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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意外的抬頭看了婉兒一眼,有些詫異道:“這麼快就傳回來了?”
“這麼說傳言是真的?”婉兒大眼睛忽的一亮,激動的小臉通紅。
衛樵淡淡點了點頭,恍然未覺的轉頭翻開書。對衛府上下的心思他多少有些了解,無非是希望他這個衛家將來的主人能夠出息一些。最下面的人或許淡一些,但是婉兒這一層,不管是什麼原因,比之他人都要殷切許多。
婉兒向來溫婉大方得體,這一刻竟也激動的手無足措,拿著宣紙就要衝去大少夫人李惜鸞的房間,又想起大少夫人‘不用來這邊’的囑咐,小臉通紅,蓓蕾胸脯一顫一顫蕩漾道道誘人的弧線。
衛樵見她傻愣愣的俏模樣,拿書拍了下她的頭,笑道:“還不去找香菱,估計這會又哭了!”
婉兒如大夢初醒,連忙‘啊’,‘哦’了兩聲,奔著門外就跑了出去。
衛樵笑著搖了搖頭,躺在床上,想著最近幾天的事情,不由得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自語道:“終究是耐不住寂寞啊……”
晚風習習,斜陽草樹。
三人延著衛府青石小路,遠遠的向大門走去。
“三爺爺,你說,大少夫人,究竟打的什麼算盤?”走在右邊的一個約二十五六的年輕人,長袍修身,面冠如玉,皺著眉頭看向中間白髮蒼蒼的老人問道。
年輕人叫做衛發,在家裡排行老九。今年因為表現出色,被李惜鸞提拔為掌柜。白髮蒼蒼的老者叫做衛樓,是衛老爺的堂兄弟,排行老三,白髮蒼蒼,如今衛家輩分最長。左邊的中年人叫做衛偕,,排行老七,濃眉大眼,做事四平八穩。
今天李惜鸞突然召見三人,話里話外的意思,隱隱有轉移產業的苗頭。更讓人詫異的是,一向強勢的大少夫人,竟然表示出了放棄商會會長爭奪以換取陳楚兩家妥協的念想。
衛樓神色滄桑,眼神里卻縷縷堅毅閃過,瞥了眼年輕,沉聲道:“不管大少夫人出於什麼原因,我們都要支持她。如今衛家風雨飄搖,如果我們內部也動盪,那衛家就真的危險了。”
“嗯,三叔說的在理。我覺得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大少夫人出此下策的。”中年人衛偕皺著眉頭,沉吟道。
衛發微微皺眉不悅一閃而過,旋即目光閃動,道:“究竟是什麼問題,如今衛家在緊要關頭,可千萬不能出大事。對了,我聽說樵少爺今天出去遊玩了?”
衛樓衛偕一聽俱是臉色微變,不說如今衛家四面楚歌,就說三個月後的大考,這也是遊玩的時候!
“好了,東家的內事我們就不要插嘴了。”衛樓鎖著眉頭,沉聲道。
其他兩人連連點頭,三人又轉到最近陳楚兩家的動作上來,又是一陣苦惱。三人走到門前,下人已經牽著各自馬車走了過來。三人又說了一陣,便分頭上各自的馬車。
衛樓轉頭看了眼衛家的大門,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轉身向著自己的馬車走去,剛剛掀開帘子,跟在後面的一個隨從便輕聲在他耳邊嘀咕說了幾句。
還沒等隨從說完,他身體一顫,臉色大變,猛然轉頭。卻發現,衛發,衛偕兩人皆齊齊變色,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彼此。
場面靜了的不可思議,許久,三人幾乎同時轉身下車,齊聚門口,對視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衛樓沉聲道:“走,再去見大少夫人,對了,還有樵少爺。”
兩人連連點頭“對對對”,一齊急急奔著內院走去。三人以前可從來沒有要求見過衛樵的,更沒有‘樵少爺’這麼稱呼過。
可三人剛剛走了一半,他們嘴裡的大少夫人李惜鸞便遣了貼身的心腹丫鬟魚兒迎上他們,魚兒輕輕曲腿,對著三人聲笑道:“夫人說了,‘三位請回,小叔定然是要高中的,請三位安心照顧手下的生意’。”
三人一聽俱是心懷激盪,在衛家危機重重之際,衛家獨苗少爺能夠展現如此才華,更被皇帝尊為上賓的印空大師請人禪房手談,這對他們來說,是一次巨大的鼓舞,是對風雨飄搖的衛家的一注強心劑,由不得他們不激動。
聽著魚兒的轉述,三人對視一眼,不由得鬆了口氣。聽大少夫人的意思,樵少爺是要致力仕途。讓他們不用擔心一朝天子一朝臣,專心手底生意。
三人對著魚兒客氣一番,滿懷激動的又往回走。
第十五章 蒞臨
衛樵的書還沒有看多少,婉兒與香菱就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兩人什麼話也不說,婉兒一邊身子趴在衛樵身上整理衛樵裡面的被褥,一邊急切道“少爺,快收拾一下,待會兒大少夫人要過來的。”
衛樵右手裡還拿著書,目光掃過少女胸前那圓潤乳鴿,疑惑道:“屋裡很乾淨,不用整理啊。”
香菱在衛樵頭頂上整理衣櫃裡衣服,聞言悄悄看了眼婉兒,小聲道“少爺,大少夫人很厲害的。”
衛樵心知香菱不知道如何形容李惜鸞凌厲的手段,看著她淚痕猶在的小臉,呵呵一笑道“不是叫大少奶奶嗎?”
香菱聞言小臉一紅,連忙轉身奔書架跑去。婉兒輕輕搖了搖頭,小手扯著衛樵頭下的枕頭,皺著秀眉道:“少爺,不要跟我們下人這麼沒規矩,不然我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