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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好久不坐火車,然後呢?』
「……不知道火車上什麼時候才賣盒飯,不過……」
『他又主動說不知道火車上什麼時候才賣盒飯,意思是他是知道火車上是有盒飯售賣的。』
『雖然可以當做是一種描述方式產生的口誤,不過綜合他後面的表現,我不覺得是這種原因。何況他後來又故意把巴掌樹叫成八樟樹。』
『一名為了尋找特產在東火山市一帶逗留了很久的商人,就算是和我們聊天,也更應該將八樟樹讀作巴掌樹的,可是他沒有。』
一開始只是沒注意而已,不過他心裡肯定發現矛盾了,要不然他也不會發自內心的不想參與到隔壁的聊天中去,經由溪流的解釋居然發現了男子這麼多漏洞,宮肆得到解答的同時又有點疑惑:
『他說謊做什麼?我們就幾個學生。』
『不知道,不過這個人沒有惡意。』溪流說著,手指輕輕敲了敲自己的腦子:『我的直覺告訴我的。』
沒有惡意,但是說謊?
宮肆最後只能認為這是成年人隱瞞身份的方式,又盯著隔壁看了一會兒,末了還等來對方朝他微微一樂,偷看人被人撞了個正著,宮肆頭一歪,繼續閉目養神了。
然後,隔壁居然開始打牌了。
好像是瑪隆提議的,服務員推著列車服務車過來的時候他剛好看到推車上有撲克牌售賣,興奮的買了一副牌,他找人打牌了。
不過等到他把牌抽出來才發現這並不是他想像中的普通撲克,而是一種他沒有見過的牌。
「哦,是費洛牌,和撲克差不多,不過玩法不太一樣。」還是朱諾見多識廣,一語道破了這副牌的身份。
「費洛牌?這是什麼牌?」瑪隆自認為是撲克高手,可是對於費洛牌這種牌……他居然聽都沒聽說過。
「是一種古老的撲克牌,你們這樣的年輕人知道的少,不過老人們知道的就多了,尤其是能力者。」朱諾說著,一臉懷念的將瑪隆手中的牌接過去:「比撲克牌的數量多七張,分別對應的是火系,風系,土系,水系,光系,波系,吞噬系。」
「每個人可以輪流抽普通牌,最後根據玩牌人數抽多出來的屬性牌,普通牌上往往是對應著各種能力,然後屬性牌顧名思義賦予這些能力屬性。」
「其中吞噬系又被稱為王,任何能力一旦被賦予吞噬系的屬性,就會變成王牌,可以打敗對手手中的牌面。」
朱諾慢條斯理的解釋道。
「能力?屬性?這難不成是……」瑪隆瞪大了眼睛。
點點頭,朱諾笑道:「沒錯,就是模仿能力者之間對戰的撲克牌,又叫戰牌。」
「最早是能力者之間為了避免打鬥又或者消磨時光創造出來的一種牌,之後在普通人之間變得非常流行,至於現在的撲克牌,其實還是從這種戰牌中演變而來的。」
「哇哦!這可是我從來沒聽說過的事。」瑪隆道。
「我好像聽爸爸說過,說他們小時候有種可以模擬能力者打鬥的牌來著。」尼鹿卻像想起了什麼,摸了摸腦袋道。
「就是這種了。」朱諾說著,將手中的牌「嘩啦」一整:「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看費洛牌?」
瑪隆立刻答應了,艾敏自然也是答應,就連溪流都放下了手中的書,就宮肆朝眾人揮了揮手:「你們玩就好,我想看會兒書。」
說著,他還把溪流放下的書抓起來朝眾人示意了一下。
也不勉強他,其他人興致勃勃的開始玩牌了。
前面兩局大家玩得還是有點亂七八糟,因為時不時需要朱諾出來講解規則,後面開始便漸入佳境。
其他人都算擅長讀書,原本就比較容易接受各種規則,瑪隆雖然頭腦差,可是他簡直是天生的賭徒,輕而易舉就上手,基本上玩過一局就迅速掌握了規則,還能指點不善打牌的尼鹿了。
不過瑪隆雖然擅長打牌,贏得最多的人卻不是他,而是旁邊一直淺笑吟吟的溪流。
不知道這麼什麼巧合,溪流居然每次都能摸到吞噬牌,手中永遠有「王牌」在,他贏得簡直是輕而易舉。
如果不是朱諾在,瑪隆大概就要叫出聲了。
然而他雖然熱情愛說話,乍看起來有點大嘴巴,可是實際上,在原則問題上,他的嘴巴比誰都緊,即使是相聊甚歡的朱諾,他也並不打算透露溪流的能力。
所以他只能瞅瞅溪流,末了把自己的吐槽收回去。
「這還讓人怎麼玩?溪流這傢伙的手氣怎麼這麼好?」嘟嘟囔囔的,瑪隆小心翼翼又下了一組牌。
然後溪流又是一對王牌壓下來,再次鎮壓全場。
不過他是見好就收的人,很快他就擺擺手表示自己退出,不過退出的時候他還把自己剛剛放在桌上的「吞噬」拿了出去。
「既然少了一個人的話,這張牌就不要出現了,這樣大家勢均力敵玩起來才盡興。」他道。
就瑪隆還有點意見——他也想抽中一次「吞噬」啊!不過想到萬一其他人抽到他又贏不了,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
朱諾笑著重新洗牌了。
一邊洗牌,他一邊慢慢說道:「太強的能力屬性,會被其他屬性排擠出去的。」
「傳說中,如今每年被大家慶祝的年,就是吞噬屬性的獸型器,因為太強,他最終被其他屬性的獸型器圍毆,最終被趕出了所有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