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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快去!」周湛江低喝。
「是,是。」該將領不敢再多看,嚇得埋頭就跑下看台。
周湛江皺眉,轉而對皇甫桀道:「張……老爺,這裡是是非之地,張老爺萬金之軀還是暫且隨我一同離去吧。」
「不用。我還有點事,你去忙你的。」
「這……」可憐周湛江猶豫不決,不知如何是好。這位在這一天,他的項上人頭就得放在案上一天,若這位在他的地頭上出事,哪怕只是擦破一點皮,他的項上人頭就別再想回到他的脖子上。
皇甫桀不管他的下屬有多麼為難,他還有其他事要解決,對身後勾了勾手指。
張平聽話地走到他面前。皇甫桀趁其不備,突然點住他的軟麻穴。
張平一楞,沒想到這人會在這麼多人面前對他動手。這人啥意思?
皇甫桀抱住張平軟倒的身體,扛上肩站了起來。
朱炳和劉旗忠立刻分左右守到他身邊。周湛江見怪不怪,在軍營那幾年,凡是能進入帥帳的將領,誰不知道寧王也就是現在的皇帝陛下和他的隨侍太監之間的「jian情」?只不過大家心照不宣,有些事放在心裡明白就可以。
「秦小姐,多謝招待。告辭。」
「什麼?你要走?」秦小姐臉上浮現的笑容一下子收起,驚訝道。
皇甫桀沒有回答,剛才他肯交代一句已經是看在小小利用了這名女子的分上,發現讓某人吃醋的計策失敗,他也懶得再周旋下去,現在對這名女子越冷淡,對她的傷害也會越小。他不想讓張平以後又有機會嘮叨他利用弱女子什麼的。
「等等!張公子,昨夜我女兒隨你一同出城,直到深夜方歸。作為一位負責任的堂堂男兒,你也不能就這樣離開吧?」
秦日升轉瞬間已經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也許以後他會後悔,但現在他相信自己的眼光。能讓位列二品的周將軍如此尊敬的一個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
聽到這句話的周、朱、劉三人不由在心中嗤笑。這人倒打得好算盤。不過就憑你秦日升的女兒也想高攀我們陛下?做夢吧你!雖然你女兒長得不錯,但如果陛下想,什麼樣的美人他得不到?
張平被點了軟麻穴,可不代表他耳朵也被封了。聽到小桀昨晚果然和那女子有了什麼,忽然很想很想狠狠地揍這小子十七八九拳,最好打得他十天半個月不能見人才好!
皇甫桀慢慢地轉回身,看向秦家家主的眼中寒光一閃而過。
「你可以問問你的女兒,我可有碰到她一根汗毛?」
秦日升發現自己竟禁受不住這位的凌厲目光,當下就掩飾地看向自己的寶貝女兒。
秦小姐咬住嘴唇,看向皇甫桀的眼光似怨非怨,直到看到皇甫桀顯得有點不耐煩的時候,才道:「你昨晚雖然沒有碰到我一根汗毛,可是在四天前,你卻看到了我的身子,這事總不假吧?」
啊!幾乎所有聽到的人都大吃一驚。秦日升一聽自己的女兒竟然已經被人輕薄,先是勃然大怒,後又一喜。這下我看你還怎麼賴得過。正好我女兒也看上了你,我這也算是為我女兒出頭。以後說起來誰會笑話我秦日升為了勢力高攀你張家?
朱炳和劉旗忠是知道內情的人,當下也不說話,靜觀事態發展。
周湛江只是不屑的冷笑,如果皇上對那秦家女娃有點興趣,興許還能入宮做個御女或才人什麼的。這麼硬賴,怕是還沒攀上富貴就先摔個半死了。
「我也看到了。那你也要嫁給我嗎?」一道悶悶的聲音不甘寂寞地插了進來。
皇甫桀壓根兒就沒把秦家人放在眼裡,在張平說完這句話後火上心頭,扛著人就走。他倒要看看誰敢攔他!
想要皇甫桀給他們家小姐一個交代的秦家人當然想要攔下此人,可是周湛江帶的士兵們也不是吃素的。皇甫桀一走,他們就攔住了出口。周湛江更是放出話來,誰敢阻擾張老爺等人去路,全家軍營大牢侍候。
秦家人憤恨不已,可誰也不敢真的對上官府和軍隊。只能眼睜睜看著「張平夫」一行人離去。
這屆武林大會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消散了。秦家人不但沒有得到想像中的好處,反而落得一身罵名。凡是來到樊城敗興而歸的江湖人士雖然也罵官府,可誰不知道柿子要撿軟的捏?自然秦家就成了大家的出氣筒。
秦日升無奈,只得暫時縮起頭來做人。秦小姐在皇甫桀離開後不久,也包袱款款離家出走了。秦日升知道他這女兒的目的何在,可他一是樂見其成,二也管不了這功夫比他還要高明的任性千金,也就隨她去了。
周湛江完成任務一邊想皇上和張公公一行來到樊城的目的,一邊策馬趕回自己在軍營附近的府邸。結果一回到家中就看到管家帶著一種奇怪的神色迎上前來。
「將軍,府里有貴客臨門。現在就在客廰坐著。」
「哦?是誰?」
「太監總管張公公。」說這七個字時,管家滿臉的不可思議。那四人中他怎麼看都沒看到一位像太監的人呢,可其中一位拿出的印信又確是宮中之物。看他不信,另一名像是侍衛的人還拿出了驍騎都尉的腰牌。
一聽這七字,周湛江立刻用他最快的速度奔往會客廳。太監總管張公公都來了,那位還遠嗎?
