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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大亞皇朝190年,今帝年號崇德。自七十年前崇凜帝治國以來,皇朝內四海昇平,戰亂不起,大疫不生,文工商得到大力發展,天下間文人騷客四起,手工業屢創新跡,商賈片通四地貿易頻繁,百姓豐衣足食。170年,崇凜帝攜愛人齊凜王週遊天下,退位於舒王之孫──今之崇德帝。崇德帝治國二十載,實行仁政,政績清明,膝下有二子,分為皇后和貴妃所生,公主四人。
在農田和小山包之間橫著個三岔路口,看路面整修,像是一條廢棄多年不用的官道。本來應該南通金陵,西往雲南,北面京城,可惜四周的大大小小山包硬是把官路給截斷,變成如今的南去奧山村,西向外山村,北邊根本就沒路。加上近年官府又出錢出力在縣城附近較為平坦的地區新修了一條南北向的官道,這條逐漸被野草蔓藤侵占的官道也越發沒有人想到使用,甚至澳山村和外山村的鄉親也寧願抄小道而不多繞一圈走這條名義上的平整官道。
就是這人不見影野兔說不定會偶爾躥一躥的三岔路口的北面小山包上,站了兩個大活人。
其實這地方偶爾有兩個人影出現也不奇怪,但若是出現的人一身上好綾羅、風姿卓越、華貴之氣孕於周身,外加容資之佳無法用言語形容時,山野愚民難免會懷疑一下是不是遇仙了。
站在左邊稍高一些身著淡紫長衫的男子懶洋洋的靠在一株矮松上,一臉無聊的斜睨著身邊負手而立白衣翩翩的男子。
“喂,在想什麼哪?”
白衣男子昂起頭,“我在算我們已經出宮多少日子了。”
“六十二日。”
“你記得?”
“嗯。勤快的小薇每隔十天給我傳一次信,告知我皇宮京城天下間發生的大大小小事宜,而且她每封信上都有標號,到前天正好是個六字。”紫衣男子好像站累了,索性坐到地上,也不管華美的衣物會不會弄髒。那麼隨便的姿勢,偏偏他做起來就好像放蕩不羈的王者,絲毫感覺不出有損他形象的地方。
“現在宮裡應該鬧翻天了吧。那幫老臣大概藉此機會又不知向父皇上了多少個諫言的冊子。”嘿嘿笑著,白衣男子一點懺悔的表情也沒有。
“那是當然!敢在祭天時溜掉的王子大概也非我二人莫屬了。”
“哈哈哈……”兩人相視而笑。
“說真的,我們手頭上的事也不少,怎麼樣,就這樣打道回宮如何?”白衣男子依著紫衣男子也坐到草地上。
“好啊,你回去。順便搬去東宮,你立太子妃的日子,我會去賀喜的。”
“好!那我就先回去,稟告父皇,說小皇子有意繼承皇位,命我先行回來稟告讓父皇早日立下詔書,待你歸京之日也是你封東宮娶太子妃的雙喜之日。”
“你皮癢了是不是?”
“唉,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小悠啊,好歹你也是皇后所生,這太子之位本就該屬於你,幹嘛非要推給我呢?”白衣男子一臉哀怨。
“是你推給我好不好!皇甫智!你別忘了你足足比我大了二十三天!長幼有序,你不做太子誰做!”紫衣男子──皇甫悠恨恨地瞪回去。
“唔……,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父皇又下了最後限令,說明年底不管如何他都要傳位給我二人中一人。也不知他要選誰……”
“抓。”
“什麼?!”
