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皇甫悠瞅見門口一閃而過的身影,大致也猜出來是什麽事情,八成是太守命那丫環來侍候鐵牛,可惜沒見過世面的鐵牛不懂得享受美人恩反而被女子的大膽熱情給嚇跑到他這兒來了。
[你、你怎麽可以背著俺偷人!]鐵牛像是反應過來了,怒氣沖沖得從地上爬起指著皇甫悠的鼻子罵道。
[你說什麽?你說本王什麽?]皇甫悠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俺說……俺說,你偷人!]可憐的鐵牛漲紅臉,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房間裡半夜突然冒出一個不穿衣服的妖精也就罷了,竟然連阿悠的被窩也藏了一個!
被窩裡傳來一聲悶笑。
皇甫悠臉色有點難看。
[你先離開]隨著皇甫悠的命令,被窩裡鑽出一顆美麗的頭顱,當著鐵牛的面大大方方穿衣著襪,收拾整齊後跪地向皇甫悠行了一禮,擦過鐵牛的身邊時泄出一聲輕笑隨即帶上門離去。
[你給我過來!] [她……她是誰?]鐵牛再傻,他也明白像這種情況大概就是村里人說過的老婆偷漢了。雖然他媳婦偷的不是漢子……
[我讓你過來!]皇甫悠發火道。
[不要!你先給俺說清楚!你是俺媳婦你怎麽可以……] [你說誰是你媳婦?]鐵牛氣呼呼的伸手一指。
皇甫悠給他理直氣壯的一指指的啼笑皆非。看來不跟這傻牛說清楚,他永遠不會明白他們到底是什麽關係。
[你先過來,有些事情看來需要跟你說清楚才行]鐵牛眼睛掃掃那張剛才有妖精躺過的床,頭一擰,不肯過去。
[你犯什麽牛脾氣,叫你過來你就過來!]皇甫悠開始有點不耐煩。
鐵牛站在原地猶豫了半天,想想還是挨著腳步走過去一屁股在床沿上坐下,悶悶的不吭聲。
[鐵牛,你知道夫妻之間要做什麽嗎?]皇甫悠想了半天,決定用最通俗易懂的道理讓這隻傻牛明白。
[知道阿。一起生活,一起養娃兒,一起照顧父母]說到這兒他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俺知道你不能養娃兒,但俺不會嫌棄你的]皇甫悠對天做出一個無言的表情。
[好吧,鐵牛,那你知道娃兒是怎麽養出來的嗎?]悠在等待鐵牛告訴他送子娘娘把娃兒給送來之類的答案。
[知道啊,媳婦兒生的呀] [你知道?]悠感到驚奇,心想這傻牛並不真傻嘛,竟然也懂得男女之事,不過這樣的話他們的問題也就簡單多了。
為了確定,悠再次問道:[那你知道媳婦兒為什麽會生出娃娃來嗎?] [你問俺俺怎麽知道?俺又不是小媳婦兒]鐵牛睜大眼睛瞪他。
悠為自己剛才所犯下的不可原諒的錯誤──高估鐵牛的智力和常識,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鐵牛!下面我說的話很重要很重要,你一定要記住!明白?]悠暗中做下一個重大決定,抬起頭盯著鐵牛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嗯。鐵牛點頭。
[好,你先把衣服都脫了,然後躺到床上來] [為什麽?] [不用問為什麽,等下你就會知道]鐵牛不情願的看看那張剛剛才有女妖精躺過的床,磨蹭著就是不肯脫衣上床。
[鐵牛!]兩個人互瞪了半天,看看在磨蹭天都快亮了,無奈下,皇甫悠只得披上外衣拖著鐵牛走進隔壁的房間。
掩上大門後,悠讓鐵牛把衣服全脫了躺到床上去,鐵牛心想媳婦兒讓他脫那就脫唄,一下子就脫了個精光,爬到床上四仰八叉的躺下。
[阿悠,你要教俺生孩子嗎?]脫光衣服才想起來,兩人中間做媳婦兒的那個人好像是他而不是被人叫做王爺的皇甫悠。
[教死了你也不會!躺好,把腿叉開一點,先教你男人和女人的不同]把桌上的燭台拿到床頭小柜上,當今靂王側身坐到床沿邊決定今天晚上幫他的王妃好好進行一番人生啟蒙教育。
[首先,女人有辱房你知道吧?別看我!你村裡的婦女餵孩子你總看過吧!] [沒……這那好盯著人家大嫂看]鐵牛有點害羞,他想起了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見過母親餵養小榆頭的場景。雪白的肌膚,飽滿的胸膛,溫柔的眼神……
[紅什麽紅,看過就是看過。現在你知道了,男人沒有奶水可以餵養孩子,就如你和我]說著,皇甫悠伸手摸了摸鐵牛厚實的胸膛。
鐵牛呆呆點頭表示明白。
[其次,女人的肌膚要比男人柔軟,你看你一身厚皮戳都戳不破,這就是你身為男人的證明,明白嗎?] [嗯,皮膚軟的嫩的就是女人] [對!] [然後,女人的體毛大多數都比男人稀薄輕微,你看你……你毛也不多嘛]摸摸,摸到鐵牛身上除了頭頂外毛髮最盛的地方,用手指捲住扯了扯。
