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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記得,雲佛寺前堂樹立著一座大佛,或許一一秘密就在那兩隻眼裡。
不過隨即,衛樵用毛筆將這首詩塗成一團,然後扔進簍筐里。
這個秘密肯定驚天,現在還不到出世的時候。
衛樵輕輕呼了口氣,眼前浮現出了珍妃的身影。
“她為什麼點醒我昵?這個秘密又究竟是什麼?”衛樵坐在桌前,低頭自語道。
御史台,牛一郎,衛樵,江辭三人坐著,喝著茶。
牛一郎看了江辭一眼,轉向著衛樵笑道“立遠,這次我打算拿常志開刀。”
看著牛一郎鎮定的神色,衛樵淡淡一笑,道:“牛大人,你難道就不怕別人報復嗎?”
衛樵這話說的很明顯,先前衛樵與崔琛的爭鬥,那是崔琛挑起的,而且衛樵背後的背景也足以限制晉王的參與。可牛一郎身後站的傅明正,也可以說是傅瀝,但傅瀝並不一定會允許他隨意挑起與晉王一系的爭鬥。
牛一郎瞥了江辭一眼,哈哈一笑,道:
“立遠你還不知道吧,晉王已經被禁足了。”
衛樵心神一震,旋即看著江辭冷漠的神色,緊皺的眉頭,這大齊舉足輕重的人物輕易的就被禁足了?
衛樵心裡念頭不停的轉,眼神閃動自語道:“禁足?”
牛一郎神色自若道:“不錯,因為晉王三子涉及到城外禁軍的騷亂,所以連帶晉王也受到了處罰,一時半會出不來!”
騷亂,其實是一種粉飾詞,實際上就是兵變!
衛樵心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最近金陵的風向,好像很不對,他都有些看不清了。
牛一郎一見衛樵點頭,當即也笑了起來。
御史台只要他與衛樵點頭,二比一便可直接無視江辭。
江辭眉頭緊擰,悶著一肚子氣,卻什麼也不能說。御史風聞奏事,哪怕是信口開河歷朝歷代也是比比旨是,他根本沒藉口反對,而且甚至都沒法張口問兩人彈劾的具體細節。
“牛大人,衛中丞……””牛大人來的早……”衛中丞近來可好……”
隨著御史台三人進來,不少人立即拱手相問,神色態度極其熱絡。至於江辭,直接被人無視了。
“常大人,小心點。”江辭走到常志身邊,眼看著與眾人寒喧的衛樵與牛一郎,神情淡淡道。
常志一怔,隨即也明白了,冷笑一聲,道:“我倒是要看看他們任何彈劾我。“很快,上朝的鐘聲清脆悠揚的想起。閣老們從屋內走出,衣著乾淨筆挺,而湯延走出的時候,眼神極其冷厲的掃了眼牛一郎與衛樵,神色極其冷漠的出了門。
他堂堂一個閣老,對一個晚輩出手本就臉面有失,如今被人一招破掉,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丟盡了臉皮!如今不僅在內閣他底氣不足,面對六部也心虛氣短,實在是大跌聲望,名利皆輸!
牛一郎與衛樵心知肚明的會意一笑,邁步向跟著走出去。
衛樵看著牛一郎挺起的後背淡淡一笑,他知道,昨天牛一郎可是去了傅府,想來得到了不少暗示,如今面對閣老也底氣十足了。
朝堂上依1日風波不起,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各種事情。
衛樵基本上從不說話,靜靜的聽著,思索著。
不過朝堂上的平靜因為城外軍隊的騷亂而起了波瀾,晉王一系,同情晉王的人,紛紛對城外之事發表意見,意圖將晉王釋放出來。
不過這件事遭到了傅瀝的阻止,以‘內閣先議’為藉口擱置下來。朝堂上從來都是傅閣老的天下,一般只要傅閣老開口,便是一錘定音!自然這件事也不例外,傅閣老說完,皇帝接著開口,這件事便算是遮掩過去了。
隨著這件敏感的事情過去後,朝堂再無他事,各種利益糾葛紛紛呈現出來。似乎是受到晉王被禁的刺激,今日的彈劾奏章格外的多。
衛樵與牛一郎對視一眼,默默的不出聲。
既然水渾了,他們就不能再涉足了,免得撈不到魚反而濕了腳。
顏儀在一陣風波潮後站了出來,大聲道”啟奏皇上,如今各地商人不法之事越來越多,臣認為應當立重典予以遏制,請皇上聖裁。”
顏儀話音一落,葉胖子便接著不陰不陽道“兵部什麼時候管起了戶部的事了?”
葉胖子身份比較特殊,一般來說,基本上沒人願意得罪,但並不表示沒人敢得罪。
“葉大人此言差矣。”令沖站出來道:
“國家大事身為朝臣豈可無視,難不成見到不平之事還要熟視無睹嗎?”
“那也不用什麼事都管吧”劉聰神色淡淡的站了出來:“不然還分六部幹什麼?”
明白人都看得出來,金陵衛家雖然說不上金陵第一商戶,但前十絕對排的上。顏儀表面上是針對所有人商戶,實際上卻是衝著衛家來的。
常志冷哼一聲,掃了衛樵一眼,站了出來。
“臣贊同。”在常志剛要開口的時候,後面的衛樵忽然站了出來,抱拳大聲道。
衛樵一句話落下,朝上立時鴉雀無聲。基本沒有人不知道衛家是幹什麼的,而他如今衛樵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加上先前的幾件事,眾人心裡紛紛一陣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