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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啊?」畢澤泰極其不解。
「因為我不會讓他得逞。他想借這件事要挾我,毀我的聲譽和事業,他做夢!你們誰道歉,誰就是給他做臉,給他做臉就是下我的臉,你們好好考慮吧。」想起梵伽羅之前借鏡通靈時說的那些話,簡雅就對這個人恨之入骨。他在恐嚇她,而她絕對不會讓他得逞!她簡雅又不是被嚇大的。
「是啊,幹嘛要給他道歉。林道長肯定能治好你們,你們只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到時候咱們一起站出去亮個相,梵伽羅的預言就不攻自破了。現在是全網嘲笑我們,到了那個時候就是全網嘲笑他。」想到那樣的場景,倪心海得意洋洋地說道:「雅姐,你說他看見我們完好無缺的樣子會不會嚇一跳?」
簡雅笑得乾巴巴的:「心海,那位大師什麼時候下來?」
「大概還有十幾分鐘吧,他每天都要打坐一個小時。」倪心海看了看手錶。
畢澤泰轉著眼珠子看了一圈,問道:「心海姐,怎麼沒看見朴麗玉姐姐?」
倪心海翻了個白眼:「我沒通知她。」
「為什麼啊?」畢澤泰有點著急,他和朴麗玉的關係非常好,自然知道她的臉爛得有多嚴重。而且她也是歌手,所以吃了很多蘇楓溪贈送的保養嗓子的喉糖,現在連話都說不了了。她的情況應該是最惡劣的。
倪心海瞟了簡雅一眼,沒說話。她和朴麗玉其實根本沒有私交,畢竟她們一個是演電影的,一個是唱歌的,圈子不一樣,很少見面。但簡雅與朴麗玉卻有很深的過節,起因是簡雅看上的一個小鮮肉拒絕了她,轉頭去追朴麗玉,狠狠下了她的臉。
這裡面的關係亂得很,但簡雅與朴麗玉面和心不合這是肯定的。若非蘇楓溪看中了朴麗玉的歌喉,試圖把她培養成接班人,簡雅根本不想與她簽在同一個公司。
倪心海最會做人,治好臉之後第一個通知的就是簡雅,翻出朴麗玉的聯繫方式時忽然想起這茬,就沒給她發消息。
察覺到倪心海投過來的視線,簡雅冷笑道:「別通知她了,我們又不是沒給她留活路。她可以去找梵伽羅幫忙。」
始終沉默的洛九原忽然說道:「朴麗玉去找梵伽羅幫忙就得給他道歉,她一道歉,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毀容了。」
簡雅表情一滯,倪心海立刻就不以為意地笑了:「她那邊若是站出來道歉,我們就集體亮個相,讓記者和大眾好好看看我們完美無瑕的臉。她毀容那是她一個人的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那位大師真的能治好我們的臉?」洛九原追問道。
「我就是最好的例子,你看不見嗎?我還跟雅姐視頻過,她知道我的臉之前爛得有多嚴重。林道長可比梵伽羅厲害多了,十分鐘不到就讓我完全恢復了。」
「倒也不是完全恢復。」一道溫潤的嗓音從頭頂傳來,令簡雅等人齊齊扭頭去看。
只見一名身材頎長的青年順著旋轉階梯慢慢往下走,穿著再簡單不過的白襯衫和牛仔褲,腳下踩著一雙棉質拖鞋,休閒隨意的樣子帶著滿滿的現代氣息,與傳說中的道士形象完全不沾邊。但他的氣質卻非常獨特,像是掛著銀瀑的山澗里吹來的一縷微風,十分清新怡人、自然天成。
「我叫林念恩,」他頷首微笑,「我和梵伽羅沒法比,不是說我倆誰強誰弱的問題,而是我們的能力根本不屬於同一個體系,沒有可比性。」
「林道長您好!」眾人連忙站起來打招呼,連傲氣的簡雅都深深彎下腰,態度畢恭畢敬。
「你們好,都坐吧。」看見畢澤泰血肉模糊的臉,林念恩眼裡沒有絲毫異色,繼續平靜地說道:「像梵伽羅那樣的人,在我們玄學界被稱為靈者。靈者天生就擁有靈力,天賦的好壞生來就已註定。而我是修者,得靠自己修煉才能逐步成長。老天爺自然是偏愛靈者的,不過我更相信憑藉自己努力換來的成就。」
簡雅等人連連點頭,說了一些吹捧的話。
畢澤泰卻有些沒眼色,追問道:「林道長,那梵伽羅在靈者里算什麼等級呢?」
「他很厲害,是迄今為止我見過的第二強的靈者。」林念恩笑了笑。
「那第一強的是誰?」畢澤泰睜大眼睛。
「自然是我師姐。其實我只能暫時壓制你們身上的煞氣,要想完全消除它還得靠我師姐。我師姐生來就擁有強大的靈力,被我師門尊為靈子。靈子就是我們門派的少主,與佛門的佛子是一個意思。她不但生來強大,後天的修煉也很努力,是我師門的驕傲,也是整個道門的驕傲。提起我師姐,玄學界幾乎沒有不認識的。等我師姐來了,她自然會為你們抹除煞氣。不過她現在還在回國的飛機上,要等明天才能到。」林念恩無不倨傲地說道。
「林道長,您師姐真的能治好我們嗎?」簡雅還是有些不放心。
「那當然,任何煞氣都沾不了我師姐的邊,據我師父說,她的靈氣純淨而又渾厚,是天下所有煞氣的克星。我師姐一個拂手便能降服一具千年殭屍,治好你們只是舉手之勞。」林念恩拿出幾張符紙說道:「你們若是不信,我可以暫時幫你們把煞氣壓制下去。」
簡雅連忙鞠躬:「那就麻煩林道長了。」
林念恩擺擺手,並不多言,捏了幾個法訣便把符紙貼在簡雅的腦門上。你別看他動作簡單,也沒大段大段地念咒,但只是一秒,那符紙上的硃砂符文就亮起了紅光,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然後簡雅臉上的皮膚就開始快速癒合,一寸一寸恢復了之前的白皙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