鐵牛痛的哎喲一聲。伸手想把悠的手指挪開,被他閃過。
繼續輕扯那長在最敏感地方的牛毛,皇甫悠盯著鐵牛下半身那一團吃吃笑個不停。他開始覺得這個教育過程似乎越來越有意思了。
[然後,讓我們看看這個……嗯,顏色還算純淨,看來是沒怎麽使用過]皇甫悠邊笑邊用手指撥弄了幾下。
鐵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他覺得自己那地方怪怪的,就像第一次阿悠躺在他懷裡那時候的感覺一樣,血液呼啦呼啦全往那邊奔了過去。
[你知道女人這裡長什麽樣嗎?]見鐵牛趕緊搖頭,男人笑道:[想你也不會知道] [簡單地說,女人是凹進去的,男人是凸出來的。就像你現在這樣,呵呵,越來越凸……嘖,資本還不錯嘛]鐵牛不情願了,身子一翻不讓他在碰。
[你也知道害羞?快,轉過來讓本王看看我媳婦兒害羞的樣子]皇甫悠笑得越來越色情,只是他自己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俺要睡了]鐵牛扯過被子蒙頭蓋上,他有點害怕自己現在身上的感覺,本能讓他知道他需要一個女人,但阿悠不是女人。所以他只有忍!
[不准睡,我還沒解釋完。免得你下次看到我床上有女人又羅嗦]皇甫悠好玩的伸手去扯他被子。
[俺、俺已經明白了]鐵牛死死裹住被子不讓他掀開。
[你明白了?真的假的?你怎麽了?臉怎麽這麽紅]扒開被子看到鐵牛頭臉的悠驚奇道。
[沒沒沒沒事,俺要睡了,你也回房睡吧]鐵牛忍的面紅耳赤,只希望阿悠快點離開,他好趴在床上磨一磨,以前也有過這種事情,那時候他只要趴在床上壓住它,過一會兒就會…就會……,他不想讓阿悠看見他…──這是他鐵牛最大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如果讓阿悠知道他鐵牛都已經十九二十歲的人還尿床──他只能一頭撞死了。
皇甫悠雙手抱胸,看著蒙頭裝睡的鐵牛心中笑意不停上泛。給他這麽一鬧,一點點睡意早已煙消雲散,明知鐵牛現在是個什麽狀況,可他就是不願現在離開。剛才那隻傻牛當著別人的面大罵他堂堂王爺偷人這筆帳他還沒跟他算呢!
眼珠一轉,伸手強行把被子掀起一條縫,脫掉鞋子硬是把身子從那條縫中擠了進去。
[天快亮了,我就在你這兒睡吧]不管鐵牛是否願意,右手扎紮實實從後面摟住他的腰,頭頂在他厚實的肩背上,整個人緊緊貼在他身上表示自己也要睡了。
鐵牛掙了掙沒掙脫,只好發揮自己所有克制力克制自己不安的下半身。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麽覺得阿悠摟著他腰的手老是會不小心滑到他那裡呢?而且…而且他還老是用他那裡蹭他屁股!
鐵牛感覺自己那裡越來越硬越來越翹,現在不用阿悠的手往下滑,就只是圈過他腰擱在他小腹上就能碰到,可是他又不好和悠明說,只能強行忍耐。
皇甫悠感覺到自己像是抱了一個火爐,而且還是會不停冒汗的火爐,他知道鐵牛就要忍不住了,可他還是不想放過他。說老實話,他還真想看看傻牛在這種狀態下是怎麽處理自己的欲望的呢。
次日,鐵牛一直沒有理睬皇甫悠。就連跟著他去洞庭湖察看地形,看到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沒有開口詢問。不是他不想問,而是他的羞愧心和對阿悠的生氣更占了上風。原因不為其他,只因為今天早上快天亮時,他終究沒有忍住。
在阿悠數十次不小心的碰觸下他終於忍不住……尿床了。白白的濃濃的液體粘在他小腹、大腿、甚至被子上。偏偏阿悠還嘲笑他,說他的忍耐力也並不強之類的,還問他是不是存了好久。這種絕對的羞恥已經讓鐵牛難過至極了,但當他面紅耳赤喏諾懇求他不要告訴別人他這麽大還尿床的事時,那人竟然笑得從床上掉了下來!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鐵牛生氣了!
所以當他下午出去逛街時他既沒有叫上皇甫悠也沒有跟他打招呼,當然在他迷路後無意間碰到昨晚的妖精女和那個張什麽德的人這件事他也沒有來得及告訴悠。
晚上吃過晚飯不回自己房間睡,跑到鐵牛房間想要繼續作弄人的靂王發現要捉弄的對象不在,等了又等還是沒看到人回來,一直到三更,皇甫悠這才意識到傻牛不可能是在耍脾氣而是很有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