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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還將一疊銀票放在桌邊。
一般客人小錢打賞放在頭頂的碗裡,銀票大額都是放在桌邊由小二收取,周鳧那麼做,不過是囂張顯擺罷了。
本來大廳里只有一個周鳧敢大喊拍桌子,如今又來一位,當即所有人的伸著頭看了過去。
“這張一百兩的銀票不好看,賞給你了。”衛樵無視所有人的目光,手裡拿著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看了看,然後一臉不以為然的扔給了身後的香菱。
眾人一怔,再看他桌上厚厚一疊的銀票,臉色紛紛一變。
而周泰看到衛樵也是眼神一變,連忙在周鳧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周鳧一聽,頓時臉色冷了下來,雙目陰沉,齜著牙,仰著頭,盯著衛樵一臉的惡狠狠。
周鳧緊皺著眉頭,怒了,衛樵這樣的行為明顯就是打他的臉,拆他的台,更別提衛樵跟晉王一系的新仇舊恨了。
“賞!”周鳧盯著衛樵桌邊那一疊銀票,雙眼斜著泛紅,驀然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拍著桌子大聲道。
兩人離的比較遠,衛樵抬眼看去,雖然看不到具體數目,但想來絕對不少。
而樓上樓下稀稀落落的客人這個時候也紛紛圍到了一邊,但是攝於武安郡王的’威望’,誰也沒敢開口。
衛樵挑的位置很特別,雖然不是拐角,但周圍沒有一個人,所以誰也看不到他桌面上銀票的數額。
衛樵看了眼周鳧,又拿起身前的一張銀票,淡淡道“這三百兩張的也不怎麼好看,賞你了。”三百兩銀票扔給小丫頭,然後將下面的一疊銀票又加在了剛才賞給說書人的那疊銀票上面。
衛樵這三百兩下面一溜的放了六七張,周鳧一眼看來頓時咬著牙臉龐狠狠一抽,雙目圓睜,瞪著衛樵眼裡直噴火。
他在金陵向來是橫著走,皇帝沒有兒子,傅瀝的兒子要麼不成器要麼太成器,武徒只有一個女兒,算來算去金陵小一輩他最大,這如何不讓他驕縱狂妄,時間一長也漸漸的養成了目中無人狂人自大的性格。
但凡事有例外,而衛樵恰恰就是這個例外。不說衛樵其他身份,單單武家女婿這一條就足夠讓周鳧將衛樵劃人與他同等的‘衙內’
行列。
但輸入不輸陣,周鳧瞪著衛樵一拍桌子,怒道“賞!”
三張銀票,具體數目不知。
衛樵淡然一笑,拿起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在面前晃了晃,道:“丫頭,五百兩的賞你。”
說完,神色淡淡的將五百兩下面的那一疊七八張的銀票統統放到了剛才打賞的那疊銀票邊上。
“賞!”周鳧驀然又從懷裡拿出六張銀票一拍桌子吼道,雙目瞪著衛樵咬牙切齒。
衛樵淡淡的看了周鳧一眼,又拿起一張銀票,在眼前打量一眼,道:“丫頭,今天少爺我高興,這一千兩也是你的了。”說完,將一千兩下面的七八張銀票也放到打賞說書人銀票的邊上。
砰!
周鳧臉色鐵青,猛然一拍桌子衝著衛樵大吼道“姓衛的你誠心跟本王過不去是不是!”
雖然衛樵身前沒有銀票了,但他懷裡也不能再一口氣掏出七/\千兩的銀票了。
衛樵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周兄何意,在下只不過覺得這位老先生說的不錯所以打賞了他幾兩銀子而已,周兄有必要跟在下吹鬍子眼嗎?”
幾兩銀子?周鳧臉色更加鐵青,如果可以他現在恨不得過去掐死衛樵!他今天懷裡只帶了兩萬多兩的銀票,中午前前後後他根本沒花出去多少,兩萬兩不多,但對他來說也不少了,如今全部扔這裡了!
(未完待續)
第兩百二一章 神秘女子
“夫人,您看……”三樓的一個窗口,小二躬著身看著下面對峙的兩人,對著面前一身黑衣蒙面女子低聲道。。
“不急。”女子靜靜的看著下面的兩人,聲音乾脆柔和,聽聲音可以判斷女子應該是個中年人,只不過那露在外面的精緻雙目,閃爍著道道讓人難以言喻的奇異光芒。
小二躬身點頭,然後悄悄的離去。自然,他雖然下了樓,卻也沒有敢露面。
周鳧瞪著衛樵雙目怒睜,拳頭抵著桌子,臉龐鐵硬,壓根咬的痒痒。
衛樵的餘光悄悄的在周圍轉了一圈,又看了眼周鳧與周泰,心裡微動,忽然起身拿起手裡的一疊銀票,一臉從容淡笑的向著說書老者走去。
周鳧胸口劇烈起伏,一臉怒相咬牙切齒盯著衛樵,他雖然怒但不是傻瓜,並沒有讓人動衛樵。他心裡清楚的很,如果這個時候他把衛樵怎麼了,說不得明天武清寧就敢帶人圍了晉王府!
衛樵拿著銀票走到周鳧身前,順手也桌上的銀票給拿了起來,對著一臉扭曲的周鳧笑著道:“我一齊給你遞過去。”
周鳧一點反應都沒有。當然,驀然大睜的眼睛除外。
周鳧雙眼大睜,忽然滿臉抽搐,糾結的臉上似哭似笑,神情無比古怪的好似遇到了什麼極其可怕驚恐的事情一般。
他看到了,衛樵手裡的一疊銀票,最上面的,赫然寫著大大的‘壹’字,後面沒有單位,直接跟‘兩’。
一兩!
周鳧盯著衛樵的背影嘴角狠狠一抽,喉嚨好似被什麼堵住一般,頭上青筋暴露,雙目如同被激怒的野獸般泛著紅光,胸口急劇起伏,臉角抽搐,神色充滿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