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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又道:「我跟你說楊兄最近怕是得了章京公主的青眼,我聽聞他經常去公主府上。」
沈矜情知為何,是為了辦案,但是此事涉及陰私,他打了個哈哈便過去了,之後又要留上官睿吃飯,上官睿推說翰林院還有事情,不肯留下來。
送走上官睿,沈矜去房裡看躺在炕上磕著瓜子看話本子的妻子,他扶額:「湘湘,你倒是悠閒的很,若是有人進來探病,看你這幅模樣,又會如何作想呢?」
徐湘湘把頭撇開:「不聽不聽,今天我就要休息,誰讓我昨天為了掩飾腳印鋪了半天草,我的老腰都疼了。」
「活該,誰讓你昨天不跟我說就自作主張的。」沈矜是又心疼,又埋怨她實在是玩太大了。
可是一想她是為了自己,沈矜覺得真是甜蜜的煩惱,立馬自動幫忙揉腰。
徐湘湘被他的大手揉的舒舒服服的,她跟沈矜談論今天的話本子:「你看這個話本子是講一顆花仙來報恩的,她不食人間煙火只吃露水,相公啊,你也不愛吃肉,也不太食人間煙火,你是不是花仙子呢。」
她說著說著還轉過來抱住他:「真俊,以後花仙就是我相公了。」
沈矜颳了刮她的鼻子:「你呀,就是調皮。」
門外忽然傳來聲音,「大奶奶,長房的大太太和三小姐過來了。」
「咳……她們怎麼來了。」她手忙腳亂的清理瓜子皮和話本子,沈矜無奈的幫她快速收拾。
沈矜幫她蓋好被子,又把陽歌兒抱在她身邊,等大太太她們進來,徐湘湘!湘撐起身子來:「大太太,請恕我不能起來迎您了。」
沈矜忙站起來行禮:「大伯母好。」
「矜大哥哥,矜大嫂子。」黃氏身後一少女出來行禮。
她鵝蛋臉兒,穿著杏色的衫子,一派可愛天真卻又俏皮的模樣,瞧著是個極可愛的姑娘。
大太太看著徐湘湘,連忙心疼道:「哎呀,這沒事吧,我聽聞你可受苦了。」
徐湘湘「虛弱」一笑:「我無事,勞您記掛了。」
她看起來氣色倒是還好,黃氏心想,這個紀岫還果真是心狠手辣,但徐湘湘倒也命大,她心中這般想,臉上卻並未露出分毫,還關心道:「我也是聽聞說的沸沸揚揚的,便帶了婉君過來看你。」
「這就是婉君嗎?長的可真漂亮。」徐湘湘露出驚訝的表情。
沈婉君則羞澀道:「矜大嫂子還真是會說話。」
黃氏坐下來,陽哥兒則鬧著要出去玩,沈矜便一把抱起陽哥兒出去,徐湘湘解釋道:「這孩子與他爹爹感情好,昨兒,哎,不提也罷。」
黃氏雖然面上帶著一絲同情,但是也就隨口敷衍關心幾句,沈婉君看起來倒是個好姑娘,她提道:「矜大嫂子,昨兒旁人好些人都傳開了,說紀岫不要臉。」
覬覦她族兄也就罷了,就因為被人家妻子上門說了幾句,就把人家綁到山頂,想讓人家死,若非她這位族嫂命大,可能早已變成一具白骨了。
這個婉君倒是爽快,徐湘湘又是無奈道:「誰讓我們勢單力薄呢?你矜大哥哥也不過是個六品官罷了,在人家手裡捏著,也沒辦法,這大概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罷了。」
沈婉君看這位族嫂倒是個實心人,不免看了看她娘,黃氏忙道:「日後你們若有事,可一定要去尋你大伯父,他雖然為人古板些,可他卻是個很愛護後輩的人。」
「您既然說了這句話,我們少不得日後要去叨擾了。」
院子裡傳來陽哥兒的笑聲,是沈矜在陪著孩子玩,黃氏訝異:「矜哥兒還挺會帶孩子的。」
說起這個徐湘湘還得意的很:「那是肯定的,雖然說嚴父慈母,可許多做爹的只會嚴厲,等日後長!長大了父子之間難免有隔閡,我跟我們太太也說了,平日裡讓相公無事之時陪陪孩子,至少他們父子親近,日後家中也和睦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昨兒在草堆里睡過,胳膊有點癢,徐湘湘便伸出手稍稍撓了一下,沈婉君悄悄看了一眼她的指甲,果真夠長,徐湘湘也意識到她在看自己的指甲,她不禁道:「當初我就是用這個撓紀岫的,早知道他做出那種事情,我就該撓下一塊皮來。」
黃氏聽了都覺得臉上一麻,沈婉君倒是頗有興趣:「矜大嫂子,你倒是膽子挺大的。」
「你錯了,我平日裡是個極老實的人,旁人惹了我我能忍,但是若欺負你矜大哥哥,我是必定會反擊的。算了,這事兒說起來也沒什麼意思。」徐湘湘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還算很得意的。
黃氏看了她一回,便想走,沈婉君卻戀戀不捨,徐湘湘轉念道:「大伯母,不如讓婉君留下吧,您事兒忙,她一個閨閣姑娘,難得出來一次,您放心,留在我這裡,我保管跟您原樣送回去。」
「這……」黃氏有幾分猶豫。
沈婉君便道:「太太,便讓我在矜大嫂子家玩一會兒吧。」這個矜大嫂子看起來挺有意思的,她回去也是繡花,忒沒意思了。
見女兒眼巴巴的望著她,黃氏不禁點頭,又吩咐她早點回來,徐湘湘笑言:「您放心,我到時候讓相公送她回去。」
這下黃氏才放心。
黃氏一走,沈婉君才真正放鬆下來,她好奇道:「我聽聞特科案是矜大哥哥破的,他是如何發現那白小吟才是兇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