“父皇說如果我二人再不決定,他就抓決定下一個皇帝。”
皇甫智呆住,他再也沒想到父皇已經急著退位急到這種程度。如果他們二人中有一個不學無術,父皇大概也不會用這麼大膽的方法,偏偏他二人好像不但地位生來比別人高,連腦子帶容貌都要站在巔峰處。如果他們的母親也好弄權就罷了,偏偏那兩個女人不但是閨中密友,更是鐵了心只要皇帝丈夫不要寶貝兒子,一天到晚纏著崇德帝讓他趕快退位學習崇凜帝攜愛游天下。
“與其讓父皇抓,不如我們進行一場賭局吧。輸的人就老老實實去做皇帝,贏的人手握兵權逍遙天下。如何?”皇甫智唇角勾出了一抹微笑,反正一樣是五成五成的機會,不如弄得好玩一點。
“賭什麼?太簡單做到的就沒意思了。”皇甫悠也出了興致。這兩天讓他無聊的很,有什麼事能玩一玩,他也開心。
“唔……,讓我想一想。”皇甫智陷入沈思。
悠仰望天空,腦子裡想的是他在江湖上的買賣。懂事起,他就知道自己是受不住束縛的人,喜歡自由自在卻也衷心渴望著權力。既想做人上人,又不想被種種約束拴住,一直到十一歲,他才確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標。不做皇帝,卻能掌控皇帝,至少讓他動不了他。兵權暫時拿不到手,於是他開始培養耳目,培植自己的人手。在他十六歲時,登霄樓在江湖上擠進四強之列。直到如今,表面上,登霄樓還是四強之一,但暗中的勢力早已滲透了整個武林。這天下間若有什麼風吹草動,必定瞞不過他的耳朵。包括江南劉家為他兄長訓練死士的事情。
他心中明白智跟他一樣,不想做事事被限制的九五至尊,也想學他做黑暗間的帝王。可是無論在哪裡,帝王只有一個,他若在明,他就在暗。他若在暗,他就必須在明。二人雖然都不想當白天裡的皇帝,但也並不代表就同意讓別人來染指這個位子。
“我想到了!”智大叫一聲,高興的擊掌而起。
“說。”悠又恢復到懶洋洋的狀態。
“你看這岔路口通向,恰好與你我現在位置相符。右邊那條道歸你,左邊那條道歸我。”
悠挑挑眉毛,表示不明白他在說啥。
“我是說,我們來賭我們的第一個妻子。”
“妻子?”
“對。妻子!誰的道上先出現人蹤,誰就必須娶那人為正妻。如果不願意娶出現的那人,那就必須接受下任的皇位。如果娶下,另一人便算輸,要去接受皇位。”智興沖沖的說明著。
“噢?有趣……!”悠越想越覺得這種遊戲合自己的胃口,想到即將到來的可能性,不由一點點興奮起來。
“好!就這麼辦!”站起身子。他長這麼大,什麼樣的遊戲什麼樣的美人也都玩過了,而這種玩弄人生似的遊戲還真是第一次。新鮮!刺激!有挑戰性!
“乾脆把條件說清楚。不管來人是什麼人,只要她是人,不問年齡、不問出身、不問相貌、不問性別,一概不管,只要在誰的道路上先出現,誰就必須娶她!”悠把條件確定下來。
“等一下。條件應該再加。如果把人娶回去後,當日就把人給弄死,那這個賭打得也沒意思。好歹要能做到和太子之位等價交換的賭約才行。”
“你說。”
“人不但要明媒正娶,且一定在十年之內不可休妻,不可弄死她,意外不算。否則……兩人的地位互換。”
冷笑一聲,悠把事情做絕,“如果光娶不碰也不算,一月中至少要和那人行房事一次。事後,另一人可檢查是否真有行房。檢查每月一次!”
“悠,你夠狠!如果來人是個又老又丑的臭老太婆,那不慘死!”智壓根沒想到還有行房一說,這下好了,這個遊戲如果對象不好,那就有的受了。不願意就只好去接皇位。還好他和悠機會相同,就看老天爺怎麼安排了。
“那還不算最糟糕的。如果來人是個渾身惡瘡全身流膿腋臭狐臭口臭心腸惡毒一身傳染病的糟老頭,那才叫死定!”悠笑得詭異。
“那時候,我會乖乖認輸,回宮做太子。”智有點脫力的說道。
“我會先殺了他泄憤,在回宮。”
兩位皇子在說笑之間,就決定了大亞皇朝將來的第一皇子妃。對他們來說,關於皇位屬誰的賭約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那被莫名其妙定下的可憐人是否願意嫁給他們這一點,顯然二人一點都沒考慮。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普天之下的臣民自然也是屬於他皇甫家的。
不愧是被廢棄的官道,一個時辰過去了,除了鳥影,人蹤皆無。
皇甫王子二人也不著急,坐在小山包上靜靜的注視著這條岔路,偶爾聊聊國事家事天下事。
左邊通往奧山村的路上緩緩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影,漸漸走近。
“噗嗤”一聲,悠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
智看清黑影,舒口氣把吊起的心重新放下,聽見悠的嘲笑,轉頭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