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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琿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怒罵道:「除了老二還有誰!」

    皇甫桀背負雙手,很輕蔑地看了皇甫琿一眼。而這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是你?!我殺了你這個魔怪!」皇甫琿怒急。

    所有兄弟中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這個丑四!沒想到他竟被這個他最看不起的丑四弄到如此地步,他怎能不怒不恨!而且這醜八怪竟然還當面罵他無能,是可忍孰不可忍!惱羞成怒下就要撲上去拼命,卻被張平一腳踹倒在地。

    皇甫琿抱著肚子發出痛苦的呻吟。

    皇甫桀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一隻靴子踩上他尊貴無比的臉,很愉快地坦白道:「你等不及要做皇帝的心情我明白,所以我讓人慫恿你的謀臣、你的謀臣再慫恿你去毒死父皇。要知道不光是你等不及要做皇帝,你的愛妃也等不及要做皇后,而你的屬下也等不及要拜相封侯,所以慫恿他們真的一點都不難。」

    皇甫琿哪能受得了有人把腳踩上他的臉,伸手就去推,一邊掙扎一邊怒罵。

    皇甫桀腳尖一用勁,皇甫琿悽慘大叫,他的鼻樑被踩斷,大量的血從鼻孔中湧出。鼻樑被踩斷的痛苦讓皇甫琿差點昏厥過去,可皇甫桀的腳尖一點,他又疼得回到世間。

    「唔唔……!」廢太子皇甫琿發出充滿求饒意味的呻吟,兩隻手抓著皇甫桀的靴子,用眼神懇求他把腳挪開。

    張平暗中嘆口氣,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皇甫桀跟沒有看到、聽到廢太子的示弱一樣,繼續打擊他道:「而你要毒死父皇的藥也是我讓人給你的;你當初派到雁門關準備籠絡劉白、順便害我的密探也是我送給了老二;也是我讓人在糧草中動手腳,就為了名正言順地宰掉你那個親信糧草官,順便栽贓給你。」

    皇甫琿目眥欲裂。

    「我還做了什麼事情?哦,你和韋問心關係會破裂,好像也跟我在其中推波助瀾有關係。對了,當初長公主的腦袋被剃成光頭就是我身邊這位高手所為。誰叫她罵我呢?我家張平最恨別人欺負我了。平,你說是不是?」

    張平很無奈地點點頭。

    笑咪咪的,皇甫桀舔了舔自己尖銳的虎牙,腳尖轉而輾轉到廢太子皇甫琿的胸膛,重重一踩,聽對方發出一聲慘叫,這才滿意地緩緩說道:「就連六皇子之母狀告皇后——也就是你親生母親謀害六皇子的證據,也是我讓人提供的。你知不知道你娘死時有多麼悽慘?」

    皇甫琿口中發出吼聲,拼命掙扎著大罵道:「皇甫桀!你這個惡魔!原來是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張平。」

    「在。」

    「你出去,把燭台留下。」

    張平看了看皇甫桀的眼睛,後頸上的雞皮疙瘩一顆顆冒起。

    如果他是賢臣,此時就應勸慰他的王爺,讓他得饒人之處且饒人。看在與廢太子兄弟一場的分上,饒了他一命,或乾脆給他個痛快。

    而廢太子如今已知一切,斷無讓他生還的可能。那麼為了不讓寧王留下弒兄的壞名聲和把柄,他應該主動上前幫助他家王爺解決他的兄弟。

    這人已經殺了兩個兄弟,現在正打算虐殺第三個,如果沒人知道也就罷了,如果讓人知道……可他什麼也沒做,只是默默放下燭台走出船艙,還順便帶上了艙門。

    他知道這人需要發泄。那股憋了二十二年的怨氣如果不讓他發泄出來,恐怕他一輩子都不會舒坦。

    而且他張平也不是什麼聖人。海風帶來海水的腥味,可還是掩不住滿船的血腥氣。

    耳邊不時有慘叫或求饒聲傳來,在一望無盡的黑暗海面上,讓人有種冤魂在索命的毛骨悚然感。

    慘叫聲不知何時停下。艙門打開,皇甫桀從艙房中走出。他的神情很平靜,如果不是他衣上濺的血跡,你會以為他剛剛從床上起來。

    張平吹了半宿海風,看到他出來,也沒說什麼,默默地走上前握了握他的手。

    皇甫桀反握住他,緊緊的。然後他笑了,笑得很溫柔。當然這份溫柔只有熟悉他如自己的張平才能看出。別人看皇甫桀此時的臉,只覺得他笑容陰森,絕對感覺不出有一絲溫柔存在。

    「他先是對我破口大罵,然後就開始向我求饒。當我對他動了一點刑時,我讓他舔我的鞋底他也願意。想當初我為了逃避痛苦,也做了不少卑下之事。疼痛真的很可怕是不是?」

    「所以才有屈打成招一說啊。有些人表面上越是驕傲,說不定他精神也越是脆弱。太子一生順遂,從小就被人捧在手掌心中長大,這種人本就受不得一點挫折。你給他點厲害,他很可能就垮了。所以說你很了不起。你那時那么小,受到那麼多虐待,可也給你挺過來了,而且還變得越發頑強堅韌。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是嗎?」

