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秦勻神色激動之後,又傾身,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聲道“不過,還有一事秦某想懇請小友幫忙。”
衛樵也想幫衛家多建立一些關係網,於是笑著道“秦老先生請說,能幫的小子絕不推辭。”
秦勻臉色一松,從懷裡掏出一本書,笑呵呵道:“是這樣,秦某走南闖北了十多年,收集了太祖的眾多傳奇軼事,寫成了一本書《太祖軼史》,還請小友能夠題個序詩。”
衛樵伸手接過來,隨便翻了起來,抬頭笑道“老先生是想讓我提剛才那首《鵝》?我七歲寫的?”
秦勻一愣,旋即嘴角控制不住的狠狠一抽,想著剛才春風得意自以為大勝而歸的封有禮,如果他知道自己贏的是七歲的衛樵,不知道會不會像那個陳卓一樣當場吐血暈倒。
不過秦勻也不是一般人,轉眼便呵呵一笑道:“秦某別的沒有,但自信看人卻不會錯。自從小友第一次聽我的書,我便發現小友與世人的諸多不同。別人或許認為小友沽名釣譽不通文墨,但秦某相信,小友是不屑與那封有禮比詩!”
秦勻說的鏗鏘有力,字正腔圓,絲毫沒有因為有求於衛樵而低聲下氣的味道。
衛樵凝目抬頭,審視著秦勻,發現他竟然與講書的時候完全像是兩個人!
秦勻目光忽然變的深邃,好似看破衛樵心事一般,笑道:“是否覺得秦某與剛才判若兩人?”
衛樵笑著又低頭翻書,漠然道:“很多古人裝瘋賣傻都是為了躲避什麼人。”
秦勻笑呵呵的臉色一僵,旋即才想起面前坐的少年是多麼的妖孽。又是自嘲一笑掩飾尷尬,語氣沉凝道:“不錯,秦某的確是為了躲避一個人。今日回來,也是為了算算往日的舊帳。”
衛樵沒有接茬,翻了許久,發現書里都是些歌功頌德之事,滿篇都是虛幻,差點就可以做另一部一本封神演義了。
衛樵明白秦勻這麼寫的原因,也大概猜出了他要自己寫序的目的。忽然間抬頭看向秦勻,道:“你就這麼相信我真的被印空大師請入禪房還手談了?”
秦勻呵呵一笑,剛要隨口說,但看著一直神色淡然無比的衛樵,忽然心裡一突,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眼神轉動,猶豫著湊近壓低聲音道:“秦某在朝中還是有些舊識的,知道有一個人那天恰好也在。”
衛樵心臟忽然猛的一跳,眼神微眯,縷縷精芒閃動。旋即淡淡一笑,若有所思道:“不錯,是有個一身霸氣的老人,我和他下了一盤棋。”
秦勻頓時雙目一睜,口乾舌燥,眼神閃爍了半天,但是看著衛樵無比淡然的模樣,心裡一動,眼神有些駭然。旋即渾身燥熱的苦笑一聲,搖了搖頭道:“你也猜到了?”
衛樵沒有接話,對於秦勻的心思他把握的很準,合上手裡的書,剛想開口拒絕心裡忽然一動,抬頭道“秦老先生在金陵有不少舊識?”
秦勻對於衛樵思維跳躍有些不習慣,雖然錯愕還是點了點頭。
衛樵打開第二頁,眼神平靜道“我給你寫序言,但是我想金陵商會會長推選沒有人指手畫腳。”
第二十一章 坑人
第二十一章坑人
———
汗,兩天都沒有實現,就差那麼一點點,淚流滿面啊~~
小官再大喊一聲,求推薦,收藏,各種票票~~~
———————————————————
衛樵說這句話的時候,小丫頭香菱抱著一卷白紙,一些木頭似的小東西恰好來到衛樵身後。、
秦勻本以為衛樵有多大麻煩,乍一聽不由得一愣,旋即若有所思道:“小友放心,這點小事,秦某自信還能辦得到。”他說著,不由得有些心虛。眼前的‘小友’,總給他諱莫難測的感覺。
香菱一聽,俏目睜的大大的,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雖然有些不同但依然是跟街頭賣藝沒有多少差別的說書老頭,覺得他有些少爺說的‘吹牛’,但看著少爺沒有出聲,她大眼睛閃著迷糊卻也緊抿著小嘴,乖乖的站在衛樵身後。
衛樵淡淡點了點頭,還沒有動作,秦勻便大聲道:“小二,文房四寶!”
香菱一見自家少爺要寫字,連忙放下懷裡的東西,接過小二端過來的筆硯,放在桌上,白嫩小手捲起袖子習慣性的就開始磨墨。
衛樵拿起毛筆,在秦勻的目光灼灼中,運足氣力,筆走龍飛寫了起來。
秦勻側著身子,嘴裡慢慢念了出來,到最後,沒有喝彩,卻口乾舌燥,雙手顫抖,眼神死死的盯著衛樵筆下的線路,一臉的震驚。
“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周仲謀處。舞榭歌台,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斜陽草樹,尋常巷陌,人道易陽曾住。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
熙元草草,封狼居胥,贏得倉皇北顧。武滔二年,望中猶記,烽火崇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鴉社鼓!憑誰問、瀾霄老矣,尚能飯否?”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在衛樵了解中,很多事,在歷史上,大齊都發生過。
秦勻雙目猛然一睜,他本就是存了藉助衛樵的心思,故意請他題序。但是待衛樵一落筆,他的眼皮忍不住的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