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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樵挑著眉頭的點了點頭,道:“我爹的安排只告訴了我嫂子,我真不知道。”
其實李惜鸞也不知道,衛老爺臨終前對於商會沒有多少提及,只是讓李惜鸞不要擔心,他做了安排。
陳廷目光在衛樵臉上一掃,旋即酒然一笑,道:“我承認我的確很難忌憚衛老爺留下的後手,但它不會影響我們陳家擴張奪取商會的步伐!”
衛樵看著棋盤,漠然道”如果你再不認真下,就要輸了。”
陳廷微微歪頭,極其認真的在他臉上看了一眼,搖頭一笑,道:“這局我認輸。7衛樵淡然一笑,直起身,道:“那下面輪到我了。“陳延點了點頭,側門的中年人卻飛快的走了過來。
陳廷目光在衛樵臉上一掃,漸漸冷冽起來。
中年人在陳廷耳邊低聲說了幾甸,陳廷雙眼徽眯,眼神里精芒閃動,揮了揮手,中年人躬著身又退了出去。
陳延看著好似在思考的衛樵,嘴角玩味,淡笑道:“查到了,禁軍棉衣的鐵牌的確已經送了出去,但是送給誰沒查到。至於關外駐軍的棉衣補缺,卻還沒有動靜。”
衛樵看了他一眼,默然道:“都已經送出來了。”
語氣平淡,沒有任何著重點,卻讓人不得不信。
陳廷目光凝肅,桌子下面,兩個大拇指急速的轉著圈。
陳廷雙目凜然的盯著衛樵,擰著眉頭“我如何相信你?”
衛樵在屋子裡掃視著,忽然見陳廷背後的投壺,眼神一殼道:”就它了。”說著,就走了下來。
陳廷雙目微眯,臉龐輕輕一抽,擰著的眉頭鬆開,看著衛樵將投壺辜了過來,呵呵一笑道:“想不到衛家竟然還有如此可怕的滲透能力。”
衛樵將投壺放好,又拿過箭矢,笑著道:
“嚇唬你的,你還當真了。”
陳廷雙眼一眯,旋即一笑,道:“我本就沒信。”
衛樵將箭矢遞了四個過去,目光一凝:
“如果我說我說全部都是真的呢?”
陳廷抬起的右手一頓,隨之呵呵一笑,道:“我今天會去拜訪楚老爺。
衛樵也呵呵一笑,道:“嗯,我猜楚老爺肯定不會承認。”
陳延接過箭矢,目光轉動道“那就證明你是在騙我。”
衛樵拿著一個箭矢對著投壺瞄準,道”我本就是在騙你。”
陳廷眉頭微皺,目光又在衛樵臉上掃了起來,也拿起一根箭矢,眼神轉動道:“你想讓我提防楚家,又或者擔心我們聯合,故意離間我們?”
衛樵右手來回比劃,忽然一扔,恰巧扔了進去。又拿起一根,淡笑道:“終於看出來了。”
陳廷嘴角微翹,也拿起一根箭矢對著投壺,自信笑道:“你騙不了我的,楚家我有內應的。”
衛樵點了點頭,道:“你那麼聰明,我怎麼能騙得了你呢。”說著,右手一松,那箭矢應聲而入。
陳延眉頭再次一皺,旋即輕輕一笑,道:
“即便楚家得到了這兩樣東西也影響不了我們陳家奪取金陵商會會長。”
衛樵右手對著投壺前後來回晃動,目光集中,淡淡道:“不錯,楚家根基畢竟太過淺薄,大多數掌柜還是不太信任楚家的。’
陳廷嘴角自信一笑,右手猛然向前一送,’鐺√,撞壺上了。隨著陳廷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目光猶疑的衛樵臉上審視起來。
衛樵右手一松,箭矢再次完美的射了進去。
射完三根衛樵也不急著射第四根,抬頭看向陳延笑著道:“其實最該擔心楚家的應該是我們衛家,所以,你不用那麼緊張。”
陳廷眉頭皺皺松松,眼神更是莫名閃動著。
許久,陳廷眉頭一松,對著衛樵笑著道“好,我輸了。衛兄,我要去楚家,咱們順路,一起走吧。對了,要不要一起去見見楚老爺,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穫。”
陳廷從一開始,就將他心裡的三個隱憂,楚家、衛老爺的後手、衛樵的底牌,不著痕跡的試探了衛樵一番。雖然沒有能夠試探出什麼,反而惹了滿心疑惑,但今天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衛樵在陳家的危險等級他要提高好幾個等次。
衛樵淡然一笑,道:“我就不去了,我敢肯定,你這趟會一無所獲,我建議你還是回去認真查一查比較好。對了,如果你也想坐收漁翁之利,不妨給我通個氣。”
衛樵從開始就沒指望能試探出什麼,將楚家的危險無限誇大,禍水東引,已經是今天最大的收穫了。何況,陳家要與皇商聯姻,這個消息對衛家來說也的確很重要。從這裡可以推斷出,陳家的後台,定然比看到的要高出許多。
陳延淡然一笑,道:“一定,這種機會我是不會放過的。”
衛樵也笑著點了點頭,卻坐著沒動。
陳廷眉頭微皺,旋即胸脯一挺,笑呵呵道:“來人,拿一萬兩銀票來。
側門裡,中年人立即跨步而出,一張嶄新的銀票遞了過來。
陳延滿臉笑容的將銀票遞了過來,笑呵啊道“衛兄,這是輸的銀子,商會那天裁定然會遲去一炷香時間。”
衛樵接過來,翻轉一看,又看了陳廷一眼,笑著道:“嗯,陳大公子還是講信用的,我相信你。”說著,衛樵就將銀票揣進懷裡,走向樓梯,拿過傘,就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