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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肆就狐疑地挑起眉毛:「該不會你是自己實在拿它沒轍,搞不懂這是什麼東西,覺得沒用,這才把它給我們的吧?」
用一個沒用的東西不但保住了自己一行人,還得到了一個承諾,這傢伙穩賺不虧啊!
亞登就笑笑:「怎麼可能呢?」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顆蛋是關鍵的東西。」表情嚴肅著,亞登看著桌上的黑蛋道。
不過,宮肆猜的也不是完全錯誤,他確實拿這東西沒轍,整整三年,這東西在他手裡都沒研究出來,他不如把這東西交出去,換一個對自己更有價值的承諾。
當然,這點心思亞登是不會顯露在臉上的。
「原來這顆蛋不是你帶回家的食物,而是給宮肆的禮物啊。」末法從廚房出來了,手上端著兩盤菜,為了給他騰出放菜的空間,宮肆將黑色的蛋抱開了。
末法去廚房端其他菜的間隙,他對亞登道:「那麼,這顆蛋我們就收下了。」
點點頭,亞登對他笑了笑。
末法和他的阿奶隨即將菜鋪滿了兩張桌子,坐在桌邊,宮肆和末法一家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然後,亞登還給他們在自家騰出了兩個臥室,他去和末法一起睡,將自己的房間讓給了宮肆和溪流,還有一間更大一點的客房,則收拾出來讓朱諾和宮大伯住了進去。
雖然大伯看起來不太願意和朱諾一起住,不過宮肆和溪流房間裡的床並不大,他最終還是背著背包去了第四個房間。
「蛋就交給你們倆研究了。」臨進屋前,朱諾笑嘻嘻的在他們門口說了一句,然後就離開了。
屋子裡鋪的是新床單,亞登回來後阿婆給他鋪的,還沒用上就去找宮肆他們了,如今宮肆他們過來剛好用上,房間也無需打掃就很乾淨,昨天阿婆剛剛認真打掃了一遍。
這是個不大的臥室,一張勉強能睡下兩個人的床,上面還有蚊帳,房間的一側有窗,此刻窗戶半掩著,青草的香氣從屋外吹進來。
宮肆沒有顧得上好好看這個房間,一屁股坐在床上,他將那顆蛋放在腿間仔細打量著,說實話,他是怎麼也看不出這顆蛋是否還活著,細細摸著這顆蛋的表面,確實是微溫的沒錯,然而觸感粗糙甚至割手。
皺起眉毛,宮肆搖了搖頭:「我是怎麼也想不出這顆蛋的表面為什麼如此粗糙,一般的蛋不都很光滑嗎?為了生蛋方便,怎麼想蛋殼光滑點也更好生吧?這顆蛋的表面糙成這樣,它媽生它的時候不會大出血嗎?」
溪流也湊了過來,白皙修長的手在黝黑的蛋殼上細細摸過,他認同的點點頭:「確實,不符合道理,這麼粗糙的表殼,它看起來簡直不像是被自然生出來的……」
「後天被腐蝕成了這樣?」宮肆開動腦筋想了一下。
「也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自然界無奇不有。」溪流說著,將手從蛋殼上移開:「不過還是要小心一些,這顆蛋孵出來的東西搞不好是造成普多瓦大陸消失的原因,還是提防一些。」
「不過那麼大的動靜怎麼看一顆蛋也是搞不出來的吧?視頻上不是有一頭特別大的黑色怪獸嗎?那就是蛋里孵出來的東西長大後的樣子吧?這顆蛋這么小,長成那麼大還需要不知道多少年,剛破殼的蛋應該沒有那麼大的威力。」
「也是。」
對著這顆蛋反覆研究了半天,最終宮肆索性去外面壘了個爐子,鐵胚他這裡還有一些,他用鐵胚煉了一個比那顆黑蛋大一圈的蛋形籠子,唔,說籠子也行,說襁褓也好,末了還在裡面塞了毯子,最後將黑蛋放進去,滿滿當當剛剛好,然後他又找末法要了一些布條,給這個鐵襁褓編了兩條背帶,將這顆黑蛋當背包一樣背起來了。
在這個東西孵出來之前,這東西在宮肆眼裡就是一顆炸彈,為了儘可能減少它給其他人帶來的麻煩,他決定現在開始每天都背著這顆蛋了。
他是在外面煉這個鐵襁褓的,一開始部落里的人還不敢接近他,然而一來末法就在他旁邊,二來宮肆做的事情他們很好奇,漸漸地就有不少人聚了過來,後來還有人大著膽子和末法問了什麼,得知對方是想問他能不能幫忙維修刀具,宮肆點了點頭,爐子已經開起來了,他閒著也是閒著,就這樣,弄好鐵襁褓之後,他還在部落里又開張了,又幫人煉東西又幫人修東西的,到了最後,爐子邊擺了滿滿當當好些東西,有吃的有用的,還有部落里的人收集的礦石,礦石自己留下,宮肆把其他東西全部送給了末法的阿婆,算是他們這幾天的吃住費用。
經過一下午的接觸,宮肆發下部落里的人並不難打交道,雖然語言不通吧,不過他們大體上還是友好的,當然,這多半也是因為末法和亞登對他們很友好的緣故,他們對外面大概也有好奇心,不過這個好奇心是控制在安全範圍內的,他們大部分人只同末法說話,就算委託宮肆幫忙修東西,也只是靜靜地站在旁邊,並不和宮肆交談。
當然,他們語言也不通。
就這麼一直忙活,夜晚很快就到了,這裡的夜來的比較早,六點的時候天就基本上全黑了。
幫最後一個人修完東西,宮肆正打算回屋,亞登從外面回來了。
吃完飯後他就離開了,一直到現在才回來。
亞登阻止了宮肆回屋的動作,指指身後的廣場:「今天晚上不在家吃飯,族長和長老說今天有客人來,大家一起吃飯,就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