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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最早在一起的時候只是小孩子,兩小無猜,說要在一起什麼的,更像是孩子話,你後來失去了能力,頭也不回的走了,戈卻哭了很久,還一直想著這件事,每天努力訓練,直到自己變成了這樣子。」
「我看到了他的決心,卻並沒有看到你的。」齊母道。
垂下眼睛,她嘆道:「兩個人在一起,無論是結婚還是定契,最忌諱一頭熱,我不想你是被戈勉強著和他定契的,畢竟,從來沒對他說什麼保證的話。」
我……我只是彆扭……有點毒舌……嘴巴張了張,鱗半天說不出話來。
「和嫁女兒有點像吧?」齊母看了看下方的女兒們,視線最終落在兒子身上:「我要麼能看到你實際做了什麼,要麼就要聽到你說了什麼。」
「女人嘛,終究喜歡聽好聽話的,沒有表現你行動力的機會,你至少學著說點什麼吧。」
「你就當我是個喜歡甜言蜜語的老女人好了。」說著,齊母笑了,從長桌的一頭走了過來,她把鱗扶起來,又把戈的手和他的放在一起,最後拍了拍兩人的後背:
「希望你們倆日後相互扶持,好好過日子吧。」
桌邊,齊氏姐妹和她們的器便紛紛鼓起掌來。
鱗瞅瞅齊母,看看齊家姐姐們,視線最終落在戈的臉上,最後兩個人同時樂了。
作者有話要說:鱗:傲嬌害死人。
齊母:老娘從不嫌貧愛富。
第九十二章
「你們是不是把我忘了?」餐桌旁, 逆流黑著一張臉質問眾人。
「沒有?」瑪隆的說話聲第一次這樣小, 原因呢……大概是沒底氣。
「哼!」冷哼一聲, 逆流開始碎碎念的投訴眾人了:「是誰頂著鱗的名頭去參加成人儀式的?如今你們幾個在成人儀式上大大露了臉,鱗還成了什麼神跡之子, 就我,什麼名也沒出不說,想要來齊家找你們、門口保安居然不讓我進來!」
說完, 扭頭看向宮肆,逆流的語氣立刻溫順許多:「還是阿肆好,是他專門到門口和保安說了, 保安這才讓我進來的。」
宮肆:……說了幾百次我只是路過這個人就是不信怎麼辦?
眼瞅著繼續說逆流也不會相信,他索性繼續喝茶了, 懶得理他。
宮肆一行人如今住在齊家, 他們本來就是掛羊頭賣狗肉才去了高斯高中, 如今事情一旦完全了解,他們也就應邀住到了戈的家裡。
戈的家非常豪華, 典型的齊洲古典建築, 據說這所宅子至少已經有八百年歷史了,還有相當的歷史學價值, 本身就可以被稱作一件精美的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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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又是一個住在景點的人家——宮肆。
鱗朝逆流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直走到他面前,然後忽然朝他行了個禮,鄭重其事深鞠躬的那種, 倒把逆流嚇了一跳。
「你、你這是幹嘛啊?」他手裡抓著的齊洲小甜餅都差點沒握住。
「謝謝你。」雙眼直視逆流的眼睛,鱗朝他認真道。
「你和我剛剛作同學沒多久,卻願意為了我奔走這麼遠,我真的非常感謝你。」鱗對他道。
「免、免費的旅遊誰、誰都願意!不要說這麼肉麻的話啦!」逆流說話都結巴了。
「你真的是個好人,為了幾乎可以稱為陌生人的我如此奔走,這種行為真的只能用高風亮節、不,捨己為人來形容了。」鱗卻繼續說著,一直夸,直把逆流誇得小臉通紅,小口啃著手裡的小甜餅,端莊羞澀的宛若大家閨秀一般。
何曾見過逆流這個模樣,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著這一組,最後,鱗回到原本座位上的時候,宮肆聽到他低聲對自己道:
「好聽的話當真好用。」
宮肆:???
卻不知道鱗這是從哪裡得來的感悟了。
看到鱗和戈的事情最終被戈的母姐接受,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只有溪流看起來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說起來,他好像從一開始就並不算著急,出主意的時候也沒怎麼出主意,只是偶爾糾正一點不切合實際的地方,想到這裡,宮肆情不自禁看向了溪流——
「但凡涉及到小輩和人定契,尤其是小輩鐵了心一定要和對方定契的情況下,只要是疼孩子的家長,應該主要擔心的是和孩子定契的人的人品問題,對方對自己的孩子是不是真心的,是不是只是嘴上說話好聽?有沒有切實行動……」
「鱗這種就是連好聽的話都說不太出來的。」溪流看了一眼旁邊又在努力稱讚瑪隆的鱗:「現在努力也不算晚。」
宮肆換位思考了一下,假如自己的弟弟死心塌地一定要和人定契的話,他首先考慮的也是對方是不是真心想和自己弟弟定契的,而不是貪圖他的能力等級高又或者其他的什麼,之前只是因為鱗是他們的朋友,站在鱗的角度設身處地考慮了很多,加上戈家裡確實行為霸道,他們才覺得對方不講理,不過仔細想想,鱗之前確實做得還有所欠缺。
宮肆想明白了,然後他也真心誠意誇獎溪流了:「還是你想得周到,年紀大果然不一樣。」
溪流臉上的笑容瞬間有點僵。
腳……有點疼。
搞清楚了問題的關節所在,接下來和齊氏母女的相處也就不算太困難了,她們都是豪爽的人,即使公務繁忙,她們還是堅持每天至少留下兩個人陪宮肆等人參觀,消除芥蒂一相處,他們對齊家母女的好感度又提高了不少:雖然性格各自不同,然而齊家每一位女士都是談吐有物、博覽齊洲風物的人,在她們的帶領下,宮肆等人著實見識到了齊洲不少有趣的風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