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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上樹林橫斜,青石階綿延,路上不時有標示,幾人上來,倒也不怕不認識路。
“哈哈,對不出來吧……”
“這就是金陵才子的水平嗎?”
“還想奪狀元,回去多讀幾年吧…,幾人沒有走幾步,前面不遠處就傳來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
衛樵三人對視一眼,快步向前走去。
走了幾步,視野開闊,只見一個亭子裡,一個圓桌旁,七八個年輕入圍繞著站在那裡,大聲的對著坐在桌子旁的一個人大聲的嘲諷。
“韓兄,認賭服輸,將你的玉佩拿過來吧?”在一片吵嚷中,坐在石桌旁的一個人站了起來,對著對面的人一臉得意的笑著道。
“是魯湖的的弟子。”在衛樵邊上的依韻微蹙黛眉,輕聲道:“這個人叫做邱江,已經有魯湖的五分功力。為人也跟魯湖極其相似,肆意挑戰天下才子,然後收齊身上之物,珍藏炫耀。”
衛樵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那中間坐的人,卻有些熟悉,不自覺的向前走去。
“韓元。”衛樵走到前面,微帶詫異喊道。
那本來已經掏出玉佩的人影一愣,連忙轉頭,一見衛樵,連忙撥開人群走了過來,神色激動道“衛兄,你要救我救我!”
他手裡緊握著玉佩,就好比他在握在他的性命一般。如果這枚玉佩被邱江拿走,那麼,他將會被人恥笑一輩子,永世都無法抹除這個污點。對於視名聲如命的大齊來說,這個比殺他還難受。
衛樵看了眼站在亭前,一臉傲然得意的看著他的邱江,淡笑著對韓元道:“怎麼回事?”
韓元神色有些慌亂,艱難的香下吐沫,臉色難看道:”邱江激我E艮他對對子,賭注便是各自身上常配的玉佩,結果……我輸了。”
衛樵自然明白這枚玉佩對韓元的重要性,走了過去,站在石桌前,看著桌上的對子,轉頭看向邱江道:”我替韓兄對如何?””無所謂,”邱江嘴角帶笑,搖著扇子,一臉無所謂的看著衛樵道:“不過你輸了,要把你腰間的玉佩也留下。”
武清寧站在衛樵邊上,聽完邱江的話,清秀的眉頭微微一皺,臉上露出一絲不悅。
一衛樵身上的玉佩,與她身上的是一對。
衛樵淡然一笑,道:“是不是我對出來,剛才的事情就一筆勾銷?””當然不是,”邱江掀開桌子的對子,又露出一張來,道:“你要對出兩個才行。”
衛樵搖了搖頭,道“似乎不太公平,我對兩個只是一筆勾銷,而輸了卻要輸了兩個玉佩給你?”
邱江嘴角微翹,又解開一張,用摺扇敲了敲,道:“如果你能對出三個,我就將我的玉佩輸你。”
依韻站在衛樵邊上,只見邱江打開的三張紙,上面分別寫了三個對子。
第一個:寸土為寺,寺旁言詩,詩日:明月送僧歸古寺。
卻是個拆字聯,前後映襯,語境優美,卻是一個難對。
第二個:馮二馬馴三馬馮馴五馬諸侯。
這個同樣是拆字,前後相連,卻比前面一個更加難對。
第三個:二二三三四四五。
卻是一個比較古怪的上聯,完全是疊字,最後一個偏偏又是單一,讓人摸不著頭腦。
依韻不禁抬頭看了眼衛樵,黛眉微蹙,這三個對子,似乎都不容易對。而且,她也知道衛樵腰間玉佩乃是御賜,要是讓那些老古董知道衛樵拿這個與人對賭,難免會彈劾一番。
衛樵也微微皺眉,眼神閃爍不定。
香菱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少爺皺眉頭,不禁小臉露出一絲焦急來。
衛樵眉頭微皺,盯著第二個對子,這個對子很熟悉,下聯卻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怎麼樣?時不出?”邱江笑眯眯的盯著衛樵,道:“沒關係,你不對,只要讓韓元將玉佩交給我就行了。”
韓元一聽,頓時一臉緊張的看向衛樵,手心死死的攢著玉佩。
“哼,太囂張了吧,竟然這麼欺負人……”一名士子小聲嘀咕道,口音明顯是金陵人。
“沒錯,這些南蠻子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囂張,竟然敢在金陵橫行霸道。”另一個士子也看不過去了,附和道。”可惜,我金陵才子不在這裡,不然一定很好教訓他們一頓。”隨後,有一個顯然是金陵人士憤憤道。
眾人對他們的嘀咕只是冷笑應對,但衛樵卻心裡一動。
“嘿嘿,金陵才子,金陵有才子嗎?”一個穿著南方服飾的土子嘿嘿笑道。
“金陵才子在哪?七年前便被魯師傅橫掃,金陵還哪來的才子?”另一個南方也笑道。
“聽說有那麼幾個,不過現在恐怕都躲起來了,金陵實在是沒人了……”隨即,另一個也冷嘲熱諷。
衛樵轉頭,掃了幾人一眼,不知道為何,被他掃過的人,紛紛閉口,即便有南方人隨後不服鼓起勇氣對抗,但臉色漲紅,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話來。
看著亭子一下子靜了下來,邱江微微皺眉,看向衛樵冷冷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然一旦動筆,那就表示你願賭,那麼就得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