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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大眼睛也閃著迷惑,道“少爺,禮部秦大人傳來消息,說周紹陽要離開金陵了。”
’哦’衛樵眼神閃動了一下,周紹陽乃是晉王的本家,他要離開金陵回五州,秦勻來告訴他這個消息做什麼?
等等,衛樵忽然心裡一動,周紹陽回五州,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還如此的大張旗鼓?而且秦勻特地派人來告訴他這個消息,是什麼意思呢?
衛樵受託下巴,在房間踱起了步。
忽然間,衛樵腳步一頓,轉身向小丫頭道“香菱,去,將秀兒給我喊過來,立即,馬上!”
香菱見衛樵一臉肅色,立即轉身飛奔而去。
衛樵走到沙盤前,盯著綠色的旗幟,低聲自語道:“如今你已經是困獸,你讓周紹陽這個時候離開,恐怕就是一種姿態,想要告訴某些人什麼吧,抑或者暗處的人早就離開金陵通知五州了……”
衛樵心裡思索著,卻又不明白這個時候的傅瀝與武徒是什麼樣的態度,按照以往的慣例,每一次皇帝打壓晉王到一定程度兩人都聯手對皇帝進行限制。可這次呢,衛樵明顯感覺到了文正皇帝身體已經不行,在大行之日不遠,面對後繼者,大齊的穩定傳承,權臣猶在,他會做出怎樣的驚人之舉?
衛樵猜測不到周彥昭的動作,卻也只能儘量配合。從心底來說,他不希望大齊內亂的,不說明年夏天養精蓄銳的匈奴必然大舉來犯,立國兩百年的大齊本身已經腐朽,一旦內亂必定會波及整個大齊,後果熟難預料。
“姑爺。”秀兒英姿颯爽的走了進來,看著衛樵俏臉浮現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煞是好看。
衛樵淡淡一笑,這丫頭上次立了功吃喝玩樂一口氣幹掉了他三千兩銀子眼睛眨都沒眨。
“秀兒給你個任務。”衛樵笑著走了過來。
“姑爺說。”秀兒大眼睛撲閃,亮晶晶的。
衛樵立刻就猜到了她心裡所想,儘管不是小氣的人想想三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就那麼水潑似的出去了心裡還是一陣嘀咕。
不過這件事除了秀兒衛樵還真找不到其他人,只好在她耳邊低聲了說起來。
小丫頭一聽,小嘴扁了扁似乎有些失望,隨即抬頭看向衛樵,大眼睛不停的眨,伸出五指白嫩手指晃了晃,道“五百兩。”
看著小丫頭閃爍的眼神,衛樵也懶得給她講價,直接道:”我去找清寧。
“我立即去。”小丫頭一聽,立即掉頭就跑,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衛樵輕輕一笑,又轉身立在沙盤前。
“嘿,事情越來越有趣了。”衛樵托著下巴看向眼前的沙盤,尤其是武徒與傅瀝的布局。
雖然這布局只是明面上的,但是通過明面就可以猜測著隱藏著手段,四大勢力中,皇帝實力最強,武徒其次,傅瀝隨之,晉王最後。
文正皇帝想要平穩過渡那肯定是要穩住傅瀝跟武徒的,對於晉王那自然是強勢打壓,可,真的有那麼容易簡單嗎?”你在幹什麼?”忽然間,在衛樵沉思的時候,一聲清脆聲響在耳邊響起。
衛樵一怔,隨即便看到了一身白衣,眉目清冷依1日卻平添少婦風韻清爽乾淨的武清寧。
衛樵淡淡一笑,伸手摟住她的纖細柳腰,指著眼前的沙盤道:“你看看這個。
武清寧其實早就看到這個沙盤了,只是沒有在意,如今目光落在沙盤上,靜靜一看,俏臉不禁露出一絲異樣來。
看著山丘,看著平原,看著備條細線標誌出來的各個州縣,武清寧俏目了眨了眨,微帶著不確定道“這,是大齊的地圖。”
衛樵聽出了她聲音里的一絲詫異,笑著道:“不錯,那些旗幟表示的便是各種勢力。
這個東西叫做沙盤,行軍打仗的必背。“不等衛樵說完,武清寧的目光已經移不開了。她也是行伍世家,這種東西對她吸引力可以說是致命的。
“這裡。”許久,武清寧忽然指著一處州縣的空地道,然後將紅色旗幟插了上去。
衛樵一怔,目光一看,竟然是皇帝對武徒的反制。
武清寧第一句說完,便沒有再說。然後飛快的拿起旗幟在沙盤上插了起來,沒有多久兩個小丫頭兩三天弄出的各色旗幟便用完了。
武清寧抿了抿嘴,似意猶未盡的向衛樵看了一眼。
衛樵立即道”等等。”說完,轉身出門,喊來兩個小丫頭,讓她們帶著東西到他們外面繼續做。
兩個小丫頭將東西拿在桌上,立即飛快的做了起來。不得不說,雖然香菱喜歡調皮搗蛋,但動作卻也不慢,手腳麻利的飛快的做了幾個給衛樵送了過來。
衛樵點頭,然後將旗幟遞給武清寧,然後盯著她的手,看著沙盤上一個一個的旗幟。
隨著旗幟的落下,四方勢力愈發的明顯,卻又愈發的混亂,四人的實力還是皇帝最強,武徒隨後,傅瀝次之,晉王殿後,但四人勢力完全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相互制肘依存,根本就是牽一髮動全身,很難說誰有優勢誰劣勢。但皇帝依然有能力一舉將晉王包餃子,一口氣吞下去。
隨著兩個小丫頭的忙活,武清寧將沙盤插的滿滿的,甚至連大齊之外的東南西北也插了好幾個旗幟,有晉王的,皇帝的,也有武徒傅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