    「嗯。」張平用勁地點點頭。

    「我又殺了一個兄弟。」

    「他們該死。你不殺他們,他們也會殺你。何況他們欠你良多。」

    「我還會繼續下去。你知道我最恨的人是誰。」皇甫桀伸手緩緩拉開了張平的衣襟。

    十月的海風很冷,冷得刺骨。

    「平,我好冷,你讓我進去暖暖。」

    張平吹了半宿的海風,就算他身懷內功,嘴唇也已經凍得發紫。此時衣衫半敞,更是冷得渾身雞皮疙瘩冒起,可他沒有拒絕皇甫桀。

    皇甫桀把他身子調轉,從後面進入了他。

    這個姿勢很辛苦,還好那人進去前用療傷的藥膏幫他簡單潤滑了,否則兩人都有的苦頭吃。

    皇甫桀抱著他的腰,拼命聳動腰身。就像要把他刺穿一樣,重重的、毫不留情地抽插著。

    兩人的姿勢絕對稱不上唯美,說難聽點簡直就跟街頭媾和的野狗一樣,只不過野狗用四條腿站著,他們用兩條腿站著。

    黑暗的大海,冰冷的海風,靜寂無聲的海面上只有這艘流滿血腥的海船,船上昏黃的海燈在風中晃晃悠悠。

    桅杆下有兩個人,發出最原始的聲音、做著最原始的事情。

    雙手撐著桅杆的人不時發出難耐的呻吟和哭喊。

    身後那人已經失去人性,化身為野獸,只知道掠奪和摧殘。

    血腥味更是刺激著他,腦中一幕幕閃過童年時代黑暗的過往。他恨,恨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尖叫!他越是想把過去從腦中趕走,那些侮辱、那沒有尊嚴的過去就越是不肯放過他。

    他知道身下這人不是他的仇人,可他怎麼都忍不住。他想踐踏他,想用最無恥、最殘忍的手段折磨他。看那人在他身下輾轉呻吟、看那人在身下求饒哭泣,他就會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滿足感,這是他內心最深處的黑暗。

    而且他會覺得安全。每次進入這人,除了性慾的滿足,那緊窒溫暖的內壁包裹住他,更給他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這人不會丟棄他、不會傷害他,相反他還會保護他,這份「安全」的認知讓他更加肆無忌憚。如果他也不會離開他就好了。他不想讓這人離開他,一點都不想。

    「平……」

    張平喘著粗氣,疼痛和快感交織讓他的神志已經有點模糊。

    「你真好。」

    好你就這樣對我?你把你那根當搗杵使,可老子的屁股不是石頭做的啊!

    天蒙蒙亮了,脫力坐在甲板上的張平看皇甫桀處理皇甫琿的屍體。一把火燒去了一切證據。聰明如他,怎會落人口實?不管來迎接的人心中有沒有數,也不管那人是否他的心腹,皇甫桀都不可能讓第三個人知曉寧王弒殺兄長的事實。

    看屍體已經被燒得認不出原形,皇甫桀滿意地點點頭,上前把燒焦的屍體砍成數截,一段段屍身露出了裡面還沒完全熟透的血肉。

    張平撇開了臉,他殺人也不算少,可這幕還是太刺激了點。

    分段的屍身被皇甫桀一塊塊丟進海中餵魚。看皇甫桀的表情,張平知道這人心情真的很好。

    如果這人不是皇子,如果他的目標不是成為皇帝,如果他不在他身邊,毫無疑問這人一定會成為一代魔頭,還是那種最殘酷、最變態、最沒有人性的那種。

    張平突然覺得自己很偉大,他清楚的知道這人還有些人性的最大原因就在於他。如果不是他在旁邊幫他調理著,天下蒼生說不定早就生靈塗炭,而還算安穩的天下也早已狼煙四起。

    張平忍不住小小陶醉了一下,看來他對天下蒼生也並不是沒有貢獻嘛。就是不知道老百姓們如果知道救他們的是一個太監的屁股,會是什麼反應?哈!

    「傻笑什麼呢?被我干傻了?」

    張平瞪眼,恨聲道:「遲早一天一掌劈了你!放信號吧,我快凍死了。」

    「你不是武功蓋世嗎?這點海風算什麼?」皇甫桀嘴中嗤笑,手上卻掏出信號放了出去。

    「過來,讓我抱抱,給你暖暖。」

    「……才不要。」張平懶洋洋的根本就不想挪地。

    皇甫桀看他不想動,立刻降尊屈貴地走到他身邊坐下,順便把人攬進了懷裡。

    「平,到船上我還要。」咬咬凍得紅通通的耳朵。

    「還要?行,等會兒船來了我就給你找個石缽讓你搗鼓個夠!真是的,你那裡到底是不是肉做的?搗鼓了那麼久也不怕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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