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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恍然大悟,旋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裡對這個未來老丈人,好感度一百八十度升溫。
傅明正說完這事便笑著道“好了,這件事即便定下了,你回去後儘快將銀子拿出來,宗室那邊也沒話說,就等聖旨了。
衛樵呵呵一笑,道:“倒是多謝閣老-7"JO傅明正看著衛樵,神色也古怪一笑道:
“你剛才是不是在父親書房門口低聲說了一句‘老狐狸’?”
衛樵一聽立即額頭冒汗,那麼遠都能聽見,這傅閣老耳力也太好了點吧?
傅明正見衛樵尷尬無比,笑意更深,道:
“不用那麼緊張,父親還說你是’小狐狸’。”
衛樵嘴角抽了抽,臉色尷尬不減。心裡估摸著自己剛才裝模作樣賴銀子,傅閣老其實也是心知肚明的。
傅明正擺了擺手,剛要說話,忽然道:
“對了,我進門之前看到清寧站在拐角,她不是在等你吧?”
衛樵一愣,旋即道:“是等我。”
傅明正看著衛樵雙眼滿是驚喜,大笑道:
“不錯,不錯!既然佳人相候,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去吧,我們明日再談、”說著,就一副趕人的架勢。
任誰都知道,武清寧就好似跌人人家的仙子,空靈,飄渺,聖潔。如今能夠站在外面等一個男子,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衛樵看著傅明正掩飾不住的笑意,也笑了笑,起身抱拳告辭。
走出傅府,衛樵站在大門口,果然看到武清寧一身白衣瓢飄,神情淡淡的看著傅府的大門。
衛樵不知道她有沒有驚喜,但他心裡還是有些欣喜的。
衛樵走了過去,看著徐茂道:“大山,讓轎子回去吧。”
徐茂不明就裡的還是答應一聲,轉身吩咐轎夫。
衛樵又看向武清寧,淡笑道:“我們走走吧。”
武清寧睫毛眨了眨,看著他脆聲道:
“好。”
兩人穿過一個小巷子,並肩走在石板路上。一個一身青衣,英俊從容,一個白衣如雪,清麗動人。
衛樵看著對面的一家茶杯,淡笑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嗎?”
武清寧目光也看過去,抿了抿嘴唇,脆聲道:“一個梨牛半畝田,收也憑天,荒也憑夭;粗茶淡飯飽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勝絲綿,長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三兩間,行也安然,待也安然:雨過天晴駕小船,魚在一邊,酒在一邊:日上三桿我獨眠,誰是神仙,我是神仙!”
衛樵一愣,這首詩,他記得應該沒傳出去吧?
但旋即衛樵又忽然想了起來,笑呵呵道:
“原來是被你撿到了。”
武清寧輕輕點了點,脆脆的’嗯7了聲。
兩人隨意的走著,並肩而行,偶爾衛樵說兩句,武清寧‘嗯’一聲,衛樵問得多了,她才開口說一句。
後面跟著秀兒與徐茂,兩人都沒有說話,目光緊盯著衛樵與武清寧,都顯得頗為好奇。
兩人並肩著,衛樵斟字酌句的思索著,一邊走一邊說道“其實,我今天找你,是有事想跟你說的。”
武清寧似乎習慣了兩人的說話方式,又輕輕的’嗯’了聲。
衛樵心裡有點忐忑,有點心虛。他本以為這裡三妻四妾才正常所以心安理得,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有些東西深入骨髓是改不了的。
不過衛樵沒有逃避的習慣,腳步停了下來,認真的看著武清寧,語氣緩慢道“嗯,是嫂子的事。”
武清寧也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衛樵,俏目一如既往的清澈如水,俏臉也依然清冷如玉,似乎沒有任何變化。
饒是衛樵性子淡然堅毅,這個時候也難免有些有些緊張。
過了許久,在衛樵心裡忐忑中,武清寧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嗯。”
衛樵靜靜的看著她,等著。
可是他等了許久,武清寧卻再也沒有說出一個字。
不知道過了多久,武清寧似乎也發覺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抿了抿玉唇,輕聲道:“我可以叫她姐姐的。”
衛樵一愣,旋即心裡的石頭轟然落地。武清寧的話,顯然就是她可以接受李惜鸞的。
“謝謝你。”衛樵將武j青寧摟在懷裡,溫聲道。
武清寧被衛樵抱住的一剎那,嬌軀輕輕的顫了一下,即便隨即鎮定下來,也依1日緊繃著身體,顯得極其僵硬。
而兩人不遠處,秀兒小嘴微張,瞪大限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們抱在一起了他們抱住一起了,小姐沒有反抗小姐沒有打人…徐茂看著秀兒有點發癲的樣子,微微皺眉,感覺秀兒很奇怪。為什麼不能抱在一起,為什麼要反抗,為什麼還要打人?
衛樵摟著武清寧有些僵硬的嬌軀,心裡長久以來的壓抑總算被釋放出來。聞著武清寧身上淡淡的幽香,心裡一片寧靜。
武清寧睫毛眨了眨,她忽然感覺到心臟咚咚咚跳的厲害,一股奇怪的情緒縈繞在心頭,秀眉微蹙,俏臉不禁升起了_-絲疑惑。
絲絲細雨不知道何時瀰漫了金陵的天空,如煙如霧,朦朧中,只見煙雨不見樓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