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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坦看向來人,倒也認識,微微皺眉道“什麼事這麼慌張?”
那下人上氣不接下氣,弓著身道“大人,新任的都尉大人已經到了衙門,主事讓我立即出來找您,這會兒都過去小半個時辰了。”
鄭坦一聽‘都尉’兩個字眼神里便冷冽一閃,這本來是他志在必得的,卻沒想到被人憑空摘了桃子。他本身就傲氣如今囊中之物入了他人懷,他如何受得了這股氣。
“哦?”鄭坦神色冷淡,雙目冷閃道:
“都尉大人有什麼安排沒有?”
那下人一邊擦汗一邊道:“小的不知道,只是主事大人十萬火急的讓我們出來找您。”
鄭坦眼神閃動,旋即目光中冷意一閃,在那下人耳邊低聲道:“你先回去,告訴主事,讓他轉告都尉大人,就說我宿醉未醒,改日去向都尉大人賠罪。讓主事仔細觀察,看看都尉大人是什麼反應。”
那下人一聽,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連忙點頭,向著羽林軍衙門跑去。
鄭坦看向前面的路,微微挑眉,神色陰狠的冷哼一聲,道:“想奪我的位置,我讓你怎麼來怎麼回去!“說完,他不再向前,反而就近找了個酒館,自顧的又喝了起來。
南濤帶人向著北方羽林軍駐地走來,其中五人是衛樵指定給他的,是他那二十個侍衛之一,都是極度彪悍的人物。
一個中尉領3000人,這駐地自然也不小,但南濤出示羽林軍衙門令牌文書,當即就知道元冉不在駐地。南濤沉吟一聲,帶人向前走了幾步,在進入駐地的必經之路上等著。
南濤心裡現在還是猶豫,他不是衛樵,南家也惹不起鄭家,他現在還在猶豫著如何勸說元冉跟他回去見衛樵。
“大人,那就是元冉。”過了許久,南濤身邊來自羽林軍衙門的一下人忽然指著前面不遠處一個晃晃悠悠的傢伙對著南濤道。
南濤順著目光看去,果然就見一人衣衫不整,晃晃蕩盪的向這裡走來,手裡還拿著一個酒壺,不時的灌一口,身形極其散亂。
南濤受託下巴,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南濤對著身後一個侍衛低聲說了幾句,那侍衛立即點頭,身形如電般飛速閃了過去。
元冉眼前恍惚的看著人影靠近,知道這是自己駐地過來的,當即一縮脖子,臉一板,訓道“你是什麼人,怎麼在……””呃……”元冉沒說完就眼睛一翻,緩緩的倒了下去。
南濤一見,心裡那塊大石終於落下,對著身後擺了擺手,一臉輕鬆笑容的向著羽林軍衙門走去。
而徐茂也相當順利,他遠遠的就一副老大模樣的揮了揮手,後面的幾個侍衛當即涌了過去,沒有回到駐地的盧澧,還沒來得及說話求饒就被揍了一頓,然後被提到了徐茂身邊,也不知道徐茂從哪裡學來的,仰著頭,一副老大派頭的胡亂的問了幾個問題,然後翹著嘴唇神色淡淡的點了頭,拎著他就回羽林軍衙門復命了。
最倒霉就是司馬盛昌了,他完全找不到鄭坦,從東城找到西城,就差點去鄭家要人了。
衛樵一臉驚訝的看著司馬盛昌“沒有?”
司馬盛昌臉似火燒,看著其他兩人都將人帶了回來,他尷尬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隨即衛樵微微皺眉,眼神若有所思。這鄭坦不像是膽小怕事的人,自己弄出這麼大陣勢還不出面,這城府夠深的。
衛樵的目光不自覺的又瞥到了那位膽小怕事的主事身上,這位主事戰戰慄栗的站著,頭上冷汗一直在冒,嘴干舌燥,眼神躲躲閃閃。
既然他能做這羽林軍衙門的主事,想來很得鄭坦信任了。
衛樵笑著轉向他,道:“主事,你告訴本官鄭坦在哪?”
“小人,小人不知道。”那主事身體一顫,低著頭,嘴唇蠕動道。
“來人,拉下去。”衛樵驀然一拍驚堂木。
那主事當即身體一晃,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向著衛樵哭喊道:“大人,小人真不知道啊……”
衛樵冷哼一聲,道:“你是羽林軍衙門主事,你不知道誰知道,還敢欺矇本官,來人,來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按照這位主事的身體,估計這三十大板下去,最起碼也要他半條命。
(未完待續)
第兩百四四章 難民
那主事一聽三十大板,當即兩眼一翻,身體一軟,如爛泥一般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秀兒當即走過去彎身一試,撇了撇小嘴看向衛樵道:“姑爺,他昏過去了。”
衛樵看著倒在地上的主事,神色淡笑道:”那先記著,等他醒來繼續打。”
本來昏過去的主事一聽,臉上當即極其苦澀抽了抽嘴角。
衛樵也不管他是真昏假昏,直接看向現在已經酒醒了的盧澶與元冉。這兩人如今都老實的跪在地上低著頭,俱是戰戰兢兢的恭敬模樣。不管怎麼說,衛樵也是他們的上官,更是如今羽林軍的頭,如果他真的鐵心要跟鄭坦斗一斗,說不得就要拿他們祭旗。
衛樵也不想跟他們廢話,看著兩人直接道“交出兵符,本官便饒過你們。’
兩人一聽臉色大變,他們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如今一下子就沒了,如何也不甘心的,可是面對衛樵的絕對權勢,兩人低著頭,緊皺眉頭眼神一陣閃爍,誰也沒有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