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眾人聽的目瞪口呆,一場龍爭虎鬥的斗詩,在衛樵眼裡竟然如此透徹,簡單明了。
華服老者與印空大師對視一眼,旋即胸口輕輕起伏,看著衛樵笑呵呵道:“這位小友怎麼稱呼?”
衛樵看著已經徹底漿糊的棋盤,搖了搖頭,道“萍水相逢,勝負難分。”
華服老者臉上的笑容再次一僵,神色變幻,似哭似笑,極其古怪。
衛樵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印空大師道“大師,可要來一局?”
印空大師慈祥的面容滿面的搖了搖頭,笑道:“施主棋力深厚,老衲不是對手。”
華服老者一聽,瞪大眼睛看著衛樵道:“怎麼著,你還有絕招沒有用?”當局者迷,他如今還沒有迴轉過來。
印空大師只是呵呵的笑著,不點破。衛樵淡然一笑,站起身對著三人抱了抱拳,道:“沒有,棋盤上從來就沒有絕招。今日實在是叨擾,來日定當回請,今日天已晚,晚生告辭,來日再聚。”
說完,便笑呵呵的對著印空與依韻點了點頭,轉身向外面走去。依韻如今已經習慣了衛樵的處處出格行為,看了眼顯然不凡的華服老者,對著印空大師輕輕彎腰,淺笑道:“那小女子也告辭了大師。”
印空大師看著衛樵的背影微微失神,連忙笑著點了點頭。
依韻速度不快不慢,卻迅速追上了衛樵。衛樵看了她一眼,笑著點了點頭。
剛一出門就發現香菱坐在窗底下,抱頭嗚嗚咽咽的哭著。
衛樵臉色一變,連忙走了過去,拉著香菱的胳膊急聲道:“香菱,怎麼了,是不是陳卓他們欺負你了?”衛樵現在懊惱無比,竟然將香菱一個人扔在外面。那三人吃了苦頭,定然是撒氣在香菱身上。不過見她衣衫整齊,衛樵也輕輕鬆了口氣。
香菱埋著小腦袋,只是輕聲嗚咽,從聲音中聽得出,小丫頭極其傷心。
衛樵蹲在香菱對面,輕聲道“那你跟少爺說,誰欺負你了,少爺給你討回來。”
香菱越哭越傷心,小肩膀也聳動起來,顯然是委屈極了。
衛樵緊蹙著眉頭,伸出雙手硬是將小丫頭的埋在膝蓋上的小腦袋捧了起來,看著她哭的稀里嘩啦的小臉沉聲道:“有什麼事跟少爺說,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小丫頭哭的小臉慘白,梨花帶雨,一見衛樵關心的神色,‘哇’的一聲的哭了出來。猛然撲到衛樵懷裡,哇哇的大哭。
“少爺,少爺,我…我我把你的詩給丟了…嗚哇…”
衛樵一聽,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拍著她的背,輕聲道:“你個傻丫頭,丟就丟了,回去少爺給你好好的再寫一副,保證比以前的好。”
小丫頭一聽,哭的更傷心了,淚水將衛樵的肩膀都打濕大半。衛樵只是苦笑,拍著她的背,小聲的安慰著。
這一幕看得不遠處的依韻再次目瞪口呆,眼神里卻異彩連連。她身邊的小丫頭,這個時候低垂著小腦袋,悄悄的偷看衛樵兩人,卻不敢看自家小姐。
第十四章 內憂(求收藏)
第十四章內憂
——
昨天推薦很給力,求給力!
——————
香菱淚痕猶自,神情恍惚的跟在衛樵身後,小臉楚楚可憐。,
衛樵拉著她一直走到衛府大門口,小丫頭才神情微楞,忽然間又一陣風似的沖了進去。衛樵還沒來得及喊,兩個家丁看見他連忙上前,齊聲道:“少爺,少爺回來了。”兩人恭敬無比,絲毫不敢怠慢。畢竟衛樵是衛家唯一男丁,儘管現在是大少夫人主事,但將來衛家還是衛樵的。
衛樵點了點頭,看著一溜煙沒了影子的香菱,又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奇怪的問道:“府里可是有事?”平時這個時候嫂子不在家,院子裡應該很有生氣才對。
一名家丁連忙上前壓低聲音道:“少爺,大少夫人在廳里召集各位掌柜議事。”
衛樵恍然的‘哦’了聲,便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身後的兩個家丁稍稍猶豫,也沒有敢開口。外面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少爺一口氣做了兩首好詩,還被印空大師邀入禪房對弈。兩名家丁都是有些眼力的,如果衛樵或者香菱興高采烈,他們定然是要討賞的,如今一看,卻是有些不對,兩人對視一眼,便又退了回去。
衛樵一進門婉兒就迎了上來,小臉疑惑道:“少爺,香菱怎麼了,一回來就翻箱倒櫃,問什麼都不回答,跟失了魂似的。”
衛樵也苦笑著搖了搖頭,走到書桌前,攤開宣紙,那邊婉兒雖然滿臉困惑,還是挽著翠花袖子小心翼翼的磨起墨來。
衛樵拿起毛筆筆力遒勁的寫了一副與給香菱的一模一樣的一首詩,然後蓋上印泥,吹乾墨汁,遞給婉兒笑著道:“拿去給香菱,愛哭的小丫鬟。”
想起那句‘愛哭的丫鬟不是好丫鬟,不愛哭的丫鬟才是好丫鬟’,婉兒忍不住的噗嗤一笑,點了點頭,輕輕捲起宣紙,又好似想起了什麼,湊近壓低聲音道:“少爺,外面的傳言是真的嗎?”
衛樵捲起袖子,伸手拿出書架上的一本書,漫不經心道:“什麼傳言?”
婉兒小臉微紅,有些緊張的伸著小腦袋,俏目閃亮道“就是少爺在雲佛寺作詩,還被印空方丈邀請入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