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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笑著道:“好,我知道了,下次再來人如果我不在,就讓他們留個便條什麼的。”
兩人連忙點頭應‘是’,衛樵帶著香菱直奔自己的後院。
衛樵剛進門,婉兒就迎了出來,看著香菱在桌上忙活,悄悄的將衛樵給推了出來。
衛樵滿臉疑惑,站在門外看著她,笑道:“怎麼了,什麼事這麼緊張?”
婉兒抿著嘴唇,滿臉擔心看著衛樵,猶豫著低聲道:“少爺,你,是不是得罪夫人了?”
衛樵一愣,今天他倒還是真戲弄了一下李惜鸞,淡笑道:“怎麼了,嫂子那邊有什麼事?”
婉兒對於李惜鸞治家手段知之甚深,見少爺還是一副不知發生什麼事的樣子,小臉蛋憂慮道:“少爺,夫人那邊傳出話,要扣少爺的月銀。”這月銀扣了不要緊,就怕大少夫人對少爺有成見,那以後日子就不好過了。
衛樵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笑道“是嫂子這麼說的?”
婉兒搖了搖頭,低聲道:“是我一個姐妹聽魚兒私下裡講的,聽說大少夫人很生氣,今天都沒出去。卻招來了衛九,狠狠的罵了一頓。”
衛樵眉頭一挑,沉吟一陣,淡淡笑道:“沒事,扣就扣吧。”衛樵估摸著,也就是李惜鸞羞惱之後的言語,當不得真。
不過回想起陳家鋪子的那個背影,衛樵覺得有必要和李惜鸞說一下,最好是誤會。
婉兒小臉依舊擔心,他也知道少爺不知道大少夫人的手段,猶豫著想要再勸勸衛樵,怎麼也要去那邊請罪表示一下。
“對了,婉兒,咱們有多少錢?”衛樵剛邁進門檻,又轉頭對著婉兒道。
婉兒剛轉身,一聽就是一愣,衛樵從來沒有問過錢的事,稍稍一愣,連忙道:“有三千多兩。”
這次倒是讓衛樵一怔,詫異道:“有這麼多嗎?”
婉兒抿了抿嘴,輕聲道:“少爺,你的以前的月銀是一百兩,後來又變成五十兩,這幾年又沒怎麼花過,一直都攢著呢。”
衛樵呵呵一笑,道:“好,那拿出兩千兩來,我有急用。”
婉兒想要張口問問急用什麼,但想想少爺現在已經很有主見了,便點頭‘嗯’了聲,轉身向管家那邊走去。
衛樵進屋看著香菱正對著那道不知名的雞流口水,一個栗子敲了過去,沒好氣道:“去,喊雲崖過來,就知道吃。”
衛樵打算將酒坊的事交給傅煬來處理,整日讀書一年還不如在外面混一兩個月。
小丫頭揉了揉頭,有些小不滿的走了出去。多一個人吃,她就要少吃許多了。
衛樵已經大致猜測出傅煬的來歷,以前的一些疑惑也瞬間解開了。
很快,傅煬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對著衛樵施禮,道:“老師。”
今天他隨便在衛府逛了一圈,也被婉兒帶去了衛樵的書房,結果無意翻開衛樵的那本正在努力回憶寫下來的詩集,一臉震撼的從頭翻到尾,又看了眼衛樵練字時候寫的那個用一百種字體寫成的百壽圖,又看了眼其他雜七雜八的,年紀輕輕的傅煬哪裡扛得住,最後滿臉僵硬,渾身不聽指揮的回了屋,倒在床上大白天,眼睛溜圓,心裡砰砰砰的跳,腦中轟轟轟炸響,直到剛才才反醒過來。
看著傅煬有模有樣的行師禮,衛樵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旋即淡然一笑道:“我今天見到青瑤了。”
傅煬本來滿臉誠摯,一聽‘青瑤’兩字,頓時抬起頭,滿臉尷尬的張口結舌道“老師,你你見到姑姑了?”
姑姑?
衛樵滿臉古怪,旋即心裡驀然一震,想起那天一路上傅煬表現出來的古怪,心裡恍然大悟後無比凝重,神色不變的轉頭對著香菱道:“去,把布匹放到後面。”
香菱大眼睛閃了閃,連忙‘哦’了聲,看了眼傅煬,抱著布匹走了出去。
香菱一走,衛樵滿臉肅然,擰眉沉聲道“傅煬,你喜歡上了你姑姑?”
想起青瑤的一臉恨鐵不成鋼,也不是親情,衛樵又眉頭一皺,接著道:“親姑姑?”
這種事,完全是大逆不道,打破倫理綱常,即便是衛樵,也無法接受的。
傅煬滿臉苦澀,搖了搖頭,雙目無神道:“不是,老師,你聽我講吧。”
衛樵聽到‘不是’心裡一松,將凳子遞了過去,眼神里也有一絲好奇。
傅煬面若死灰的坐了下來,滿臉沮喪的嘆道:“二十年前的大變,父親將祖父與家眷提前送出了金陵,借居在一戶農家,一住就是四年。四年後,父親將他們接了回來,祖父當年便納了姑姑的娘親,那個時候姑姑剛剛出生沒多久。姑姑,也不是祖父親生,只能算是養父。”
衛樵一聽,心裡的大石總算落地,也大致猜出為何傅煬會拜師自己的,無非是那青瑤覺得傅煬不夠穩重,不像男人,平時說話過於隨意,傷到了年輕氣盛的傅煬。
可是即便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倫理擺在那裡,他們要跨過去,在這個時代,難度尤甚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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