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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你說。”這四個字,幾乎是一個字一嘣的從皇帝牙縫裡嘣出來的。每個字都透著徹骨的寒冷,讓人顫弘,渾身冒冷氣。
傅瀝輕輕點頭,一直激濁的雙目輕輕掙個神色漠然的掃過站著的趙牙潦,跪著的衛樵,以及滿地跪著的群臣,淡淡開口道:“衛樵,你說,趙元奎如何居心叵測,意圖不軌。”
傅瀝這句話落下讓眾人本來就膽寒的心裡狠狠一跳,都是老油條很快就明白了傅瀝話里的意思,不由得暗暗得出一個結論:難不成傅瀝要乘這個時候拿下趙元奎?
即便是衛樵心裡也一楞,這趙元奎雖然迂腐,但是皇帝親自任命的戶部尚書,難不成他真的要乘機拿掉趙元奎,還只是不輕不重的敲打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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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兩百五十章 趙元奎被拿下了
(第二更,求月票,求訂閱!二百五十章了,養的大大們可以宰了一一)衛樵心裡若有所思不禁抬頭看向傅瀝,只見傅瀝完全不是上次衛樵見到的那個樸素的有些淒涼的老者模樣,他神色從容淡然,雙眼微眯,絲絲精光從眼縫裡閃爍而出,充滿了睿智。。這個時候的他給衛樵的感覺就是一個智者,或者是一個智慧的上位者。
衛樵從他身上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東西,但餘光卻瞥見趙元奎轉過頭在望他,一臉的冷笑不屑。
而秦勻一臉的凝重,他剛才站出來,也不是沒有為衛樵解圍的成分在內。
衛樵心裡不停的滾動,猶豫不決,這趙元奎是戶部尚書,豈是那麼容易得罪的。如果說吏部是天下第一衙門,那麼戶部便是天下第一的隱形衙門。它雖然沒有吏部那樣的令人生畏的權勢,但他的隱形的權勢有時候卻還要勝過吏部!因為他管著大齊的錢袋,是大齊的大管家,只要提到錢,就繞不過戶部,哪怕是吏部也一樣。所以,說它是天下第一隱形衙門,絲毫不為過!
但依著衛樵的猜測,傅瀝對趙元奎是不滿的。因為戶部如今不怎麼聽內閣招呼了,以前戶部尚書是由內閣排名第三的閣老兼任,如今一分開,內閣的權利立即便到受到了趙元奎的挑戰。
按這麼說來,傅瀝應該是很樂意拿掉趙元奎來立威的。
可趙元奎出身翰林院,是皇帝的心腹,如今更是被捧上了戶部尚書這個讓天下人眼紅的位置,皇帝又如何會輕易放棄?
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衛樵,誰都知道傅瀝話里隱含的意思。但卻還有另一層大多數人沒想到的意思,那就是,如果衛樵拿不出趙元奎居心叵測圖謀不軌的證據,那麼該治罪的便是衛樵了。
牛一郎微微皺眉,心裡思索一番抬頭看向傅瀝,剛要開口,傅瀝便淡淡的擺手,道:”其他人都不要說話,讓衛樵自己說。”平靜的話語,聽不出一絲的感情波動。但裡面隱含的霸氣,卻讓所有朝臣噤若寒蟬。
牛一郎連忙低頭,口乾舌燥的香了口吐沫,卻又忍不住的皺著眉頭一臉擔心的看向衛樵。
而顏儀江辭等人卻心裡一陣得意冷笑,這祖宗家法會錯嗎?答案肯定以及一定是否定的。那麼,推崇祖宗家法的人會錨嗎?答案是一樣的。這樣算來,就是衛樵錯了,那麼,最不濟也要治衛樵一個污衊當朝重臣的罪,這樣的罪,下旨申飭罰俸禁閉都是輕的!
幾個閣老也圍了過來,都靜靜的看著衛樵,誰都沒有說話,誰都面無表情,誰也無法從他們臉上眼神里看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衛樵神色不變,一如既往的淡然而笑,給人一種智珠在握的感覺。但他心裡卻轉動個不停,想到戶部尚書,忽然間衛樵心裡一動,眼皮一抬,目光不自覺的向著上面挺拔傲立,神色威嚴,雙目肅寒的皇帝身上看去。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衛樵竟然似乎隱約大概的看到皇帝輕輕的點了點頭。
衛樵眼神立即收了回來,直覺自己面部僵硬,嘴角輕輕抽搐,心裡一時間古怪莫名。這趙元奎如今明顯就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如果讓傅瀝真的拿下趙元奎無疑就是剁他一臂,皇帝怎麼會答應呢?
衛樵喉嚨輕輕聳動,悄悄吞了口口水,輕抬眼皮,目光又瞥到了上面。但這一次,皇帝從上到下沒有任何一絲變化,依1日臉色鐵硬,滿目殺氣。
衛樵嘴角微微抽搐,心臟咚咚咚跳個不停。他的目光又悄悄瞥過圍在身前不遠處的幾位閣老,心裡一陣叫苦。這都什麼事啊,完全足艮他八竿子打不著,偏偏一個個全都往他身上推!
衛樵又看了眼傅瀝,他仍然神色淡漠,看不出一絲異樣表情。
衛樵咬了咬牙,心裡怒道:’這是你們逼我的,到時候都別怪我。’
衛樵又咽了口吐沫,心裡既定便向著傅瀝抱拳道“回稟傅閣老,下官最近聽說趙大人經常深夜出入晉王府……”
“胡說!老夫……”衛樵沒說完,趙元奎驀然轉身,指著衛樵厲色喝道。這晉王現在就是個晦氣,誰沾上誰倒霉,何況還是一向標榜忠君伺國的他,豈容衛樵污衊。
“御史風聞奏事,趙大人無須動怒。”趙元奎還沒有說完,他邊上的傅明正看著他笑著淡淡的擺了擺手。同時,傅瀝似乎是下意識的輕輕的點了點頭。
趙元奎嘴唇一陣蠕動,滿臉糾結古怪,可一時間還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