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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眉頭一挑,剛要開口,武清寧卻驀然轉身,神色依舊清冷,蹙眉,看著衛樵,輕聲道:“衛公子,你跟他比吧,如果他輸了,我讓他跟你道歉。”
周泰一聽,臉龐肌肉輕輕抽搐,心裡更是怒火翻騰,雙目厲芒閃爍,冷聲淡淡道:“衛公子,如何?”
衛樵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道:“暑鼠涼梁客咳驚。”
王對冷哼一聲,上前一步道:“二猿斷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對鋸。”
這句就是極其明顯的侮辱罵人的話了。
衛樵淡笑的看著王對,道:“一馬陷足污泥內,老畜生怎能出蹄。”
“噗嗤”
忽然間,本來正在刻字的秀兒‘噗嗤’一笑,見幾天忽然目光都轉向自己,立即豎起木片,俏臉通紅的低頭又刻了起來。
王對臉色泛紅,冷聲道:”天為棋盤,星為子,何人能下?”
衛樵立即便接道:“地作琵琶,路作弦,哪個敢彈?”
王對眼神一眯,伸頭道:”開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
衛樵道:“大肚能容,容天容地與己何所不容。”
秀兒抿著嘴,飛快的落刀,將木片放入懷裡,又掏出一塊,撓了撓小腦袋瓜,俏臉緋紅的看向衛樵,低聲道:“衛公子,能不能再說一遍?”顯然,她了解自家小姐的脾性,問了也不會答,那兩人一看就討厭,只好問衛樵了。
衛樵淡然一笑,又重複了一遍。
秀兒立即對著衛樵嘻嘻一笑,俏臉上出現兩個好看的酒窩。
周泰眼神愈冷,拳頭緊握。本來還沒將衛樵放心上,現在可算是如臨大敵了。
王對拍著摺扇在原地走了一圈,忽然又抬頭看向衛樵道“無山得似巫山好”
衛樵嘴角古怪一笑,道“何水能如河水清。”
王對眉頭緊皺,低著頭在原地轉圈,周泰臉色陰沉,很想上去踢他一腳,但見幾人的目光,咬牙切齒的生生忍了下來。
王對急了許久,忽然間又抬頭道:“盛盛盛盛盛盛盛。”
衛樵一聽就是一愣,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八字鬍中年人,這種疊字聯,難道第一個竟然就是面前這個猥瑣短小的像個小老頭似的傢伙發現的?
秀兒俏臉緋紅,目光看向衛樵,咬著嘴唇低聲道“衛公子,這個,怎麼寫?”
衛樵淡淡一笑,走了過去,拿過木片,接過刀,笑著道:“其實都是一個字。”衛樵刻字如流水,眨眼間七個幾乎一模一樣的‘盛’
字便落在了木片上,然後又在一邊,一如流水,刻下了七個字。
秀兒俏臉一驚,連忙拿過去給武清寧看,武清寧俏目也詫異一閃,看著衛樵輕輕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周泰,聲音清冷道:“道歉。”
她不善表露感情,即便是生氣也一樣,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聲音清冷就表示對某個人極其不喜了。
周泰一怔,剛才武清寧說’如果他輸了,我讓他跟你道歉’他完全沒放在心上,這一刻聽著武清寧清冷的聲音,他不由得一愣,臉色尷尬笑著道:“清寧,以文會…武清寧俏臉不變,聲音也不變:“道歉。”
周泰話被打斷,臉上尷尬愈多,勉強笑道:“清寧,我與衛……“道歉!”
武清寧再次打斷了他,聲音依1日冷漠。
王對也無話可說了,縮著頭躲在一邊,他已經看到了衛樵刻的字,是七個‘行’字。
雖然不知道衛樵刻的讀音,但是按照他的想法一排,卻是對的極其工整,於是,縮在脖子躲在一邊,一句話不敢說。
周泰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怒色,聲音重了一些,道:“清寧,你要知道我的身份。“武清寧抬頭看了她一他,就在周泰面露喜色認為武清寧後悔的時候,武清寧更加冷漠的聲音響起了。
“道歉。”
不管了不了解她的人,聽了這個聲音都知道,武清寧這是在下最後通牒了。
周泰也怒了,他是什麼身份,衛樵是什麼身份,讓他給衛樵道歉,在他看來那簡直就是無比巨大的羞辱!
周泰雙目陰沉,臉色鐵青,他胸口輕輕的起伏著,咬著牙,臉龐狠狠的抽搐著,心裡的怒火每一刻都在飛速的暴漲。
他雙目厲芒爆閃,陰厲森冷看著衛樵,一字一句道:
“如果我不呢?”
武清寧俏臉不變,清冷道:“我就把你送入軍營。”
將一個皇族子弟送入軍營,那簡直就是在活剮他們。
周泰胸口頓時猛烈起伏起來,氣息陡然加重,緊握的拳頭劇烈的顫抖著,雙目爆閃著熾烈的怒芒,看著武清寧,目光無法說出的怨毒憤恨,咬牙切齒的冷聲道:“好!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把我送入軍營,我倒要看看,宗室會不會答應,我倒要看看,皇上會不會答應!”
說完,他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武清寧身形剛一動,衛樵忽然拉住了她的胳膊,武清寧轉過身,目光好奇的看著他。
衛樵呵呵一笑,道:“放心,我剛才去了傅大人那裡,我猜他明天要親自登門了。”
扇了晉王女婿的耳光,逼得他落荒而逃,而且還平安無事,這件事一傳出,想來不是傻子都能猜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