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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聲音一頓,也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抬起頭依1日摟著武清寧不放,笑著道:“今天我失態的比較嚴重,全都被你看見了。”
武清寧輕輕一笑,隨即猶豫著抿了抿,道:“其實,我去南方才安全。
衛樵一愣,不待他發問,武清寧又道:
“我在軍中是元帥,在金陵是將軍。”
衛樵心裡微動,瞬間便明白了武清寧的意思。在金陵,隨著事態的發展,她很難會不動手:可是在南方,她就可以指揮若定,決勝千里之外,無需她出手。
衛樵微皺著眉頭,雖然明知武清寧說的的沒錯,可心裡還是不想讓她走。這次倒不是兒女情長,而是為了孩子。”進去吧。”武清寧輕輕拉了拉衛樵的手。
衛樵看著武清寧點了點頭,心裡重重的嘆了口氣,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弱點吧。
衛樵跟著武清寧走人小客廳,武徒坐在輪椅上,一臉黑沉的盯著衛樵。
武清寧拉著衛樵一盲走到武徒身前,武清寧不說話,衛樵也順理成章的沒有出聲。
武徒本來沉著臉,瞪著眼睛,一見衛樵不說話,當即一敲拐杖,喝道:“怎麼著,還要我抬頭仰視你們?”
衛樵一聽武徒的怒喝,本來還有些糾結的心情忽然一松,轉身便拉著武清寧走到一邊坐下。是啊,有這麼個老丈人,誰敢讓武清寧受委屈,自己瞎擔心什麼!
武徒雖然坐著輪椅多年,但眼不花耳不聾,兩人在門外說話雖然聲音很輕,但難免有一句半句落入他耳朵里,尤其是衛樵發癲的似的滔滔不絕,讓武徒大是生氣。在他看來,成大事者可以有情,但不能喋喋不休的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似的,那是他最看不起的人!
衛樵雖然不知道武徒心裡想什麼,但從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也能推測出一二。心裡不禁腹誹,自己不就是有些激動的語無倫次了嗎,那眼神就跟自己讓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完全不搭界嗎?
武徒看著衛樵神色又風波不動,淡定從容,眼神不禁疑惑一閃,這小子怎麼這麼快就定下了心神-莫非,這就是他的弱點?
武徒人老成精,一轉眼便想到了這茬。人無完人,誰都會有缺點。一直以來,衛樵表現的都可圈可點,無論是才華還是做人都讓同齡人望塵莫及,加上幾番鬥法均是完勝,不免給人一種‘完人’的錯覺。
武徒目光又瞥了眼一臉平靜,一隻手卻始終放在衛樵手裡的武清寧,眼神里滿意的笑意一閃而過,眼神看向衛樵臉色一變,嚴厲哼道“算你小子識相,李惜鸞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衛樵一聽就是心裡一哆嗦,隨即心裡又苦笑一聲,感情這事誰也沒瞞住啊。
但隨即衛樵便感覺到手裡武清寧的手用力的握了握他手掌,衛樵轉頭笑著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武徒,“多謝岳父大人大量。”
自然,識相的就是放手武清寧南下了。
武徒冷哼一聲,不領情道:“說吧,來我這幹什麼?我可不相信你小子會無緣無故來看我這個遭老頭子。”
衛樵心裡暗叫慚愧,似乎每次來都是有事求教,還真沒有幾次真心實意的來看老丈人。
衛樵心裡尷尬,臉色卻不動,淡笑著道:
“岳父大人想必已經知道今日早朝的事情了?”
武徒神色微微變化,雙眼微眯,道:“我不僅知道王崇將晉王府給圍了,還知道鄭裘如今閉門思過,百日不得出府。”
閉門思過,百日不得出府?
衛樵眼神微變,這個懲罰已經很重了,是不是表示,皇上要真的對晉王下手了?
衛樵心裡沉吟著,忽又道:“那,他什麼時候可以重新上朝?”
重新上朝自然也就可以再次走入內閣,如果不能重新站在朝堂,也就標誌著鄭裘永遠也沒法再次走入內閣了。或許,另一層意思就是表示晉王再也沒有機會活下去了。
武徒看了衛樵一眼,似乎知道他心裡所想,淡淡道:“沒有。”
沒有?
衛樵心裡思索著,又古怪著,不知道這皇帝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
衛樵拋開鄭裘,猶豫著又道“那,晉王昵?”這個是他最關心的事。
實際上,這個問題不該是他問的,但他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因為晉王是將來傅煬進宮的最大阻礙,衛樵必須要號准晉王的脈!
武徒倒是沒有想其他,神色有些複雜,道:“不急,先看看,再看看。
衛樵其實是明白武徒的,武徒無疑也是希望這個國家能夠平穩,朝堂穩固,皇室和諧,君上乾綱獨斷,天下承平。可是,晉王這個特殊的人,又讓他不得不違背自己的想法意願,他心底是矛盾,也是無奈的。
衛樵心裡嘆了口氣,這是一局無比複雜的棋,死人活人,聖人凡人,交雜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看不清摸不准。
武徒神色複雜很快收斂,看向衛樵道“還有什麼?”
衛樵神色微微一變,皺著眉頭,沉吟著道:“我想知道傅家是什麼態度?”
武徒深深的看了衛樵一眼,隨即眉頭便皺了起來,目光看向門外,眼神深邃,難以言喻的光芒涌動,:“他也是個變數,我總感覺老傅似乎知道了什麼關鍵的東西一般,正在為這個東西悄悄的布局,似乎還有些竭盡全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