芳還沒有本事拿下你,可也沒有必要拿下你。”
衛樵一怔,眼神里閃過一絲古怪。
常頌看著衛樵疑惑的眼神卻笑而不語,只是那麼淡笑的看著衛樵。
衛樵從他蝴艮神看到了一絲熟悉,這種熟悉還是他在前世的時候,來了這裡也偶爾從楚山身上看到,可今天卻從常頌身上看到了,再想著武徒與司馬長那滿含深意的神色,心裡不禁轉動起來。
常頌見衛樵沉吟不語,忽然開口道“可想到了?”
衛樵一愣被打斷的思緒,隨即拋開那令他心中一動的靈光,皺眉沉吟著,心思轉動,忽道:“是為了轉移眾人的視線,好讓有時間從容處理那件事?”
常頌呵呵一笑,道:“能想到了這裡就不錯了。”
衛樵微微皺眉,有些不解的看向常頌。
常頌笑著擺手,向前走去。衛樵與葉胖子對視一眼,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後。
常頌一邊走一邊笑道:“可知道李元芳為何二十年聖謄不衰?”
衛樵看著今天突然熱情的常頌,心裡大惑十不解,卻還是道:“是因為當年的從龍之功?”
常頌笑著搖頭,道:“當年有傅閣老支持,李元芳算什麼?”
衛樵一怔,他還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這回認真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還請閣老解惑。”雖然不明白常頌為什麼對他這麼客氣,但心裡疑惑還是很自然的問了出來。
常頌笑著轉頭看了眼衛樵,低聲道:“當年太子身邊有文武左膀右臂。”
衛樵心中轟然一震,當年的太子便是現在的晉王,文武左膀右臂,莫非這文就是李元芳?
衛樵不禁抬頭看向常頌,這件事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如今聽來卻是讓他震驚無比,腦中轟轟炸響!
常頌笑著,又低聲道:“李元芳這麼做,宮裡不可能不知道。”
衛樵一怔,隨即連忙搖了搖頭,涉及到武徒皇帝的,這裡面的水太深,他多思無益。
常頌見衛樵搖頭,滿意的笑了笑,道:
“聽說你過幾日又要娶妻?”
衛樵心裡當真是古怪,這常頌今天無緣無故的跟他說了這麼多,如今更是提到了他的婚事,這讓他心裡無比的疑惑,總覺這件事裡充滿了蹊蹺。
常頌不理會衛樵怪異的神色,笑著道:
“金陵你無長輩,到了那日我便為你做個主婚人,如何?”
衛樵一聽便是皺眉,這主婚人非親近長輩不可,他與常頌也就今天說了幾句話,常頌怎麼就想到了要給他做主婚人?
但衛樵卻又不能拒絕,收斂臉上的疑惑,笑著道:“能有閣老做主婚,下官自是求之不得。”
常頌無視衛樵話里那極其客套的虛言,點頭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已經通知李惜鸞的父母來金陵,後日便到,到時候我替你將彩禮直接下到李家。”
衛樵眼神里古怪莫名,這常頌不是客氣了,已經是相當不客氣了,已然一副大包大攬模樣,似乎比他還急。
而邊上的葉胖子也滿臉古怪,他對衛樵也算清楚了,因此對常頌的熱情充滿了奇怪。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葉胖子當即一臉警惕的看向常頌。
而常頌卻絲毫不管其他,又約定了日期,彩禮,便笑著走了,絲毫沒有在意衛樵與葉胖子一臉驚異古怪的神色。
衛樵看著離開宮門漸漸走遠的常頌,皺著眉頭,眼神一陣迷惑。
常頌過度的熱情讓他心裡充滿了古怪,卻又找不到任何的頭緒。而葉胖子也同樣神情怪異,看向衛樵道:“老衛,常閣老不會是您親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