還沒進入客廳就聽到裡面傳來慘叫聲。周湛江不知是福是禍,看到站在門外的劉旗忠和朱炳,立刻湊上前小聲詢問:「裡面這是?」
劉旗忠的臉突然紅了紅,沒說話。周湛江看向朱炳,朱炳咳嗽一聲,望天。
「豬頭,你現在在皇上身邊做事,這架子也和以前不一樣了。怎麼著,還要我周湛江求你不成?」
被叫做豬頭的朱炳橫了周湛江一眼,「到底誰架子大?不知是哪個混球出京時連招呼也沒打一聲。哼!」
「好了好了,你這個酒鬼,不就是沒請你一頓嘛。等晚上我請你喝個夠!」
「你說的!不准打妄語。」
周湛江一腳踹過去,「快說,裡面到底怎麼了?還有皇上這次怎麼突然來樊城了?皇上就這麼離開京城沒事嗎?張公公又怎麼會做那麼一副打扮?」
「你問題真多。」聽到晚上有酒喝,朱炳的心情好了許多,招招手,示意周湛江把耳朵湊過來。
「我建議你最好等會兒進去。皇上這下正在火頭上,一時半會兒肯定熄不下去。你還是讓下面先把房間準備好,沒準皇上待會兒就用到。對了,順便把酒菜也備了吧。」
周湛江一蹙眉,「聽裡面慘叫的聲音像是張公公,他是不是惹皇上生氣了?」
朱炳一拍他的肩膀,「何止惹生氣!根本就是逆了龍鱗。皇上這會兒……嘿嘿!」
聽到朱炳如此猥瑣的笑聲,劉旗忠的臉色不知為什麼變得更紅。周湛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再聽聽裡面傳來的聲音,悟了。
朱、周二人哥倆好的你撞撞我、我撞撞你,臉上一起露出心照不宣的噁心笑容。
周湛江忍不住還感慨了一句:「皇上也算長情的人了。張公公快三十了吧?難得聖寵不衰。」
裡面被認為聖寵不衰的某人這時只想逃得越遠越好。
「你再打,我真翻臉了。」可憐某人為了不讓外面聽到,只能小聲威脅。
皇甫桀臉色冰冷眼光火熱,手下的動作停都沒停。
「啪!」露出的兩瓣臀肉上立刻又多了一個五指印。
「啊!你你你!」
「啪!」又是狠狠地一下,打得緊實的臀肉竟然顫了一顫。
張平拼命沖穴,羞得恨不得一頭撞死這個人。
這小子今天也不知怎麼了,把他帶入將軍府後也不和他說話,把他按在膝上扒了褲子就打。問他為什麼他也不說。
「啪、啪、啪……」
直到兩瓣臀肉被打得紅得發紫,張平發出了小聲的嗚咽,皇甫桀這才停下手,淡淡地問了一句:「知道我為什麼打你了嗎?」
「我哪知道你又發什麼瘋!周將軍等人就在外面等著,你卻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你當我是什麼?」張平氣得咬牙切齒。
「你又當我是什麼?」
張平想都不想,立刻回道:「皇上啊。」
皇甫桀在聽了這個答案後,臉色變得扭曲起來:「你認為我是你的皇上,那麼我教訓我的奴僕有什麼錯?」
「啊?那是表面,我心裡把你當兄弟看。」張平立刻改口。
「兄弟?有兄弟會幹這種事?」皇甫桀陰狠地笑著,手下動作也變得yín猥不堪。
張平的臉皮幾乎要滴下血來,想要大聲罵,又怕外人聽到,只能死死忍住。
「我、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唔……嗯……」張平被整得嘴中泄出呻吟。
皇甫桀臉上的血色胎記越發殷紅,深奧的雙眼升起騰騰慾火。「說!」
「你、你先讓我起來……」
「不說你就一輩子這樣趴著好了。」皇甫桀獰笑。火熱滾燙的屁股摸起來非常有手感,他也已經快忍到極限。
「……你讓我想想……」
「還要想?」怒。
「我當然要好好想想!你這個變態!」總算在最後關頭沖開了穴道,張平大吼一聲,拎著褲子就一腳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