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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肆不知道自己會成為器,又過了安全期→18歲,他是完全不考慮自己會成為什麼樣子的器這種事情的,這倒還算情有可原;溪流居然也沒有想過自己想要什麼樣子的器!
這樣一來才造成了現在這種情況:兩個人雖然已經定了契,然而身為器的宮肆連自己是什麼樣子的器都不知道!
「做了七十年使用者居然從來沒有考慮過這種事,你也是可以的。」宮肆吐槽。
「這不正說明我們天生一對嗎?我不想,就是為了讓你有自己選擇的能力呀~」溪流笑眯眯。
臉紅紅,宮肆不吭聲了。
秋夏:……
不過宮肆和溪流在這方面的問題不止是不知道變成什麼形態這一點,他倆更慘一點:兩個人,一個器,一個使用者,居然都測不出來屬性?!
雖然是因為一個太高一個太低吧,然而這無形中又給他們選擇器的形態帶來了難度。畢竟器的形態最好是配合雙方的屬性的,比如假如使用者是帶毒屬性的話,他的器如果是水系的雨或者霧,那麼攻擊範圍就會非常廣,而如果是槍或者刀箭,則會精準度提高。
如今什麼也不知道、一切靠猜的情況下,溪流甩甩手,表示想變成什麼這件事就完全交給宮肆自己決定,而宮肆在得到可以自由選擇自己未來形態的權力之後……
一開始簡直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然而——
連續打了幾天雞血仍然沒有頭緒的情況下,他的臉上赫然掛了兩個黑眼圈。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
眼瞅著他還要繼續這麼折騰下去,溪流待不住了。
於是,在宮肆又在家裡圖書室熬了一天之後,吃過晚餐,摒開所有人,溪流帶著宮肆來到了一個地方。
是溪流占地面積極為廣闊的家中一角,孤零零矗立在湖邊的一棟房子。
溪流家太大了,宮肆這幾天又是忙著思考自己未來的人生(形態),他根本沒有好好逛過這裡,所以自然也不知道這裡有這樣一座湖,而湖邊還有這樣一座房子。
湖和電影裡見過的湖差不多,面積很大,周圍被樹林環繞,由於是冬天的緣故,湖面上不但結了冰,還蓋了一層雪,看起來是白色的。
湖面周圍也是白色的,由於下雪的緣故,周圍的樹木上都壓了一層雪不說,地面也被白色的積雪覆蓋了,這裡似乎人跡罕至,他們過來的時候,雪地上沒有一個腳印,整片雪地既乾淨又完整,就像一片無人光臨的□□。
而就在這片白色的湖與湖邊旁,唯一一座矗立在那裡的房子也是白色的。
這座小房子就和電影裡常會出現的那種湖邊木質小屋不同了。
它是一棟看起來很現代風的多面體建築。設計極為簡單,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形狀看起來也不規則,就這樣靜靜的站在湖邊,看起來既乾淨又寂寞。
溪流使用指紋開了鎖,開門的時候,他對宮肆介紹道:「這裡是我平時想要清淨一下的時候回來的地方,只有我一個人回來,打掃完全靠機器,就連謝開他們都不會過來。」
門開了,和外面的潔白無瑕完全不同,這棟房子裡面異常的黑,上方沒有任何燈光,只有腳下有地燈,還是那種非常小、燈光非常弱的那種、從他們腳下向前延伸出去,燈光是藍色的,看起來……
宮肆忽然想到了水。
除此之外,這棟房子外面看起來很大的,然而裡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黑暗的緣故,總覺得很狹窄。
「跟我來,往前走,順著腳下的暗燈走就可以。」宮肆聽到前方傳來溪流的聲音。
跟上溪流的腳步,宮肆繼續往前走。
腳下很軟,不是地板而是地毯,還是很厚、一腳踩下去整隻腳都要陷進去的那種。
好像草地一樣——宮肆想。
地毯很吸音,他完全聽不到兩人的腳步聲,只能看到溪流的腳在地燈之間不斷向前。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向前走了一會兒,並沒有走太久,溪流停下了。
無徵兆的停步讓宮肆冷不防撞在了溪流身上,距離太近,他甚至聞到了溪流頭髮上傳來的淡淡香氣。
捂住鼻子,宮肆剛想說什麼,然而話還沒出口他就感覺自己的手被溪流拉住了。
「歡迎光臨我的魚缸~」宮肆聽到溪流用有些愉悅的聲音對自己道。
然後,猛地被溪流向前一拉,宮肆往前踉蹌一步,看到眼前的情形——
天啊!
宮肆瞪大了雙眼。
誠如溪流說的,此刻呈現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個巨大的「魚缸」!
房間裡一盞燈也沒有,就連地燈也消失了。然而房間卻不會一片黑暗,因為整個「魚缸」都是亮的,就像地燈那種程度的光,顏色也一樣是暗藍色,整個「魚缸」構成了屋子裡的光源。而這個魚缸的範圍——
是整個房間!
四面牆壁、天花板全部由玻璃製成!裡面灌注著滿滿藍色的水,也不知道這個「魚缸」到底有多厚,宮肆竟是看不到任何像是「魚缸」另一面的東西存在!
此刻,當他站在這個房間裡的時候,宮肆一瞬間有種窒息感,仿佛置身於深海之下,被厚而沉的海水淹沒了一般。
滅頂之水——
屏住呼吸,宮肆呆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溪流: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魚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