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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松轉了一圈,又一臉得意的看著傅煬,道“我說雲掌柜,咱們也否說其他,想來這兩天你也打聽出我誰了。這樣,酒樓歸我,你還當你的掌柜,算算日子給我送錢就是,怎麼樣,我夠大方吧?”
傅煬抬頭看了他一眼,無喜無悲,又低頭繼續算帳。他現在暗暗慶幸聽了衛樵的話,先準備充分‘試營業’,不然嫩頭嫩腦的真開起來,現在估計真的就完了。不說自己經驗不夠,單說銀子如流水般花出去,他又沒太多積蓄暫時也沒進帳,根本就撐不起來。即便現在。試營業’,一切都壓縮在一定範圍內,可還是有些捉襟見肘施展不開,前些日子傅青瑤都瞞著他當首飾,如果不是他發現的早那父親送她的玉鐲就真當了。
懷裡揣著衛樵新給的五千兩銀子,傅煬算是真正明白外面的不容易了。眼前這位嚴公子倒是打的好算盤,如果要是其他人說不得就真成功了。
現在的傅煬總算有些明白衛樵的心思了,人情冷暖,世俗炎涼,他如今是感受甚深,終於體會到普通人過日子的艱難了。心裡感嘆之餘也極慶幸自己十幾年好不容易鼓起的那一股衝勁,如果不是,自己現在還窩在家裡塗胭脂,想想傅煬都覺得羞愧的要撞牆。
嚴松見傅煬一邊噼里啪啦的打著莫名其妙的玩意一邊搖頭嘆息完全不搭理他,再好的耐心也沒了。
嚴松雙目冷色一閃,扇子在桌台上敲了融,道“小子,你這麼不識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傅煬挑起眉頭,道:”你想幹什麼?”
嚴松嘴角冷哼一聲,道“實話告訴你,御史台那邊已經答應封你的酒樓了,稍後一旦查出你的酒菜有問題,難免你要進牢里去吃一番苦頭。”
衛樵又低下眉頭,掃了眼帳簿,右手習慣性的又打了起來。
“我酒菜沒問題。”
嚴松一聽,似乎遇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湊近躬身低頭抬臉的看著傅煬,一臉驚訝的眨著眼睛道:“雲掌柜,你沒事吧?昨天可是有好幾個人上吐下瀉的從這裡出去,有人還昏迷了,人家家人可是都告到金陵府了。”
傅煬眼神里怒色一閃,冷哼道:“那人我已經開除了。”
“什麼人?”嚴松一臉的奇怪,睜大眼睛道:”雲掌柜,你酒樓里酒菜有毒,這可不是你能賴得掉的?”
聲音不大,但足以讓一二兩樓都聽到。
樓上的幾個人本來吃的好好的,一聽紛紛皺眉,立即低聲議論起來。
“這裡的飯菜真的有毒?”一個第一次來的客人問。
“我這是第二次,吃的很好啊?”另一個是熟客,倒是很公正的說道。”你們不知道吧,昨天有人吃壞肚子,現在正在金陵府打官司呢。”另一桌一個深明真相的客人湊過來低聲道。
幾人一聽,紛紛變色。有一桌客人連忙一把碎銀扔在桌上,下樓就走。
傅煬右手緊握,眼神冷b的抬頭看向嚴松,一臉的咬牙切齒。
嚴松嘴角翹起,一臉得意的笑。
“咔嚓”
忽然間一聲咔嚓聲響,那嚴松頓時一聲慘叫連連後退,嘴歪眼斜托著下巴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目大睜一臉的錯愕。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氣,何況傅煬的身份不比他低,憑什麼要一忍再忍!感覺著拳頭有些疼,傅煬雙目愈發的冷然。
嚴松完全怔住了,感覺著臉上酸酸麻麻的疼,眼神里一片呆滯。
他是誰,他是長公主的獨子!從小就被含在嘴裡,而且當今皇上曾經一度考慮從女兒那邊過繼兒子繼承大統,讓他的身份更是大增數倍。從小到大,別說打,就是一句重話也沒人跟他說過!
可是今天,他被人打了?一個無錢無勢,小小的酒樓掌柜給打了?
那群家丁也愣住了,他們平時跟著嚴松幹這種算是很頻繁了,向來都是順順利利無往不勝,今天這一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更不是他們可接受的現象!
他們也傻了。
傅煬臉龐抽搐,雙目怒火閃爍。一拳頭下去,心裡的怒氣不但沒消散,反而更加的爆棚。如果不是桌子擋著他,他早就衝過去狠揍這混蛋了。
不過即便有桌子擋著,傅煬也嗎沒打算放過他,繞過桌子,從側門邊抽出一個木棍,一臉憤怒的沖了過來。
既然揍了,那就狠狠揍,揍的徹底!
“啊nS可uB可,給我打,打,打死他!”
靜寂的酒樓里,忽然間發出嚴松極其猙獰悽厲的吼叫。
嚴松一看傅煬拿著木棒衝過來,眼神立即有了光彩,怒極交加的厲聲大吼。
氣急失控打一拳他還能理解,但這傢伙竟然掄起棍子一副要狠揍他模樣,這不是他能接受和理解的,完完全全已經超出了可承受的範圍!
一一他有點瘋了。
傅煬心裡的怒火一下子爆發了,點燃的怒火燃燒了理智,掄起棍子就對著坐在地上的嚴松窮追猛打起來。
聽著自家少爺大呼小叫的慘叫厲吼聲,一群家丁立即神色大變的向傅煬沖了過來。
“住手,大膽!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
“不想死的立即住手!”
“還打,找死,立即給……1五六個家丁邊跑邊喊,但還沒到傅煬身前,三把飛刀寒芒一閃,重重的落在幾人腳前。那飛刀人木板足有一寸深,噌噌噌—一顫抖著,一陣讓人心驚肉跳的寒芒晃悠著他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