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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聽他這麼說,宮肆總算抬起了頭:「這又是怎麼回事?我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幫冬春穩固了形態?我們把冬春送到診所後那名醫生就幫他輸了液而已,難道他還有做其他我們不知道的事?」
「等等,你說是你們把冬春送到診所的,不是那名醫生過去幫助冬春成形、然後再帶去診所的嗎?」院長問他。
「當然不是,是我們把冬春帶過去的。」宮肆理所當然道。
院長愣住了,慢慢皺起了眉。
「有什麼不對的嗎……」本能的覺得哪裡可能有問題,宮肆問對方。
「有……你再把當時回家時看到的情形和我說一遍。」院長急切道。
心裡七上八下的,宮肆還是儘量客觀的將回家時發現的情況描述給他聽。
「不對,果然還有哪裡不對。你們回去的時候房間裡都是冰,冰是水遇冷凍成的,這和冬春的屬性相符,證明冬春有爆發覺醒過能力,然而冬春那時候就是人形了……」
「可是A+級別的自然系器基本上沒有辦法完全憑藉自己的能量恢復形態,沒有人輔助的情況下,八成要分解的,居然能自己恢復嗎?不應該啊……」
「奇怪,真奇怪。」
後面幾句都是院長在自然自語了。
他的視線無意識的落在宮肆身上,慢慢向下,落在了宮肆懷裡的阿吉身上。
對上了阿吉的一雙大眼睛。
忽然想到一個可能,院長忽然問:「宮肆,你們發現冬春的時候他穿著衣服嗎?阿吉則是光著屁股?」
被這個問題問得莫名其妙,不過宮肆還是回復他了:「嗯。」
他沒覺得什麼不對,阿吉不喜歡穿太多衣服,穿了衣服就不會爬,為了鼓勵他多爬行學習走路,宮肆特意把屋子燒的熱熱的,阿吉經常就穿一條紙尿褲到處爬,爬著爬著紙尿褲掉了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手指放在嘴巴上沉思了一下,院長站起來向冬春招手道:「冬春,可以過來一下嗎?爺爺有個問題要問你。」
正在那邊和二哥聊天的冬春不明所以的跑了過來。
他也很壯,退燒沒多久就恢復了健康,跑跑跳跳都不成問題。
「我問你哦,冬春,你和弟弟單獨在家的時候是發生了什麼嗎?怎麼會忽然覺醒呢?」院長笑嘻嘻的問冬春。
宮肆和秋夏互相看一眼,愣住了。
是了,他們光顧著帶著冬春去診所,然後又忙著帶他過來測試,他們以為家裡的只是冬春「覺醒」的必然結果,卻忽視了導致這個結果的原因。
因為秋夏是「自然覺醒」的,所以他們就理所當然以為冬春也是「自然覺醒」的了,難道還有其他原因?
宮肆和秋夏同時看向了冬春——
兩位兄長的注視下,冬春先是縮了縮頭,然後慢慢的、慢慢的,他把頭抬起來,閉上眼睛,他大聲道:「對不起哥哥!我不應該身體不舒服的情況下還燒水的!」
「燒水的時候我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阿吉正要去夠水壺,我動不了就昏過去了!」
「那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宮肆盯著他問。
「我、我也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被兄長盯得壓力山大,冬春大聲吼了出來。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的時候,宮肆懷裡的阿吉忽然「啊」的叫了一聲。
抓抓兄長的手,他又「啊」了兩聲。
眼瞅著沒人理會他的意思,小傢伙伸出小手在空中抓了抓。
然後——
一滴……兩滴……
大雨再次瓢潑落下。
作者有話要說:阿吉:阿吉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阿吉不會說話!
以及……弱弱地說……在下的肥……和大家理想的肥……好像不太一樣……
21章:我只是塊梅花肉啦~
第二十二章
宮肆想起自己曾經當著阿吉的面做過一件事,確切的說……是大頭當著阿吉做過一件事。
弟弟們都不在的一個周末下午,也沒有客人,大頭捕了魚回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閒情逸緻,他在池塘邊支了一個小火堆,烤起魚來。
把阿吉放在一塊鋪了毯子的石頭上,宮肆打算去後面揪點蔬菜一起烤,就在他走開還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大概是那條魚太肥了,魚油滴到了柴火上,原本溫和的火忽然燎了老高。
可把阿吉嚇壞了!
眼瞅著阿吉已經準備開始哭了,趕在宮肆衝過來之前,大頭猛地一跳,從池塘里頂了好多水遲來,不偏不倚的砸到了火堆上。
火熄了。
那後來阿吉就不再怕大頭了,非但不怕,反而和大頭感情很好了。每天有事沒事就要去池塘邊找大頭玩,時間久了宮肆對大頭看孩子的能力信任度都超過冬春了,它不但不讓阿吉接近池塘,一旦阿吉想要爬開還會用各種方式把阿吉重新吸引回來,基本上有大頭在,阿吉每次都能穩穩的待在池塘旁邊宮肆指定的一個圈裡,絕對不會超過範圍。
大頭也因此得到了更多被投餵的機會,一段時間下來,可惜,光吃不長,倒是阿吉肥了一圈。
稍微有些扯遠了。
宮肆主要想的是阿吉怎麼會想到用水澆滅火的,除了那一次之外家裡再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件,他不會知道這種方式的。
看著天空不斷落下的雨珠,又看著雨珠中靈動穿梭的小肥魚,宮肆的嘴巴張了張,最終只吃了一嘴雨。