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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色的蜜酒,婉琴害羞的挽著他的胳膊喝了下去,喝完才乖乖放下。
她其實是有點怕的,雖然上官睿她也認識好幾年,知道他是個人品非常好的人,哥哥嫂子也住在隔壁,原本她是不應該怕的,但是此時來到一個陌生的家裡,還是很怕。
上官睿自然看出來了,他撓撓頭:「我聽你哥哥說你愛吃桃花酥,所以特意讓下人備了些,你嘗嘗?或者你愛吃什麼,我讓下人做了來。」
婉琴覺得他這樣一下子就拉近距離了,以前上官睿在她心目中頗有些傲氣的官家子弟,如今露出些傻樣來,倒是顯得分外可愛了。
她「撲哧」一笑,上官睿心都酥了。
「我也沒有特別愛吃的,我若真的想吃糕點,我嫂嫂會親自做與我吃。」
雖然婉琴是庶出,但是在家很受寵,若非這次成親,就連上官睿都不知道原來婉琴是庶出的,因為從外邊看出來她是個很受寵的千金小姐。
上官睿笑道:「雖然我不會洗手做羹湯,但是你放心,我會待你好的。」他看的出來婉琴其實是很不自在的,可是他卻非常享受兩個人的感覺,絲毫不覺得多一個人自己會排斥如何。反而因為這屋子裡貼的喜字,新婚妻子的笑靨讓他覺得很溫暖。
這麼幾年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經歷了不少事,對不少人已經失望透頂,還好最後和她修成正果了。
婉琴含笑的看著他:「那既然如此,今日就早些歇下吧,明兒還得早起呢。」
上官睿笑著點頭。
原本婉琴就不是個扭捏的姑娘,褪去外衣躺在床上她還是有點緊張,還好,上官睿和她慢慢說起旁的事兒,她就默默的睡著了。
看到小妻子的睡顏,上官睿鬆了一口氣,他答應了沈矜要等他的姑娘及笄的,就不能衝動。
且不說新婚夫妻這邊,就提徐湘湘這裡,她剛哄完老二睡覺,看到沈矜忙完回來,她伸了個懶腰:「相公,我的肩膀好痛啊,都是抱你兒子抱的,好痛。」
沈矜聽她撒嬌的!的語氣,連忙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大寶寶,相公來幫你按摩一下。」
他幫她按著腰,也告訴她:「東西全部交上去了,我相信結果來的很快,娘子,對不住了,總是讓你陪著我受苦。」
徐湘湘嬌嗔:「我算什麼受苦啊,我可是三元及第的狀元郎的夫人,誰不羨慕我呀。再有,我相公這般英俊,我恨不得天天黏著你。」
「那我也讓你黏著。」他幫她按摩背部,妻子經常抱著孩子,肩頸背都常常僵硬的不行,他想起來就心疼,有時候為了他,她還得晚上燉補湯送去,為自己操勞的厲害。
「好。」徐湘湘和他抱在一起都覺得幸福。
沈矜看了看妻子,「明天我去找大夫問問,好不好?你小日子現下又不准,我總怕你是操心太多,或者因為當年救了我落水受了寒。」
他總擔心是因為當年湘湘姐姐救了他落水,所以小日子不準的,因為徐湘湘小日子來的特別早,十歲就來了。
徐湘湘搖頭:「哪呀,是我先前自己作死,愛吃冰碗,小日子來了也忍不住嘴饞,所以導致的,你別怪你自己了。」
「跟了我你也沒有享福,總是天天跟我操心。」
「操心我也是心甘情願的。」她親了親丈夫的臉。
沈矜微微嘆了口氣,又無奈道:「好了好了,我呀是占了我這張臉的便宜。」
「嘻嘻!」徐湘湘偷笑。
馬昊夫妻看著大筆銀子入帳,越發覺得外放果然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馬夫人甚至道:「這五千兩銀子咱們自己收著,送一千兩回去,免得你的兄弟們以為咱們故意不送錢回去,在老爺子面前說我們的不好。」
「是,應該的。」馬昊有點肉疼。
他要多攢錢,這樣才能在分家之後在京師買個宅子,也能養老,這些錢可不能讓家裡那些人用了。
夫妻二人正暢想著,馬昊忽然道:「那個沈矜不知道從哪兒又弄了糧食來分給那些村民,要我說他是真的傻,明兒我就去服徭役的地方,保管所有人都知道是我馬昊做的——」
話音才落下,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管家見到一大群人沖了進來,準備嚷嚷的時!時候,為首的卻道:「我是總督府軍,因有人告馬知府偷換稅銀,監守自盜,換取徭役之人的口糧,更有甚至,收受賄賂,我們必須要來收。」
方才還囂張的馬昊,頓時嚇的兩股顫顫,他迅速穿好衣裳,有一根帶子沒系上都跑了出來。
馬昊堆起笑臉:「這位大人,這可不是冤枉我嗎?」
府軍冷笑:「是不是冤枉,我們一搜便知,馬知府,這是總督府發的公文,你可以看看,請你配合。」
而隔壁剛剛睡下的徐湘湘聽到吵鬧聲,正欲起身,卻被沈矜按下去了:「別管他,快睡吧。」
馬知府家裡聽到小孩的哭聲,女人的尖叫聲,還有僕人們的哀嚎,可惜這些在普羅大眾眼中都是自找的,便是連徐湘湘也提不起什麼同情心來。
馬昊的事情只要去查是立馬就能查出來的,因為他太蠢且貪的無厭,這樣的人不僅僅是老百姓唾棄,就連官府的衙差們都看不起。
那個愛搶功的馬夫人倒是很決絕的和馬昊和離了,聽說捲走了不少錢,馬昊則被砍頭謝罪,查出來的錢簡直數不勝數,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